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女帝重用端王,但是端王最多是个润滑剂,绝大多数时候,端王就是个吉祥物。

    其实不用端王说,我也知道,当初力推女帝执掌朝政,就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好掌控。

    端王必然是许了重诺,才让这些狗官支持女帝的。

    要不然,皇子岂不是更适合?”

    赵蒹葭愣住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听说,朝廷那些人,逼着女帝嫁夫,她可是女帝,哪有嫁人的道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人应该一个劲的推举自己家族的年轻英俊吧?

    等诞下皇子,再选举为太子,到时候就是女帝的死期。

    届时,大乾是不是真的姓赵,就两说了!”陆源摇摇头。

    赵蒹葭内心没由的生出一股惧意,但她还是强行镇定道:“端王是陛下的心腹,他怎么可能会跟那些人有约定?你休泼脏水,毁人清白!”

    陆源好笑的道:“赵吉是我弟子,我跟端王算是兄弟,我至于泼脏水吗?

    我其实挺理解端王的,大乾天崩地裂,他硬生生凭借着自己的能力,维持了大局。

    说实话,我敬佩他都来不及。

    可惜啊,他错了,他就算要向那些新党人低头,也不能拿阉党来做投名状。

    那可是先帝留给后代制衡新党最大的制约手段。”

    “你说什么?”赵蒹葭不敢相信的看着陆源,“阉党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怎么可能是先帝留给陛下制约新党的手段?”

    “先帝在世,十五年不上早朝,却依旧政通人和,这是先帝的功劳吗?

    是先帝不想上朝吗?

    我想,并不是吧?

    是那些人不想让先帝上朝,不想让先帝说话才对。

    也就是那时候起,先帝为了制约新党,才重用阉人,那时候甚至还没有阉党一说。

    等阉党大行其道的时候,新党人已经被杀了多少了?

    那时候陛下才逐渐有了话语权。”

    “这些都是你的臆想,先帝怎么可能会任由阉党祸乱天下?”

    “所以我说女帝很蠢,她不适合当这个皇帝,作为一个普通人不懂,我觉得很正常,但是她一个皇帝不懂,我就觉得太蠢了。”陆源叹声道:“你要知道,阉人无根,注定翻不起风浪,他们所有的权力,都来源于皇权。

    他们就是皇权的依附。

    阉党势力越大,意味着皇权复兴。

    而想要收回他们手里的权力,只需要皇帝的一句话!

    阉狗杀那些新党的官员,搜出了多少金银财宝,要不是靠着那几年搜刮的钱财,大乾财政早就崩溃了。

    可笑女帝,还在为自己覆灭阉党而沾沾自喜。

    殊不知,那是取死之道也!”

    赵蒹葭很想反驳,可陆源说的有理有据,让她根本无从还嘴。

    “太上皇是个仁厚的君王,是天下人共认的,阉党绝对不是他纵容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对你我而言,这都不重要。”陆源叹了口气,“死人已经躺在功劳簿上了,那活人呢?

    阉党没了,新党拍手称快,人人都说女帝是千古明君。

    但是大乾怎么崩溃的越来越快了?

    有这些清流的官员在,大乾不是应该越来越好的吗?

    为什么呢?”

    “因为天灾人祸!”

    “天灾是真的,人祸也是!”陆源看着赵蒹葭道:“我记录了这五十年来大乾的天气变化,无论南北,天气都越来越冷了,不是旱灾就是洪涝。

    天气极为的不稳定。

    所以我断定,大乾应该是步入小冰河时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