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还是得看自己的命数能不能担得起。”

    “你看,那些担不住的,父母筹谋的再好,还不是替他人做嫁衣,最后只落得惨死下场。”

    “贱人!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出去!”秦良玉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就要撕烂姜暄和的脸。

    见她这般,姜暄和一个闪身,就躲过了秦良玉的功绩。

    她逆光站着,像是在看丧家犬一般看着秦良玉。

    “夫人,你可要好好保重,不然早早的下去同姐姐团圆,姐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说完这番话,姜暄和转身就离开了秦良玉的房间。

    只是刚一出秦良玉院子的门,姜暄和就换上了一张哀哀戚戚的脸。

    她脚步虚浮,看起来着实似是在忍耐着什么一般。

    面上的神情看着分外可怜。

    手指尖暗暗用力,在自己的手腕上处划出一条口子。

    姜暄和用手按住伤口,鲜血顺着指缝流出。

    虽说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着她,但是姜暄和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松懈。

    只是内心却是无比畅快。

    刚走到门口,春月就迎了上来,她担心的看着姜暄和,刚要开口,就抓起姜暄和的手,发出一声惊呼。

    “天哪!娘娘,这是怎么回事!”春月看着姜暄和手腕上的血迹,表情看着十分担忧。

    随即从怀中掏出帕子,给姜暄和把伤口包扎了起来,声音中带了些怨怼:“可是姜夫人……”

    姜暄和闭上眼睛,难耐的摇摇头:“春月,你别问了,这件事……”

    随后又叹了口气。

    看着隐忍又无奈。

    “真是目无王法,她怎么能这么对您!”春月表情愤然,跟姜暄和交换了一个眼神,接收到她的暗示之后,接着说,“夫人当真是不讲道理!”

    “之前的事情怎么能怪您呢!明明是大小姐的错啊!”

    “宫妃自戕,这本就是大罪,现下您替她担着不说,夫人却把这一切都怪罪在您的头上,这是什么道理!”

    “春月,你别说了……”姜暄和眼神哀凄,“毕竟……夫人要迁怒,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说完,便拉着春月离开了。

    两人走到姜暄和院子之后,相视一笑,交换了一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眼神。

    茶楼中。

    拓跋扈托腮坐在窗边,面前摆着喝了一半的茶水,楼下的说书人还在说着杨老将军传,听到有趣时,他也跟着轻笑。

    正拿起茶碗要送到唇边,只觉心脏处突然猛地一阵抽痛,拓跋宏眉头皱起,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几分。

    转瞬之间,细密的汗已经爬上了他的额头。

    拓跋扈嘴角微勾,似是在嘲讽什么一般。

    他闭上眼睛,口中的腥甜已经被他咽了回去。

    喝尽手中的茶水,拓跋扈把茶杯放在桌上。

    放下的一瞬间,茶杯竟然出现了细密的裂痕,只是却没有碎裂开来。

    随后,他翻转过自己的手掌,发现掌心隐隐有些发黑。

    拓跋扈手握成拳,脸上带着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跟在拓跋扈身边的随从并没有发觉他的异常,拿起茶壶正要给他添水,就被他伸手拦了下来。

    “殿下,”随从见他这般行事,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见他不要水,索性把茶壶放了下来,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许急迫,“现在公主已然送到,您何时回裘国?”

    没等拓跋扈开口,那人有些不悦的开口:“再不回去,陛下就要生气了。”

    “您是皇亲国戚,不过是受些申斥,我们下面人可是难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