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这样不寻常的大场面更让她热血沸腾,手里的剑都在颤抖,似乎也激动不已。

    脚步声更紧,也能听出谨慎,慕容峥抬起手往下压,众人慢慢蹲下,那梁县令早已打晕过去免得碍事,油灯也熄灭,只剩中间还在扩大的洞口和斜斜落下的日光,在地上形成一个圆斑。

    他从整个密室的中段慢慢挪到洞口,脚步几乎不抬起,如此就能把动静控制到最不引人注意。

    站定时正好一个人露头,慕容峥雷霆般起手,身子稳若泰山,手却刺出不可抵挡的一剑,来人一惊,偏头去,却还是被刺伤了右边肩膀。

    且慕容峥的剑身长,伤了一人之后还刺中了另一人的脸,当即毙命。

    “杀——“这声倒不是慕容峥喊的,而是那个受伤的人,他万万没想到此处不声不响的,竟然有埋伏,自己还受伤了,实在耻辱。

    冯溪薛也很快参战,她看准时机挡开斜刺里袭来一剑,甚至直接伸手捉住了那剑身,趁对方惊讶自己为何不受伤之际狠狠一扯,另一手的剑便喂进了那人的肚腹。

    鲜红甚至喷到她脸上,也只是一擦,很快甩开那人,又去找下一个,如此四五人后才觉得有些疲惫,然而此时敌方也仅剩残余,此战将歇。

    两边形成对峙之势,慕容峥从簇拥中走过来,显然他这边损伤不多,被刺伤的一人在最后,梁县令的身边调息,却也没有失去意识。

    反观对方,已经是满地死伤,还僵持着不肯走,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落下了。

    慕容峥提着剑逼近,那幸存几人已经浑身是伤,身手不错,但个个都在慕容峥的剑下留下了血迹。

    他们害怕却做出色厉内荏之相,后退也还是逞着一张不服输的脸,直到雪白的剑光反射着日光照到其中一人脸上,那人马上回身,扑在洞口旁喊了声,“我们被包围了!快来!”

    慕容峥听得出他焦急,也知道他们还有后手,但他毫不犹豫一剑刺过去取了他性命,却留下另外二人。

    洞口仍然被他的人守着,那二人被利落堵住嘴丢了上去。

    姜暄和知道下面打得火热,还听见冯溪薛喊得震天响,显然是尽兴了,不过骤然抛出来一个人还是把她吓到了,赶紧丢给姜新楣。

    “看好了,人质,最好给他灌点药睡会儿,别坏事了。”姜暄和随手掏出一个瓷瓶丢过去,姜新楣从善如流给人喂下,也不管那人杀人般的眼神。

    不晓得下面如何,姜暄和在他们开打之前就先遣散了上面的一众人等,不打草惊蛇是一回事,身份是另一回事。

    他们虽然身上没有一官半职,或许只是为了赚点口粮,但事涉两国不可不谨慎,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险。

    慕容峥接着去查看那面不大平整的墙,他起初只是有些疑心,继而手上一转,拿剑柄敲了敲,便抬手削去了一薄薄层,露出一截很有些粗的铁条。

    说是铁条不算贴切,是好些铁条拼成的一个管状物品,方才那人死之前趴在这里,果然是有异,不过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传声?

    其余人也看见了,却都不识得是什么,故而无人发声。

    冯溪薛对这种玩意不大感兴趣,她踢了脚地上的尸体好让自己站得更宽敞,却被什么亮闪闪的东西刺到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