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人也走了,干脆地很不寻常,姜暄和还没来得及问他经历了什么,心下怅然。

    秋叶进来,看姜暄和还在窗口望着,喊她来喝些甜汤,“可是拓跋公子?如今他可不便出现了。”

    她也这么说,姜暄和叹口气,端起碗瞧着里头的小圆子出神。

    “你说他来这么一趟,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想赌我心软?”

    秋叶不明,却说汤要凉了,“既然娘娘方才不问,现在也无谓多想,如今他敌友未明,保不齐是因为忌惮……才不多留片刻。”

    忌惮?姜暄和第一个想到慕容峥,但他不是那种人,这话和秋叶一说她都笑,“娘娘啊,还是安心吃点吧。”

    “这是不是的咱们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呢?从前在宫里处处谨慎克制,在阳春关就是另一回事了。”

    姜暄和抬头看她,不知她说的谁,但话头就此止住,她思绪虬结,食不知味把那碗甜汤喝了,很快睡下。

    过了几日,当时安排下去的事务都走上正轨,慕容峥让冯溪薛随同去看看,姜新楣自然也跟着。

    只是程鹤云不知怎的知道了这事,提出要同行。

    慕容峥身侧的姜暄和都要压不住笑了,他赶紧把她的手使劲捏了捏,让她克制,这才开口。

    “程大人也要去?”慕容峥琢磨着这的确是个精干之才,来了也好。

    “是,微臣想阳春关尚且缺一位能掌事的城主,毛遂自荐,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姜暄和听得生出些敬佩,一来他光明正大请官,二来作为京官本不必受这种苦,三来这是亲身对冯溪薛的付出,不论如何都是一片赤诚。

    日前她也问过慕容峥,为何要把这三个都叫过来,程鹤云跟冯溪薛不是有婚约么?

    彼时她还以为是慕容峥看热闹不嫌事大,慕容峥自然否认,他还没有那样的恶趣味,这不过是巧合。

    “本来只是想让冯小姐来历练一番,也叫冯家不得不思量阳春关,你二哥自然要跟着来。”

    “这我知道,那程鹤云呢?他也是跟来的?他在京中为官不似二哥和冯小姐一身轻,难不成就这样轻易出来了?这些事他不处理难道要等着被御史笔杆子敲打?”

    那这位程大人还真是很看得开,冲着这份诚意,也看得出他用心良苦。

    慕容峥看她神色不对就知道还得解释,“婚约都是从前了,这么些年了这婚约他和冯小姐也多有来往,做不成鸳侣也可以做知己。”

    “至于京城的事儿,有的是人替他处理,不必担心。且京城里也没多少事值得他费心,来此或许是厌倦了那种安逸。”

    慕容峥说着,眼里闪着欣赏的光,对程鹤云是十分满意。

    姜暄和听了这话再看此事便正常多了,若是为着担心冯溪薛的缘故,的确不得不来一趟。

    她这些日子拉着冯溪薛四处走走看看,慕容峥那边把姜新楣和程鹤云喊去,三人各司其职,一时间没有多少碰面的机会。

    等事情稍微少了些,姜暄和临睡时抓到机会问慕容峥,对那三人是如何打算的。

    慕容峥不置可否,似乎还没决断,只说人来了就都会有安排,架不住姜暄和软磨硬泡要个结果。

    “我这些天都带嫂嫂走遍了阳春关,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得给她个好差事,不能让人白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