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慕容峥不信,状若无意问拓跋翡玉,“公主可知道敏妃为何没来送行?朕记得她和你们姐弟关系甚好。这一别还不知何时再能相见,竟也不来送一送。”
拓跋翡玉笑了,她早有应对,不紧不慢道,“敏妃是皇上的妃子,本宫怎会知道她在哪。且为了弟弟的事情,本宫同她不说势同水火,也算不上关系好了。”
她没说完的话慕容峥心知肚明,毕竟是因为拓跋扈舍不得姜暄和才迟迟没能走。
但这不是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的事情,二人便心照不宣揭过。
“那就,启程吧。”
慕容峥挥手下令,和拓跋翡玉不远不近地并立,看着队伍走远。
使者在拓跋扈前面驾车,确保他情况不至于太糟糕,还有一个忍不住担心地回头看了眼拓跋翡玉。
这也提醒了拓跋翡玉,她不再看远去的车队,而是问慕容峥对自己的安排。
“皇上不会真要娶本宫一个寡妇吧?论起来本宫可是皇上臣子的妻室,这传出去一点都是不好听,对皇上声誉有损。”
慕容峥其实也还没定下来,拓跋翡玉说的也在他考虑范围内。
但若是不用这个关系把拓跋翡玉绑住留在京城,她岂不是来去自如?
尤其是拓跋扈已经远走,他更是没什么掣肘可以制衡这位颇有手段的别国公主。
“皇上想吧,只是别再给本宫找那么个不中用的夫君了,没活多久还要连累本宫变成个寡妇。”
慕容峥笑了,还是不语。
她知道这事没这么容易定下来,至少不会因为自己几句激将法或是如何就影响了慕容峥的决定。
二人站了许久,直到车马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慕容峥看拓跋翡玉要走了,才出声让她留步。
“皇上想好了?本宫也想好了,在京城给本宫一座府邸,让本宫安稳住着,如何?本宫对后宫那些勾心斗角没兴趣,又不宜再嫁,如此最好。”
慕容峥不置可否,开口只是请她喝茶,不痛不痒的,拓跋翡玉干脆回绝了。
姜暄和和秋叶都离开后,宫里一切如常,只是变得更加安静,慕容峥也更少去罢了。
但一切总有变化的时候,就像流水。
春月在燥热的梦里醒来时,发觉身上穿的似乎不是自己的衣裳。
头痛欲裂让她几次都爬不起来,好在借着日光总算看清楚了,身上竟然是姜暄和的衣裳。
她大惊失色唯恐被降罪,好不容易把衣裳脱下来,却发现身边桌上有一封信。
本来这样的东西她是不敢动的,但周边无人,她更是胆大包天的穿了敏妃的衣裳,又睡了她的床榻,实在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这信像个救命稻草,但春月读完却恨不得自己没看见过。
“都是她们算计好的!竟要我去报这要命的消息!”
她总算看清那鸿门宴了,敢情姜暄和是已经知道了,不然她为何不让秋叶扮作自己?
拿着信僵木地走在路上,春月也想明白了这几日慕容峥并没有来过,这也在她们的算计之内。
走到养心殿门口,春月已经没什么勇气上去禀告了。
郑槐还是看见了这敏妃宫里的人,他眼睛毒得很快,三两下下去了问清楚了,大惊失色。
慕容峥在里面处理政务,听外头郑槐说些什么,声音越来越低,不禁皱眉,让把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