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最需要的就是这个了,姜暄和大喜,对爷孙二人几番道谢,又掏自己的布包,取出一块玉坠子给秦雪尧。
“多谢老先生,这东西是我的一点心意,日后等我二人安定下来,会遣人来告知一声,若老先生有什么需要的,我之前的承诺一直作数,您可以送信到我那里。”
姜暄和忐忑中并未见老者拒绝,这才放心。
拓跋扈过了会遍醒来,老者嘱咐要休息三日才能走动,“这三日,你们就待在这,三日后就离开。”
姜暄和应下,又问自己可以帮上什么,却被秦雪尧拉着去吃饭,“姐姐太紧张了,我听你肚子都叫了好几次了”。
次日,姜暄和在林间采药时看见找来的牧云,“你怎么来了?怎么找到这里的!”
牧云取出一块被打磨过颜色漆黑的石子,姜暄和一拍脑袋,“我路上留的记号,还好你看见了。”
“小姐可有受伤?”牧云掏出一袋子瓶瓶罐罐,姜暄和看到这些别提多亲切了,拿了好些补充在自己包里。
“我无事,拓跋扈不大好,不过我们遇到一个医者,昨日已经为他治过了,估摸着再有两日就能出发。对了,秋叶呢,怎么是你来?”
乱战中姜暄和不是不担心秋叶,但她也和秋叶提早通过气,若有异变,若秋叶已经找不到自己,极力自保即可。
故而姜暄和该担心的其实是自己和拓跋扈,牧云取出秋叶的信交给她,“秋叶逃走后找到我,现在在京中疗伤,我担心她护不住你。”所以亲自来了。
姜暄和心中一暖,“辛苦小舅舅了,那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但牧云习惯了不出现在人前,姜暄和回去了他也只是隐匿地守候在周围。
第三日,拓跋扈已经醒过来,看着好多了,他看姜暄和还是有些忧虑,便坦然道,“我真的好多了,身子都轻快不少,咱们可以出发了。”
老者回来,闻言却先对着姜暄和说,“是不是有人来过了,我不认识的人?”
好敏锐,姜暄和之前只觉得他熟悉南疆医术,大概是那边的人,却不想他还有些身手,否则如何能察觉牧云的存在?
但人家都已经知道了,听语气也是不喜,姜暄和赶紧应下,“是,是来找我的,若您不喜旁人接近,我同他说一声。”
“知道就好,这屋子不要让旁人随便进来。”
老者说完便换了轻松脸色,姜暄和松口气,这位老者不喜外人来,还好牧云的存在没有让他大发雷霆。
姜暄和虽不知道他还有怎样的忌讳,但只要说出口了,她就不会冒犯,更何况这位还是拓跋扈的救命恩人。
老者放下背篓,照例整理所获,“你们想走也可以今日走,他已经大好了。”
“真的吗?”姜暄和惊喜,拓跋扈叹口气,“你果然还是不信我。”
“我是怕你安慰我说假话。”
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姜暄和得确定他大好了才放心。
秦雪尧帮腔道,“那是当然,我爷爷的医术可不是一般厉害。”
姜暄和点头,“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午后便启程。”
老者沉闷应了声,就带着秦雪尧和药草去后院了。
二人相对,姜暄和觉得拓跋扈的目光似乎有些她看不懂的意味。
“你怎么了?”
“我,你是如何求了老先生出手的?”
姜暄和愣住,“你都治好了还问什么,我多说几句好话呗。”
“你裤腿不是这么说的,都磨破了。”所以他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