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那个狗男人,要质问他为什么要害我。”胡红梅眼睛都气红了。

    感觉胃里灼痛难忍。

    一想到自己胃痛成这个样子,都是拜自己枕边人所赐,她就气得恨不得把徐大海千刀万剐。

    盛菱拉住她:“你先冷静一点,你就这样去问他,他要是不承认怎么办?”

    “他为什么不承认?敢做不敢当,他还是个男人吗?”胡红梅声音很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盛菱把她拉到一边:“他为什么要承认?他的动机是什么?就是因为不想让你知道,所以他才会偷偷摸摸。”

    “你就这样去问他,他能承认才有鬼了,你有证据是他换的药吗?”

    这些话让胡红梅渐渐冷静下来。

    盛菱继续说:“咱们先想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胡红梅闭了闭眼,在脑子里思索着徐大海这样做的理由。

    突然,她想起了那个住在徐家祖宅的女人。

    顿时就像开了窍一样,她猛地睁开眼睛抓住盛菱的胳膊:“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盛菱问道。

    胡红梅没说话,而是拉着她往建设路走。

    等到了建设路路口,她这才再次开口:“先前我跟你说一百五十号住着我爱人的表妹。”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了,什么表妹不住在家里,要住到外面的院子。”

    “现在我想清楚了,那个女的绝对不是他表妹,而是个贱女人。”

    说着,两人来到那个熟悉的朱红色大门口,胡红梅看着并未挂锁的门,气从心来,上去就是一脚。

    “谁啊?”屋里有个老妇的声音传来。

    胡红梅跟盛菱都是一愣。

    怎么不是王玲的声音?

    “开门!”胡红梅懒得多想,大力拍着门。

    很快,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近五十的女人,她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你们找谁?”

    胡红梅二话不说,推开这女人就闯了进去:“那贱人呢?在哪里?”

    “哎呀,你们干什么?”女人赶紧过来阻止:“你们是谁啊?”

    胡红梅甩开女人,横冲直撞。

    她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进来才知道这里面住了人的气息特别重。

    不仅如此,屋里的陈设看起来比胡红梅家里的都还要好上不少。

    堂屋里一套红木桌椅映入胡红梅眼帘,那桌角的墨迹都一清二楚,她顿时眼前一黑。

    这是她出嫁时的嫁妆,但出嫁后没过多久,国家就严打得厉害。

    当时她是用墨水把桌子所有地方都涂成了黑色,放进了杂物房。

    就是不想被人举报,想着等风头过了再拿出来。

    这套红木桌椅可以说是价植连城也不为过。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套桌椅居然被搬到这里来了。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问你!”胡红梅一把揪住那老女人的衣领:“这套桌椅怎么会在这儿?”

    “干什么干什么?”女人比胡红梅还凶:“你这人怎么随意乱闯进我们家?”

    “我们?”胡红梅目眦欲裂:“哪个我们?除了你,另一个贱人在哪?把她叫出来。”

    “我倒要看看,装成是我男人的表妹,住在这里勾引我男人,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

    想到那天她过来的时候,那贱人对着她一副挑衅的样子,胡红梅就怒火中烧。

    她随手扫掉桌上的一套瓷器杯子。

    她自己都用那种搪瓷缸子,没想到徐大海居然给那贱人用这么好的,这么容易碎的瓷器。

    那老女人见她发疯,也吓得不敢再大声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