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峥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一把抓住了姜暄和的手腕,姜暄和吃痛得很,惊呼出声。
要是前几日,恐怕慕容峥早就松开了手,但此时姜暄和却觉察到自己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看不透朕,那你能看得透谁?拓跋翡玉?还是拓跋扈?”
“你是朕的人,朕是天子,所做之事,自然是要以天下人民为先,你非但不为朕考虑,反倒处处帮着外人排挤朕。”
慕容峥脑中又闪过刚刚姜暄和和拓跋扈抱在一起的画面,眼神逐渐深沉,手上也无意识加大了力度。
“疼!”
姜暄和用了大力,这才挣脱开来,但手腕上还是留下了一圈红色的印记,疼的姜暄和眼眶含泪捂着手腕。
“啪!”
站在不远处的下人,听见两人的争吵,都已经低下了头去,生怕自己多看了一眼,下一秒就被暴虐的慕容峥叫人剜了眼睛。
姜暄和这巴掌不算重,但却结结实实的拍在了慕容峥的脸上,慕容峥没有想到,自己前不久还刚刚扇了慕容嵘的脸,如今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还没有人敢对自己动手,慕容峥的脸立刻便阴沉了下来,是暴雨来临前的症状。
姜暄和见此,心中疙瘩一声,已经做好了慕容峥对动手的准备,但依旧倔强的仰头看着他。
不过,这一巴掌倒是让慕容峥冷静了不少,阴郁地低头看着害怕地肩膀耸动的小女人,一张如花的脸上惨白,仿佛一朵下一秒就会被摧残的花,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
“姜暄和!你真是好样的。”
是夜,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出了咸宁宫,十分娴熟地躲避皇宫来回搜查的侍卫,直直朝着冷宫而来。
先皇公主妃嫔极少,就算是先皇死后,剩下的妃嫔不是陪葬,也是找了极好的华阳殿安置,所以这被称作冷宫的地方反倒是没有人居住。
春月小心翼翼的来到冷宫门前,轻轻的敲了敲,确定里面没有人,又蹑手蹑脚的绕了个圈,走到一处宫墙,旁边长着一颗偌大的扶柳,正随着月影轻轻的晃动。
这地方实在有些偏僻,就连巡逻的侍卫也不见得几个,春月小心翼翼地爬上柳树,尽量不发出声响,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从柳树上小心翼翼地挪到宫墙上。
刚刚站稳,下一秒,一道劲风砸来。
“嘭!”春月如同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从宫墙落下,直接砸在笨重的泥土上。
春月死命的压制住喉咙上涌的液体,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但还是努力的抬起头,看向不远处覆手而立的男人。
慕容嵘此时还是今日进宫的衣裳,只是脸上的表情冷的吓人。
“殿下……”
春月艰难的从自己嘴里吐出两个字,随后四肢并爬地扶着墙从地上挣扎着起身。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春月已经得知了慕容嵘今日在明光殿外被慕容峥,姜暄和刁难的事情,所以不难想象他今晚将自己叫到这出来,就是为了报复自己,没有将拓跋扈两人的消息传出去。
春月点了点头,但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番,“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昨日奴婢就已经将消息放在冷宫的门缝中,照理说晚上也该到了殿下您的手中……”
慕容嵘的脸上越发深沉,手中紧紧攥着春月口中的那纸消息,放在宫里的眼线,因为姜暄和出宫已经很久不和自己联系,要不是听说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进宫,都未曾发现眼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