不过还没等那些大臣想清楚,慕容峥已经快马加鞭回来了,一点消息都没走漏,一直等到群臣上朝时才发现,上头坐着的好像并不是慕容云雪。

    丞相仍然站在中间,捂着后腰,正要开口跟慕容云雪斗嘴时,也才发现那帘幕后边似乎换了个人。

    “皇上……”他不确定的喃喃道。

    后边众臣已经即刻跪倒山呼万岁,留下姜中正似乎反应慢了些,但还是紧跟着跪下了,紧接着就一把鼻涕把泪的哭诉昨日遭遇。

    他想这慕容云雪既然今日没有出现,便是已经被打发了,说不准直接移交了宗人府处置也未可知。

    总之今日在朝上的是慕容峥,而不是那个疯婆子,他便又占据了有利之势。

    这状告得是不少人翻白眼,但他昨日那三十大棍也是实打实挨下来了,现在不过第二日,还不知他屁股上的血迹干了没有。

    慕容峥自是心情复杂的,他放任姜中正胡作非为,却又想着有个人能治住他,等这人真出现时却是慕容云雪,也许是最坏的结果吧。

    他也不知慕容云雪为何没出现,也许是知道什么事不能犯忌讳,今日索性避开自己,但这样一来自己便不好立即发作。

    慕容峥只是含糊地应了姜中正所求,好生安抚了几句,又赏赐了些金银古玩之类才罢休。

    余下便是日复一日都熟悉的,上朝,听事,争论,下朝。

    众臣都找到主心骨和往日熟悉的感觉,对姜中正的怨气也不如之前那么激烈了。

    朝中算是一片平和,但慕容峥回到后宫却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慕容云雪那边意外地安静,一问郑槐才知道,是宗人府来人了,把她训了几句。

    本以为如此便能清净几日,但一回到养心殿要歇息时,床上突然多了个寸丝不挂的妃子。

    就算是慕容峥也一时间愣在那,他眼神很快变成厌恶,看着眼前陌生的杜淑梅怒斥道,“谁教你的,成何体统?还不快滚!”

    这一句话出来,顿时让杜淑梅颜面扫地,但她到底有些从容,先将被子裹在身上,挪到屏风后头,边穿衣服边开口回话。

    “皇上恕罪,这并不是臣妾本意,而是有人胁迫,且皇上久未回宫,臣妾实在是思君心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这些话听到耳朵里的确能笑出声,慕容峥已经满心怒火,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后宫都变成他慕容云雪的后宫了。

    虽说后面瞎编的由头也说得过去,但慕容峥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自己更在意的是前半句,有人胁迫。

    “何人胁迫?”虽未明言,不过他心头已经有一个答案,就等着杜淑梅说出口。

    “皇上知道的,其实不必臣妾多言了,您不在的这些时日里,后宫已经是她的天下,无人敢有违。”

    慕容峥冷笑一声,你如此说来倒是朕的不对了。

    “臣妾不敢,只是受制于人,做什么事都由不得自己愿不愿意。”

    慕容峥闻言知道她委屈,却还尽力压抑着声线平静,也不再计较,让她离开,此事便算完。

    究其根本,杜淑梅也不算是什么坏心眼。

    郑槐早听见出事了,一直等在外边,等到杜淑梅出去了,他才进来,看慕容峥还是生着闷气才在旁边给杜淑梅解释。

    “这事儿真不赖淑妃娘娘,皇上没回来这些日子,这宫内的确是乌烟瘴气的。如今若是您肯下功夫整治一番,倒也不会再出现这样荒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