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臣也听闻,开放口岸的衡山县,不仅吸引他国商贾驻扎贸易,最近北凉更是通过了移民法案。

    商贾,读书人,或是拥有一技之长的普通人,只要通过了北凉的考核,就能拿到北凉户籍。

    而北凉是不承认多重国籍的。

    有很多人,已经将生意和家产迁移到了北凉。”

    蔡永州皱眉道:“北凉怕是有立国的打算了,臣以为,此举是为了树立北凉的高大形象,来吸引移民。

    而且,北凉之民,不徭役,不纳粮税,均分田地,这对很多人来说,是莫大的吸引力!”

    夏帝觉得两位宰相分析的很有道理,“可北凉就那么小地盘,容的下那么多人吗?”

    “北凉户籍分城市户籍和乡村户籍,城里人是没有田地的,外部的田地,几乎都是农人的,而北凉都是几十万人口的大城,臣估算过,吸纳个一两百万人不成问题。

    大景痛失虎踞关,让北凉再次扩土两三百里,能吸纳的人口就更多了。

    目前,北凉采取的是统一耕种,统一养殖,粮食和肉价极低!

    北凉普通人一日三顿,几乎日日能见荤腥。

    就算是烈京,普通百姓也不过是一日两餐!

    两三日方能见一次荤腥。

    虽然臣很不愿相信这件事,却是实打实的事实。

    北凉地不大,很多方面,都远胜大夏。”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沉默了。

    是啊,他们这些权贵自然不在乎一日三餐吃什么,因为他们衣来张手,饭来张口。

    可百姓不一样,他们一日劳作,一家人的温饱就得不到保证。

    “而北凉如此高待遇,前提条件是贸易,是掠夺。”蔡永州淡淡道:“粮食不会凭空出现,钱银也是,臣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北凉,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夏帝好奇道。

    “北凉人人都有强盗逻辑,犹记得之前冷战,陆源就说过,谁敢停止贸易,他就打开谁家过门,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通过北凉的高端制造,来大肆掠夺三国的财富,所以,北凉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崛起,并且不可一世!”

    蔡永州拱手道:“臣以为,大夏已经到了不可不改的地步,此消彼长,北凉越发强盛,而大夏国内的财富和市场迟早会被北凉蚕食代价。

    唯有迎难而上,方能解大夏之危。

    臣恳请陛下,变法!”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就连熊英都惊讶的看着蔡永州。

    变法可不是小事。

    夏帝皱起眉头,“五十年前,烈宗皇帝变法还历历在目,那一场变法,几乎让大夏沉沦。”

    那时候,大夏已经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

    大景在后面紧追,大乾也还没有现在这般沦丧。

    烈宗皇帝企图变法以一统三国,当时的激进派喊着富国强兵,以理财、整军为中心,那的确增加了国库的收入,却也带来了很多负面影响。

    大夏没有被外敌击垮,却险些亡于内耗。

    烈宗皇帝输了,到了先皇,深深被党争所惧,痛定思痛,将军政分离,这才换来了大夏再次伟大。

    所以,大夏谈‘变法’色变。

    “臣知道,可现在大夏已经到了亡国的关头了。”蔡永州道。

    “蔡相,慎言呐!”

    不少人都劝说起来。

    夏帝神情变得阴沉起来,“你是说,朕会是亡国之君?”

    “陛下勿怒,请听臣说完!“蔡永州道:“五十年前,烈宗皇帝本来有一统三国的希望,但是因为党争坏了烈宗皇帝的大志,使得后来人每每提起这件事,就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