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外头,姜暄和所见也是破败不堪的,怪没意思,这唐鹏岳也真是怠慢。
洒扫的人还没来,不知是否有意安排,姜暄和一一记下,扫了一眼就转身,往后面去了。
按理说后边应该是厨房,但她迎面碰上了拓跋扈。
他一身的灰尘,好不狼狈,这可给姜暄和看傻眼了,到底是什么事要他也这么为难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姜暄和踢开脚边的碎瓦片,心想总不能因为他也委屈自己了就不那么恼他。
“收拾下,不然太乱了,晚上睡不下。”
拓跋扈的手上都是灰土,可见他那边的屋子也是年久失修,他还得自己清理开,何苦呢。
“他还真让你住在这啊?”姜暄和记得唐鹏岳是不许的,还说了另有安排,显然他不敢像对自己一样对拓跋扈,看人下菜。
“你也听见了,他想隔开我们俩,但这是我一开始不知道的,所以不必听他的。”
“随你吧,我到处看看,看你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被我碰到。”
姜暄和懒得礼尚往来,真的四处闲逛,由得拓跋扈自己收拾。
他没要人伺候,想必是不喜欢眼线,难道自己喜欢吗。
而唐鹏岳也愿意成全没把他硬拉走,到底是跟自己不一样。
姜暄和踢开前面挡路的石子,知道自己就像被软禁,但人都在这里了,除了等云叔来,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
那个哭着的女人?她往外面看去,已经有人守住了院子门口,怕是要出去也难。
但也不是毫无机会,至少他们会换班,那时候便有个空档。
等着等着天就黑了,素月被姜暄和关门挡在外头,说吃晚饭了她也不出来,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不说,姜暄和发现自己甚至有些认床。
她干脆坐起来,环视四周,尽是不熟悉的摆设布局,看着就心烦。
难道拓跋扈就睡得着?她忍不住踢了一脚床架子,外面素月闻声赶紧敲门问何事,更是把姜暄和惹恼了。
“不准问!”她脱口而出却也不是什么狠话,无非是还恼恨唐鹏岳的怠慢轻蔑。
素月也不出声了,她就站在门口守着,门神一样,还频频往里看,姜暄和瞧着窗上时不时动的影子就觉得好笑。
她知道自己断然无法从门口出去,那窗户呢?
更是不行,姜暄和干脆躺了下去,身上没什么功夫是做不到不动声色从那出去的,那么小一个出口,自己要爬上去就得搬个凳子过去。
还是睡吧,总不能明天黑着个眼圈见人,她得比这些人更镇定。
谁知姜暄和刚说服自己躺下没多久,窗户就动了下,姜暄和没当回事,以为是风大了些,外头素月也安安静静的。
直到牧云走到床前,姜暄和才露出惊喜,腰板一挺坐起来了。
这动静固然不小,但素月已经不敢再出声,生怕她再发怒要做什么。
“你总算来了”姜暄和用气音讲话,好在牧云还是得明白.
姜暄和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她急道,“这里有没有你这样的人看着我?”
牧云摇头,见她松口气,又道,“我就在这里让他们安心,但我有些事情得麻烦云叔。”
她说了白日听见的那哭泣的女人的方位,又提到唐鹏岳的儿子。
“我没见过也不知在哪,不过似乎是生了大病,唐鹏岳身边有个长袍的方士,若是能弄清楚他要做什么再好不过。不过也不着急,我在这只是受点怠慢,性命暂且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