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姜暄和和她娘,你放心,她们挡不了你的道。”
秦良玉双眸微睨,语气凶狠至极。
“我知道的,娘。你放心吧。”
姜元敏边说,边攥紧手中的瓷瓶。
往日她还愁治不了姜暄和,现下有了这好东西,她心中便也跟着有了底气。
“今日给姜暄和下蛊一事,我是瞒着你爹爹的。你之后在他面前也莫说漏嘴了。”秦良玉小声提醒道。
姜元敏正要发问,就看见姜暄和进来。
秦良玉悄悄拉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她别再继续往下说。
看着姜暄和斟好茶水,俯身端至她面前,秦良玉慢条斯理去接。
却在手指碰到的一瞬间,茶杯忽然被掀翻过去。
姜暄和来不及反应,滚烫的茶水尽数泼在她的手背上。
“啊!”
她大叫一声,迅速收回手。
“做事毛手毛脚,成何体统!”
秦良玉用力拍打桌子,朝姜暄和严声斥责道。
姜暄和慌乱,忙不迭跪到地上。
“是暄和疏忽,还望夫人恕罪!”她声音发颤,似是吓得不轻。
“哼,我看你是因为我给你下了蛊,心中对我有气,所以故意想烫伤我。”秦良玉冷哼。
“暄和没有。”
姜暄和唯唯诺诺,身子躬得更深了些。
“来人!给我把她关到柴房去!”
秦良玉并未给姜暄和解释的机会,当即下达命令。
屏风后有侍女走出,毫不犹豫拽起姜暄和,便往后院拖去。
“夫人饶命啊!”
姜暄和故作惊恐,忙止不住求饶。
秦良玉却是充耳不闻。
抵达柴房,侍女站在门口,猛的从她身后一推,姜暄和不稳,重重跌在了地上。
只听一阵冷哼,门被重重关上,屋内也瞬间昏暗下来。
被关柴房姜暄和不是第一次经历,对此她早已习惯。
从地上爬起,姜暄和寻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
随即,她撩开衣袖。
原本纤细的手背开始发红,长出水泡,看上去触目惊心。
疼吗?自然是疼的。
但姜暄和好似麻木了一般,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她面无表情,从口袋中取出药瓶,往手背上细细涂抹。
秦良玉故意找茬,以茶凉为借口要她去斟新茶时,她便预料到了秦良玉的心思。
烫伤药是在斟茶间隙去房间里拿的,为了将戏演得逼真些,那杯滚烫的茶水她不得不接。
没办法,母亲还在他们手上。
她只有装得顺从些,才能让她们放心。
母亲也就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上完药,姜暄和将药瓶随意扔在了角落。
透过窗户缝隙,有亮光照进,隐约看得清屋内情形。
她安静坐着,心里盘算见到母亲后要做的事情。
上一世自进宫后她便再未见过母亲,母女二人最后一面却是生死相隔,姜暄和不免感到悲痛。
许久不见,又带着前世的记忆,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母亲。
那可是她心心念念想要见一面、拼死也要保护的母亲啊,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鼻子有些发酸,姜暄和身子蜷缩,将头埋在腿间。
“砰。”
房门兀的被人踹开,发出剧烈响动。
姜暄和抬起头。
屋内变得亮堂许多,几名侍女汹涌而入,将她团团围住。
随后,身着棕青长衫的中年妇人叉腰迈进房间,居高临下自她身上打量了一遍,露出嫌恶神情。
还是位故人。
姜暄和心中冷哼。
秦良玉这是卯足了劲要折磨她啊。
“听闻你进宫后便愈加不安分,夫人特派我来教教你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