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冯溪薛大声反抗。

    “谁要杀我,便将谁找到,我又不是不会武功,我自己解决就是。我才不觉得成个婚能保我性命。”

    “你再这样,我连敏妃娘娘也不让你见了。”

    冯夫人脸色阴沉。

    听到这话,冯溪薛才被吓到。

    她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

    “行了,时候不早,你早些洗漱了歇息。”

    冯夫人说完离开了房间。

    门刚一合上,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冯夫人攥紧丫鬟的手,强撑着走下台阶。

    “夫人,小姐总有一日会明白您的心意的。”丫鬟小声宽慰。

    “我不求别的,只希望她安安稳稳过完此生。”

    冯夫人哽咽。

    “再耽误不得了。你去准备下,我明日一早便去趟程府。”

    冯溪薛和程鹤云的聘帖,是两日后送到姜暄和手里的。

    本应是大喜之事,她却开心不起来。

    “下个月初六,那便是姜辛宇婚事一过,阿溪就要成亲。怎么会这么快。”

    她喃喃自语,心里五味杂陈。

    “前些日子便有他们两个成婚的消息传出,如此仓促也算意料之中。估摸着是冯夫人太过满意程大人,便想快些吧。”

    春月走到姜暄和身旁。

    大雪过后,天气晴朗了许多。

    姜暄和最喜欢的就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晒太阳。

    “阿溪年纪才多大。”姜暄和无奈叹了口气。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咱们做女子的都没有说不是的权力。冯小姐算是运气好的了。”

    最起码她能在边境长大,学习武艺,嫁的人亦是程家那样的大门大户,又知根知底,日后不会难过。

    春月拍了拍姜暄和的肩膀,温声宽慰。

    “对了,我听说前几日在练武场上刺杀阿溪的刺找到了?”姜暄和忽然想到什么,抬眸问道。

    “是的,好像是说那刺乃军中之人,被冯大人罚过,怀恨在心,便想着找他女儿讨回来。”春月回答。

    “找到了就好。”

    姜暄和并未多言。

    “与成王合作的事情,你思索得如何了?”一边说着,春月一边拿起桌上的橙子。

    橙肉晶莹,汁水饱满,酸甜的皮儿在女子纤纤玉指中绽放开。

    剥好后,她将橙子递给了姜暄和。

    “还在想呢。”姜暄和接过橙子。“这件事情并非儿戏,上了成王的船,之后再想下来就难了。”

    “只怪姜中正太难对付了。”春月摇了摇头,无奈感慨。

    姜暄和掰开一块橙瓣,塞进嘴里。

    下一刻,她立即弯下腰,捂着胸口剧烈呕吐。

    “怎么了?”

    春月着急,忙不迭上前搀扶。

    姜暄和干呕了好一会儿才缓和,她扯过手帕,擦了擦嘴角。

    “不知道怎么了,这几日总这般,忽然便胃里不舒服,想要吐,又吐不出来。”她语气有些郁闷。

    “可是怀了身孕?”春月一惊。

    “不会吧!”姜暄和亦是诧异无比。

    “之前姜元敏整日催着我怀,一直没有动静,眼下她刚走,我便怀上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怀孕之事,哪是人能定的。”春月温柔拂了拂姜暄和的后背。“若不然找大夫看看?”

    “不要。”姜暄和一口回绝。

    “现在当务之急是陪着阿溪,将她婚事解决了。我若这时候怀孕,皇上定会喊我回宫,那我还如何帮她。”

    知道她有缘由,春月没有多劝。

    下午,姜暄和又去了趟冯府。

    冯家忽然如此着急,总有个道理,她得问清楚。

    也怕冯溪薛心情不好,她陪着总要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