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儿女,秦良玉就心如刀绞。
她的女儿被姜暄和那个贱人害死,现在连寄予厚望的大儿子都过世了……
一想到今天听到下人说这个消息的时候,秦良玉震惊难过的几欲昏厥。
甚至竟想随着儿子而去。
只是她又不甘心。
为什么害了他们的姜暄和,可以稳稳坐在原本属于她女儿的位置上,甚至还因为陛下的特许,在宫外常住。
这一切,明明都应该是她女儿的!
姜暄和那个小贱人哪里配!
只是她没想到,她拼命爬了回来,自己的儿子和丈夫,竟然都没认出她来。
正在难过之际,一道目光锁定了她。
秦良玉宛如被蛇盯上的青蛙,瑟缩着一动不敢动。
她知道,那是姜暄和在看她。
她害怕,害怕姜暄和直接杀了她。
毕竟,她现在跟她以前看一眼都嫌晦气的下层人,如出一辙。
甚至不如大部分人。
她已经被姜暄和下药不能说话了。
只是预想当中的毒打没有到来,秦良玉诧异的看向姜暄和,就见对方轻蔑一笑,并没有跟她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姜暄和回府中,心情有些愉悦。
看见秦良玉现在看到自己时候的反应,她就觉得身心都舒畅了起来。
想想之前她和母亲收到的苦,再看看现在的秦良玉。
姜暄和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弧度。
这还远远不够。
她受的苦痛,跟母亲比起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毫。
“主子!”一个黑影闪过,牧云就跪在了姜暄和面前。
姜暄和拉他起来,有些无奈的开口:“不用这么叫,算起来,我还得喊你一句小舅。”
她跟牧云说了很多次,但是对方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姜暄和也十分无奈。
虽说不是血亲,但是牧云也是现在她母族那边唯一的亲人了。
牧云憨厚一笑,随即面上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姜暄和有些诧异的开口,不明白牧云这是怎么了。
“卑职……卑职没杀玉淞港。”牧云表情中满是认真,让姜暄和感到十分诧异。
“为何?”牧云平日里不怎么出现,都是隐在暗处保护她。
“我……卑职可能看错了,但是……”牧云有些纠结,似是没拿定主意告不告诉姜暄和。
“你说吧,发现了什么?”
姜暄和静静等着下文。
“我觉得我可能是看错了,也可能是疯了。”牧云面上满是纠结,最红还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发现,“玉淞港到底是裘国大内的高手,我跟他功夫相差无几,想杀他确实也要费些力气。”
“这几日我一直在观察,发现玉淞港有个极为尊重的人隐在暗处。”牧云面色凝重。
“我觉得,哪个隐着的人可能是……拓跋炎。”
姜暄和听到他这么说,登时眼睛瞪大了几分。
“怎、怎么可能?”姜暄和难以置信,“他不是裘国皇帝吗?怎么会深,入敌国?他这么疯,难道不怕被杀吗?”
姜暄和有些语无伦次,毕竟这件事实在是太炸裂了。
牧云叹了口气:“我也希望我是看错了。”
“但是玉淞港这样的身份地位,恐怕拓跋扈都不会让他这么毕恭毕敬。”
毕竟,拓跋炎那里折磨人的办法,可不只有大骂,作为他的贴身防护,玉淞港自然知道他这些手段。
玉淞港不是一般人能使唤的动的,能让他这么敬畏的人,就只有拓跋炎了。
姜暄和觉得自己心跳的突突的。
登时就站了起来:“不行,我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