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等的错,请陛下责罚!”

    陆源心沉了下去,一百四十九人,硬刚十五万大夏主力,守了整整两个时辰。

    “好好好,好一个调虎离山,围点打援!”陆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最好的结果,陆勇被俘虏。

    最坏的结果,战死沙场。

    “陛下,微臣有罪!”

    “二毛呢?”

    “葛师长在前线御敌,分不开身......他说,救不回小陆爷,他死!”曹文虎哭着道。

    陆源将他搀扶起来,“自他第一天入伍,我就告诉过他,生死有命,怨不得你们。

    他是个军人,就算马革裹尸,那也是他作为军人最高的荣誉。

    将士们可以牺牲,他也可以!

    不过,你来的正好,工厂刚出了一批武器,正想着送去前线,你带上第六师回去。”

    曹文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定睛看着陆源,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陆源的手却在不自觉的颤动,显然是忍受了极大的痛楚。

    他知道,若是陆勇还活着,敌军早就以陆勇要挟了,可他们没有。

    这就意味着,陆勇很可能死在了战场上。

    因为陆勇并不高调,说不定,贼军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想到了在泰山县跟工匠同作同吃同住的单薄身影,想到了弃笔从戎的刚毅眼神。

    “不破联军,微臣去地下伺候小陆爷。”曹文虎一擦眼泪,咬牙切齿的道。

    他也没有废话,拿着军令,就去军部点兵。

    在曹文虎离开后,陆源再也绷不住,靠在桌子上,一拳又一拳的砸在桌面上。

    “陛下,我带着特种军营的人去搜救小陆爷!”

    “回来!”陆源叫住流苏,“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小勇的命是命,士兵的命同样是命。”

    “可是小陆爷他不一样!”

    “在我眼里,他都一样!”陆源沉声说了句,随即眼中杀机毕露,“将第六师派去支援恒山县。

    传朕的命令,正告三军,不要一个俘虏,给朕狠狠地杀!”

    “是!”流苏拱了拱手,杀气盎然的离开。

    红姑担忧的看着陆源,“真不救小勇?”

    陆源用沙哑的声音道:“朕要和全京百姓通话!”

    他大步来到播音室,这里控制着全京所有的喇叭。

    凉京内,还是一片祥和,百姓并没有感受到战争的压迫感,茶舍内,戏园子里,依旧人声鼎沸。

    可就在这时,洪亮的声音自他们头顶响起,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我是大秦皇帝陆源,敌军已经全面入侵大秦,扰我边界,犯我百姓。

    夏景两朝战败国,公然撕毁和平条约,背信弃义,人神共愤!

    朕,不齿之!

    面对这样的无耻之徒,大秦将保留一切攻击手段。”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竖耳聆听。

    听到这里,都纷纷愤怒道:“背信弃义之徒,该杀!”

    “每次都是他们先欺负我们,我们才被迫反击,凭什么?”

    “跟他们拼了,决一死战,灭了夏景,一统三国!”

    诸如此类的声音,几乎在凉京每个角落响起。

    可陆源还在说话。

    “即刻起,大秦进入一级战时戒备,全国百姓暂停一切娱乐活动。

    四十岁以下,十六岁以上的青壮年,集体在家待命,随时听从国家的号召!”

    话还没说完。

    那些青壮年就纷纷起身,“走,去参军处报名,老子要保家卫国!”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弟兄们,保家卫国的时刻到了,是带把的,就跟老子走!”茶舍的老板走上台前,“诸位衣食父母,今日演出到此为止,入园所有的费用,全部返还,我要从军保家卫国了!”

    戏园子里,那些青衣花旦,都纷纷道:“走,去参军处,去军医团,咱们杀不了敌人,那就救人!”

    此时此刻,又有谁敢说戏子无情?

    街头,无数青壮年集结,他们浩浩荡荡的朝着参军处走去。

    根本不用等候国家的号召。

    家中父母老人,没有一个阻止的。

    他们清楚,唯有打赢这一战,才能换来真正的和平!

    迎宾馆内,李存海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了,战争开始后,他就没敢出门,怕出事。

    可现在听到广播,看到街头那自发集合参军的青壮,他无比的震惊。

    这就是大秦的凝聚力?

    大夏立国二百年,尚做不到如此,大秦真正立国尚不足半年,凭什么?

    可这都不算什么,接下来陆源的话,才让他真正的胆寒。

    “从今日起,大秦不接受夏景乾三朝的议和认输,但有敌军,不要活口,不要俘虏,尽数诛灭之!

    全面停止和他们的贸易。

    咱们少什么,就从他们手里抢来!

    他们喜欢侵略,那就让他们明白,大秦是不好惹的,大秦的百姓,是惹不得的,惹毛了是要付出的代价的。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以杀止杀,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