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川依言放开。
江宴海扑过来又想跟他打。
再一次被制服后,江宴海气急败坏:“狗东西,江宴川,你给我等着,你今天要是不弄死我,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好过。”
江宴川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我等着!”
江宴海再也顾不得其他,飞快捡起自己的背包就跑了。
可他跟江宴川不一样,来这边没有亲戚,唐家跟江宴川熟,跟他却不熟。
他只能先躲在山里,等天黑以后再去牛棚里找父母跟妹妹。
与此同时,江父已经写好了举报信,准备给公社,思想委员会,以及江宴川的单位都送一份过去。
他倒是要看看,江宴川如果跟他这个住牛棚的扯到一起会怎么办。
他要让江宴川跟他们一样,住牛棚,被人打。
顾家人就算是再有本事,那也是鞭长莫及。
一想到江宴川马上就要没了工作,跟他们一样,江父就觉得高兴。
江父偷偷跑到县城里,将几封举报信都寄了出去。
公社离得近,邮递员在第一时间发现以后就给了公社那边。
梅父打开那封举报信,当即脸就黑了。
这个江家人,居然还敢举报。
这是要毁了江宴川吗?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公社的干事都吓了一跳:“梅主任,你要去哪里?”
“我去一趟思想委员会!”梅父说完便出了门。
果不其然,思想委员会那边也收到了举报信。
梅父是从京城那边调过来的,思想委员会的人也卖他一个面子,把举报信给他看了一眼。
看完后,梅父当即将信拍到桌子上:“你们都看看。”
思想委员会的人拿起信传递着看完,顿时面面相觑。
这是举报红光大队一个叫江宴川的跟牛棚里的人是养父子的关系。
江宴川暗地里接济他们,面上虽然断绝关系,暗中却还是有来往。
江耀祖真是个缩头乌龟,举报信是由旁人的语气写的。
但梅父却看得出来这就是江耀祖的字迹。
红光大队的人都是一群泥腿子,能认得字就不错了,更别提要写出来。
当然,也不排除是那些知青写的。
但有一点,梅父听顾父说了,那些知青跟江宴川都没有来往。
这字迹一看就是男人写的,跟先前江父写的文章字迹一对比就能看得出来。
先前顾家人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份江父以前写的文章,现在还放在他这里。
当时顾父还说了:“写得狗屁不通,就这还想登报呢,真是异想天开。”
两人还当了一个笑话看过。
梅父义愤填膺:“这事必须查清楚,你们怎么看?”
思想委员会的人连连点头:“查,肯定是要查清楚的。”
“走,咱们现在就去!”梅父当即与两个思想委员会的人就去了红光大队。
眼下已经是晚上了,三个人谁都没有打草惊蛇,去找书记了解情况。
书记一听说是要调查江宴川的,当即就正色起来:“江同志可是个好人啊。”
“他在这边可帮我们解决了不少事情!”
“你们要说他跟牛棚的人勾结,这事我不同意。”
“就今天,我还看到他把那个住牛棚的打了一顿呢。”
乔香也走了出来,跟着点头附和:“对对对,江大哥才不会跟牛棚的人同流合污呢。”
“你们肯定是搞错了,谁这么缺德写这样一封举报信啊?”
“让我想想。”
她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随后恍然大悟一般,像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