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有大人摆手示意不必惊慌,“禁足了,许久没消息了,而且一个后妃能做什么,她爹这些时日在皇上面前也不敢造次,哪里是宠妃的样子。”

    “是啊,姜中正那个老狐狸就爱守着他京城的一亩三分地,向来是不爱管地方的事,不会是他。”

    于是姜暄和的“嫌疑”被轻易排除了,大臣们又开始琢磨阳春关的城主。

    “那阳春关的城主秉性如何?听闻是个不大老实的。”

    这话也没什么人应,有个大人玩笑似的说开了,“咱们久居京城哪里知道边境如何,就算这个唐鹏岳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那也不是咱们管。”

    “是啊,只是今日没能让皇上歇了心思,难不成真要御驾亲征,那这朝廷中事要谁来主持?”

    “能不能出征还另说,你我啊身在京城就免操闲心了。”

    次日晨起,大臣们本是在家中准备按例上朝,却不约而同见到宫中来的传话太监。

    传的消息就一句,“陛下已率轻骑前往阳春关,诸位大人仍旧各司其职。”

    倒是像慕容峥不耐烦时会下的诏令,不少朝臣也问了这轻骑是何时出发的,为何他们一点动静都不知。

    这样问的大多是文臣,朝中文臣武将甚为分明,各自为营自然消息不通,传话的太监只回道,“如今大军已出了京城,有几位将军随行护送,各位大人不必前往了。”

    姜中正得了消息是坐不住的,但他惊讶之后也没想去城门做做样子,而是紧急进宫要见敏妃。

    “什么?怎么还在禁足?皇上出宫之前让敏妃出来么?”

    姜中正在宫城外被拦住,火气直冒,但他是外臣也不能轻易入宫见后妃,没有圣旨也没有后妃手令,他只能无功而返。

    但走到一半,姜中正浸朝堂多年的脑子一转,又回过味来,自己进不去,但消息可以进去,找个人进去问问也是一样的。

    他身边的小厮很快就接了他的眼神折返回去,左不过是使点银子的事情,还有谁能不卖他丞相的面子。

    坐上回府的马车,姜中正闭目养神,心里想的还是姜暄和的不争气,怎么被禁足那么久了还没个动静,难不成真要在宫里被关一辈子?

    他送女儿进宫可不是为了让她享清净的福,若是皇上那边没动静,自己怎么也要催一催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家中,姜新楣也不是全然听话,简直没一个省心的,姜中正气得胸口闷痛,也不敢继续想了。

    阳春关。

    巫师回来时已经是次日,他谨慎从侧门进去,走的是最近的路。

    但不知为何,拓跋扈竟在路中间站着,两侧是假山和低矮花草,他避无可避,只好点头算作招呼,谁知拓跋扈竟然径直过来了,似是有话要说。

    拓跋扈径直往巫师这边走来,不顾他试图躲避,也不压低声音,“你去见他了?”

    巫师本想摇头,但又反应过来,若是理了他就得回答他接下来的话,可是什么都不能说,怎么做都是错,还不如视而不见赶紧走人。

    于是巫师在直道上拐弯,硬生生踩上花丛要离拓跋扈远些。

    但拓跋扈也不好摆脱,他自顾自跟在后面,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继续道,“还不知巫师的阵法到底是如何施展,这些天城主府上上下下都为此忙碌,我问了好些人都是不明就里,只能来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