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心为姜暄和盖好被子,稍稍用力,怀里人儿便尽数被他包裹住。

    “臣妾遵命。”

    姜暄和将头埋在慕容峥胸膛,不敢再多言。

    如此,一夜相安无事过去。

    慕容峥竟真硬生生忍了几个时辰,丝毫未动姜暄和。

    之后几日,姜暄和专心休养,只偶尔慕容峥前来陪她一宿。

    因着此事,她受伤的消息愈传愈盛,直至宫中无人不知。

    姜元敏见状只得暂且委身,竟连在明光宫也要时常避让着人。

    “冒牌货躺在床上受人照顾,我这个正宫却要躲。这算什么。”

    殿内,姜元敏背靠座榻。

    想着这些天的遭遇她便来气,嘴里止不住埋怨。

    “娘娘息怒。也就还过六日,您便可回相府好生歇息。太医院拿了那么多珍贵药材来,加上您给的膏药,姜暄和伤势再重,到那时也该好了。”

    扶柳一边为姜元敏揉背,一边耐心宽慰道。

    “依我看呐,只消她还在宫里待着,日子便过不安生。”姜元敏冷哼。

    东躲的日子她是过够了。

    “依照皇上对您的宠爱,估摸着姜暄和过不了多久便能为您诞下龙嗣。娘娘,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扶柳手上动作熟稔,姜元敏闭上眼睛,细细享受。

    “是呀,到时候,您又有了皇子又得圣宠,区区一个姜暄和,要杀要剐还不是任由您处置。”

    夏竹紧跟着附和。

    提及姜暄和,她气得牙痒痒。

    “若真这般顺利就好了,只怕姜暄和没那么本分。”姜元敏脸色冷下,语气十分轻蔑。

    “奴婢也觉得。从前在相府时,她哪敢如此放肆,现在都快骑到您头上去了。过两日您回了相府,她怕是尾巴更要翘上天。”

    夏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姜暄和撕碎了一般。

    话音刚落,扶柳拉了拉夏竹衣袖,示意她噤声。

    夏竹噘了噘嘴,满脸不甘,到底还是听扶柳的话,不再往下埋怨。

    “你去把姜暄和喊来。”

    姜元敏愈想愈心烦。

    夏竹得令,迅速退下。

    彼时,姜暄和正沿长廊闲逛,同迎面赶来的夏竹碰了个正着。

    “小姐叫你过去趟。”

    夏竹猛翻白眼,对姜暄和的厌恶就差写在脸上。

    姜暄和全当没有看见,当即侧身绕过夏竹,前往正殿。

    “先是为了害我弄伤自己的脸。后又为博皇上宠爱故技重施。你也就会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伎俩了。”

    路上,夏竹嘴里喋喋不休。

    “你莫要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说到底与我一样都是奴才,但我至少需不着卖身,比你还是要好些。”

    “上回的事情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我跟你说,你等着,我必定要找你讨回来!”

    耳边不断传来夏竹声音,实在聒噪,姜暄和终于忍无可忍,停下脚步面向夏竹。

    “没错,我脸上的伤的确是我亲手划的。”

    周遭阵阵凉风拂过,伴随姜暄和的声音,尽数落入夏竹耳中。

    “好啊!你终于承认了!”

    即便早就猜到,但夏竹仍被惊得瞪大了眼睛。

    “那又怎样,你现在去找你家小姐为你申冤,她会信你吗?你那三个小姐妹与你关系如此要好,我怎么不见她们来替你出气?”

    姜暄和一脸淡然,嘴角勾起,露出淡淡笑意。

    “小姐是被你迷了心窍。狐狸精,果然和你娘一样,惯会勾引人。”夏竹气急败坏,扯着嗓子大骂。

    “你家小姐最看不惯我,怎么会向着我。”姜暄和轻笑。

    “还没有想明白吗?你家小姐信我,是因为我现在在帮她的忙,此事确只有我能办得妥当。你那几个姐妹不来为你出气,也不过是畏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