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鹏岳你身为城主怎么就轻信一个外邦人?你自己的孩子不带去看大夫指望什么阵法,真是荒谬。”
“好啊你不是外邦人?还教训起我来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若是我要捉拿你也就是立时三刻的事情,你还想说什么,一起说了,我一起治罪!”
唐鹏岳拿出他的威严时就是无计可施之时,拓跋扈也看出他色厉内荏,故而讽笑起来,“你还不知道你深信的巫师十有八,九跟我同宗同源,他怕是从来没告诉过你自己的身世,也不说自己从何而来,因为他一说出口就要遭你疑心。”
这话透露出的可不是一点消息,唐鹏岳顿时如惊雷落到头顶,“什么?”
“你还不信我就无法了,反正是你大周的事,我提点你是看你被骗得太辛苦,阳春关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你不清楚?还真以为能活死人肉白骨,可笑。”
说别的唐鹏岳或许会思考一二,但拓跋扈怀疑他儿子治不好,他几乎立刻就冷了脸。
“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这下是罪名都懒得编了,直接撕破脸。
拓跋扈一惊,他自认身手不会受制于人,但姜暄和那边不知结束没有,他要是这么被抓了,也没人跟他们通风报信。
再者,若是唐鹏岳因为自己的话恼怒,匆匆去看望,姜暄和不就暴露了么?
他可不想跟她在牢狱里隔着栏杆对望,故而跟那些赶来的护院打起来,同时也不忘继续给唐鹏岳上眼药,左不过说的是那些诛心之言,唐鹏岳的脸色也如他所料涨得通红。
“口出狂言!给我打,捉住了丢到死牢里!不必留手。”
拓跋扈一边招架一边还有功夫冲唐鹏岳不怀好意地笑,“什么狂言,都是实话,城主自己也心知肚明,令郎是救不回来的,靠什么阵法都无力回天。”
唐鹏岳气得说不出话来,那些护院也的确身手欠佳,对拓跋扈并没有起到什么牵制的作用。
于是拓跋扈还有劲继续戳他痛处,“什么巫师,什么大阵,都是骗你的,这些招数骗骗老百姓都未必有人信,无非是看你病急乱投医,说什么都信,这才是真好笑。”
“把我的剑拿来,我要杀了他!”唐鹏岳彻底爆发了,若不是自己手无寸铁又没有空手肉搏的功夫,早就上去撕了他。
拓跋扈一边打一边抽空往那边院子里瞄一眼,估摸着应该是查完了,就收了手。
他不打了那些护院也停手了,其实他们心知打不过,但唐鹏岳在,得做做样子。
休战之后拓跋扈也爽快起来,那些刺耳的话不说了,只是摇摇头就离开了。
那些护院是否要受罚他就管不着了,反正唐鹏岳的心思也不在这里。
的确如拓跋扈所想,唐鹏岳一冷静出来就想到该即刻去看看自己的儿子,他也顾不得处罚,快步往那边院子去。
“大人,大人,公子的眼皮动了!您快来看看!”人还在院子外头就听见城主府的大夫喊起来,唐鹏岳脚步一停,胸口顿时通畅许多,长出一口气才大步迈进去。
“我儿,我儿是不是有救了?”唐鹏岳急匆匆赶去,跨过门槛时左脚踩右脚差点被绊倒。
“大人,这,不知谁给公子含了参片,公子的气息强健了些,方才奴才亲眼看见公子的眼皮动了,绝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