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看慕容峥。

    他不过只是比平常看着面色苍白了些。

    “这位……大人。”姜暄和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只能这么开口,“既然你能认出这蛊毒,你可有办法破解?”

    牧云看向慕容峥,一脸神色凝重。

    “若只是轻微,那施针便可……”牧云看了看一边的姜暄和,心中还是有些不相信刚才慕容峥的话,“可是陛下现下情形,应当是中毒颇深。”

    随后,牧云看向慕容峥:“陛下,可是身上有伤口伤及脏腑?”

    “什么!”姜暄和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随即便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一双好看的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她看向慕容峥,似是想要跟他要个答案。

    “陛下中毒颇深,若非……若非是让您中毒之物深,入脏腑,那便只可能是拓跋炎亲自下手的。”

    姜暄和听到牧云的话,比刚才还要震惊几分。

    这种可能实在太惊世骇俗,一时之间她还是难以接受。

    慕容峥看到姜暄和的样子,伸手拉过她的手,按在掌心中捏了捏:“我今日,伤口确实有些深。”

    牧云看了看姜暄和,又看向慕容峥。

    没想到这两位的感情……慕容峥身为一朝皇帝,竟然同宫妃你你我我相称……

    牧云不敢想,他也不敢说。

    只能低下头等两个人说完之后问他。

    “那这蛊毒,到底有没有解法?”姜暄和惦记慕容峥身体,开口询问牧云。

    “有是有……”牧云有些吞吞吐吐,说到底他还是有些迟疑。

    毕竟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寻到的南越家后人,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节点突然出现,出现在皇帝要解蛊的时候。

    “那是什么?”姜暄和急迫的开口,“你说出来,就算我找不到,难不成陛下也找不到?”

    只是到底还是要说的,牧云心一横,开口:“噬心蛊蛊毒霸道,拓跋炎身边这些,是当年宫宴上血洗南越家之后,用南越族人的血肉制成的……”

    “你是说,解蛊要用……”姜暄和没说完,看向牧云的目光灼灼,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虽然我也是南越家的人,但是我乃是南越王当初捡回来的孩子,同南越家并无血脉亲缘,所以我的血是不管用的。”牧云说完这些,轻轻合上眼睛,随即又睁开,眼睛中一片清明。

    “您没猜错,解蛊便是要用当初制蛊时作为原料的那些的血肉。”牧云定定的看向两人,只想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在骗自己,“要用南越家族人的血,才行。”

    姜暄和微微睁大了眼睛,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她想到刚才慕容峥的话,这时候也顾不上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都不知道的家族秘辛,赶忙从慕容峥袖中抽出一柄匕首,在自己手腕处比划。

    “只要喝了就有效吗?还是要制成药丸?或者涂抹?”姜暄和不知道具体怎么解蛊,只拿着匕首看向牧云,想要从他那里知道方法。

    牧云听到她这话,不由咽了口口水。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位……娘娘,”牧云艰难的开口,“您笃定自己便是南越王的后裔吗?我施针之后,若是没有服用制蛊时所用的血脉,那陛下……恐怕凶多吉少。”

    姜暄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她相信慕容峥。

    相信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自己。

    而且她也听出来,只要喝下去就可以了。

    随即在自己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拿起一边桌子上的碗,便把血滴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