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楣也有些委屈。
“你可知你娘怎么欺负他的?”姜暄和没有好气。
“他手臂上没有一块好肉,身上更不知道有多少伤口。你自小养尊处优,稍微磕碰到点儿恐怕都要哭爹喊娘,傅开哥因为你被你娘折磨的时候得有多疼?你却还好意思说在帮他。”
姜新楣愈是表现得无辜,她愈是生气。
“就凭这件事,阿溪那边你休想我帮你说好话。我也劝你离她远些,她那样好的姑娘,你配不上。”
还有更直白的话,但碍于祁家的案子姜新楣帮过她,姜暄和不好去说。
“还有,过了这次,我若再听说你欺负傅开哥,我必定饶不了你。”
姜暄和语气坚定无比,不容置疑。
“春月,送。”
说完她便下达了逐令。
“二少爷。”春月走到姜新楣身后,轻轻唤了声。
姜新楣似终于缓过神来,看向姜暄和。
“我娘冤枉姜傅开一事,我真的毫不知情。但的确是因为我连累了姜傅开,我向你道歉。”
“二小姐,我家少爷他真的从未想过欺负三少爷,不然这些年他……”
“他身上的伤,我待会儿就去找大夫给他医治。”姜新楣站起。
一旁阿俊急得直搓手。
“那我就先走了。”
说罢,姜新楣转过身。
阿俊看了眼自家主子,又看向姜暄和,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快步跟上姜新楣,离开了房间。
莫名的,看姜新楣方才的反应,竟真不像故意坑害姜傅开的样子。
罢了,左右不管如何,都是他做错了事情。
退一万步讲,他不知道自己的娘是什么德性吗?
眼见对姜新楣的厌烦有了几丝动摇,姜暄和立即收回思绪。
“你说,他对冯小姐会死心吗?”春月歪头,好奇朝门口方向看去。
“我觉得不会。”
姜暄和默默翻了个白眼。
天气转凉得厉害,加上慕容峥为探访民情早出晚归,姜暄和乐得清净,整日抱着暖炉,缩在屋子里歇息。
听闻她吩咐下人为许恩慈置办了炭火,秦良玉大发雷霆。
“一个杂,种的话他们也听?是分不清谁才是相府的大小姐了吗?”
随着吼叫声响起,桌上茶盏被摔落在地,溅起的碎屑打在周遭丫鬟身上,疼得她们咬紧牙齿。
“回夫人,奴婢问过府里下人,他们受的是……老爷的旨意。”
丫鬟低垂着头,浑身因为惊吓而瑟瑟发抖。
“贱人!”
秦良玉气得猛拍桌子。
“我看老爷也是着了这母女俩的道了。”
众人屏气凝神,任由她发火,不敢多说一个字。
“夫人。”
正当屋内气氛凝重至极,压得人喘不过气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音。
“滚远点,少来烦我。”秦良玉大吼。
“夫人,我是来给您送信的。那送信的人特意叮嘱,要我一定立即交到您的手上。”姜傅开语气恭敬,耐心同她解释。
“送信?”
秦良玉自顾自嘀咕了声,不由得感到好奇。
随后,姜傅开推门而入,躬身将信纸递给了她。
“是谁送来的?”
秦良玉好奇打开信纸。
“不知道,那人瞧着面生,也并非仆人打扮。跟我说完就走了。”姜傅开温顺极了。
“这人怎么会知道……”
待看完信上内容,秦良玉大惊失色。
“夫人,您怎么了?”姜傅开关心道。
秦良玉目光闪烁,又认真看了一遍信纸。
“快些给我准备衣裳,我要出去一趟。”随后她马不停蹄招呼丫鬟。
“可是要给您备轿?”姜傅开询问。
“你话怎么这么多?舌头不想要了?”秦良玉很是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