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告诉皇上你被人下了药?”
毕竟细节说得全些,也有助于调查此事。
春月百思不得其解。
“那些人给我下的是春欢散。”姜暄和低声解释。
“这种药药效来得极快极猛,消失后便再无任何痕迹,就是太医院的太医也查不出来。”
春月皱眉,静静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他们就是算到我会事后告状,所以才用的这个。我方才说了,兴许皇上会信,但也难保不会被人利用,反咬我不守,与其他男子苟合。”
“春月,你知道这世上最好毁的东西是什么吗?”
姜暄和靠着座椅后背,目光呆滞。
“是什么?”春月追问。
“是女人的第一次。”姜暄和嗤笑。
春月愣了愣。
“既然有人要害我,我便更不能着了他们的道。”愈说到最后,姜暄和语气愈加坚定。
想着自己被绑时发生的一切,她眸中掠过一丝凌厉。
“还是你想的周全。”春月轻声道。
与此同时,北院。
姜元敏马不停蹄赶到秦良玉房间,将探听到的最新消息告诉了她。
“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良玉大惊,顿时从座椅上弹起。
“您不是说势在必得嘛。结果不仅没治成姜暄和,还闹到皇上那去。”姜元敏亦是满腹怨气。
“那人是这样同我说的,我瞧着他……唉!”话到一半,秦良玉烦躁得说不下去。
“别人说什么您就信啊。”姜元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下好了,要是皇上查到您这儿,我也要跟着遭殃。”
“怎么可能查得到我们。”秦良玉强装镇定。
“我和那人就见过两面,而且这件事情我又没有参与。我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上哪治我的罪去。”
“说来也是。”
姜元敏思索半晌,觉得秦良玉说得有理。
“那这次没有成功,之后又该怎么办?”
姜暄和的事情还未解决,总不能就这样算了。
姜元敏恶狠狠的冷哼。
“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莫要多想,该做什么做什么,等这件事情的风头过了,咱们再从长计议。”秦良玉说道。
“尤其是你,敏儿。你日日和那个小贱人待在一块,千万要谨慎些,她是个人精,你可不能让她看出任何端倪。”
她神情严肃,郑重提醒姜元敏。
“哎呀我知道了。”姜元敏烦躁。
“我就搞不懂了,区区一个废物,怎么老是解决不了。”
原本她觉得姜暄和这次遭殃定是铁板钉钉子的事,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姜元敏越想越气。
“她现在有皇上撑腰,想要对付她没有那么容易。”
秦良玉认真思索起解决的办法。
“那怎么办?就让她占着我的位置不放?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再晚点我这个相府嫡女就不用当了,让给那个贱人去吧!”姜元敏气极,坐在座椅上开始撒泼。
“这说的什么话。”秦良玉无奈看向姜元敏,语气十分宠溺。
“你是我秦良玉的女儿,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相府嫡女,岂是那个能比的。”
姜元敏噘嘴,赌气没有回话。
“好了,别气了。我叫你别管,你就只消安心等着。娘有法子。”
秦良玉拉住姜元敏的手,温声安抚她道。
“那您快些,我实在受不了了。”
现在除了相信秦良玉,也没有别的办法。
姜元敏重重叹气。
“放心吧,相信娘。”秦良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语罢,她看向前方,目光中满是阴狠。
姜暄和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时辰,她起身穿衣,风风火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