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子面上冷肃,并没有刚才在姜府中的从容不迫。

    就在这时,林中出现数个黑影,冲出之后几个纵跃,便来到了男人前面。

    为首的两个人互相一点头,其中一个从怀中掏出一物丢给对面的人,随即两人分别在官路两边站定。

    皎皎月光映照下,隐隐有什么东西反射一下光芒。

    片刻后,男人连同奔驰而过的马,就都摔到了地上。

    男人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刚要开口,胸口就出现了一把刀。

    竟是从后面让人给通了个对穿。

    男人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就已经断了气。

    随即几个纵跃,几人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等到几人离开,拓跋扈才从黑夜中走出,刚才仰躺着的男人,瞬间化作了稻草人。

    “还当姜相要认下这顶绿帽,没想到……”拓跋扈嗤笑一声,蹲下身在男人身上摸了摸,掏出那张五百两的银票,“倒是没有他夫人大气,才五百两。”

    拓跋扈信手掐诀,念诵一段话之后,也折身进入到黑夜之中。

    入夜。

    姜暄和睡不着,感觉心中隐隐有些焦躁,索性起身,推开窗扇,欣赏月色。

    只是刚在窗边坐定,一个身影就闪了进来。

    “爱妃,既然有孕,便不要吹冷风了。”慕容峥伸手,抱起坐在桌边的姜暄和,来到床榻边。

    随后袍袖一拂,窗扇也应声关闭。

    姜暄和原本以为今天时间晚了,慕容峥不会过来,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来了。

    她窝在慕容峥怀中,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勾勾唇开口:“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臣妾是假孕。”

    慕容峥自然知道。

    毕竟若非慕容峥亲口下令,王太医还不敢联合宫妃作这样的局。

    听到姜暄和这么说,慕容峥点点她的鼻尖:“怎么,爱妃这是真的想要孩子了?”

    “要是想要,朕也不是不能配合一下。”

    姜暄和叹了口气,靠在慕容峥怀里一言不发。

    见她有不悦之色,慕容峥只觉得心似是被揪了一下,赶忙开口:“我只是说笑,自然是知道现在还时机未到。”

    随后,他把姜暄和放到在床上,欺身上去凑到她唇边轻咬一下:“不过……朕确实很想念爱妃!”

    “陛下!”姜暄和小脸微红,伸手在慕容峥身上轻锤一下。

    “啊——好痛!”慕容峥顺势倒下,整个人压在姜暄和身上耍赖,“爱妃把朕打倒了。”

    许是好一阵没亲热,慕容峥这晚格外粘人,断断续续折腾了姜暄和一宿,直到天光大亮才偃旗息鼓。

    等到姜暄和再次睁眼的时候,竟是已经到了吃中饭的时候。

    她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吃痛的额角。

    倒是纠结了起来。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是希望慕容峥天天来,还是希望他不要天天来了。

    春月红着脸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个锦盒。

    “怎么了?”姜暄和开口,嗓子已经有些嘶哑。

    她不由在心中谴责一下慕容峥。

    若非他让自己说那些有的没的,自己今日怎么会哑嗓子。

    “哦,这是姜新楣送来的。”春月把锦盒放在姜暄和身边,“你没醒,我就先手下了。”

    姜暄和面上红了红,伸手打开了那个锦盒。

    里面竟然是一套小孩子穿戴的金饰,长命锁足有小孩子拳头那么大,还有两个。

    加上金子的手镯和脚镯,当真是富贵非常。

    “我这为兄长,可当真是财大气粗啊……”姜暄和有些无奈,“昨日才刚查出有身孕,今天就连孩子的手镯长命锁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