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城低声咒骂了一声,转身冲出家门。

    江宴川就当没看到,安安心心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满足地躺在床上。

    楼下,顾清城在院子里喝喝哈哈地练军体拳,虎虎生风。

    吵得温庭芳都没办法睡了,她披着衣服起来,站在窗前冲着顾清城骂了一句:“老二,你发什么神经呢。”

    顾清城没回话,江宴川在窗前先开口了:“妈,你赶紧给老二介绍一个对象,免得他一身牛劲发不出去。”

    “有对象他就不会大清早的发神经了。”

    顾清城气得转身进屋:“江宴川,你烦不烦?你自己三更半夜里跑出去,就不允许我大清早起来练拳了?”

    江宴川关紧房门,当他不存在。

    顾母从房间走出来,拉开灯,看着顾清城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叹了口气。

    老大说得对,老二也是该有个对象了。

    总不能一天天的生闷气吧。

    两兄弟都没错。

    这种情况她一个当妈的也没办法一碗水端平,也只能委屈老二了。

    希望老二能早日找到心仪的对象。

    没想到不知道伤了多少姑娘心的老二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这边盛菱洗漱完倒在床上,从空间里拿出那枚梅玖给她的山鬼钱。

    把玩了好一会儿,她把山鬼钱放到枕头底下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她才醒。

    醒来她还有点懵,她梦到了小彩。

    小彩眼下正住在一个朴素的房子里,这房子是竹子做的。

    外面是一大片竹林,小彩就在竹林里,与另一只与小彩差不多的鸟嬉戏打闹。

    两只一样的鸟玩得十分开心。

    不过她听不懂小彩在说什么了。

    竹屋里是有主人的,对方看不清面容,却能感觉到是位仙风道骨的道人。

    对方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就躺在竹屋前的竹椅上。

    旁边还放着一套茶盏,看着十分悠闲。

    一切都很和谐,盛菱也明白了,小彩过得很好。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个道长就是苍霞观的那位,也是上辈子让她重生的人。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枚山鬼,跟昨晚上看到的没什么两样。

    只是好像轻了一些。

    盛菱找了一根红绳,刚准备编一下把山鬼钱穿起来,就听门外盛妈敲门,担心地问:“菱菱,你起来了吗?”

    她赶紧把山鬼丢回到空间里,打开门:“起来了!”

    盛妈看着她:“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晚?”

    “都中午了!”

    盛菱挠挠头:“没睡好,就多睡了一会儿。”

    盛妈看她精神不错,也跟着放下心来,拍了她的手一下:“快洗漱一下,宴川过来了。”

    他居然又来了!

    居然真的又来了!

    盛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应了声关上门换衣服。

    出来的时候果然看到江宴川正跟盛爷爷下着棋,盛爸也在旁边看着。

    见她出来,江宴川冲她一笑:“早啊!”

    “早什么早!”盛爸接过话头说:“都中午了,你不来她怕是还要继续睡。”

    “她是累了!”江宴川解释道:“女同志就是得睡好,气色才会好。”

    盛爸深以为然,盛菱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马屁精!”

    “过奖了!”江宴川人模狗样的,冲盛菱又是一笑。

    这家伙最近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堪比城墙。

    吃过午饭后,他又陪着盛弟玩游戏。

    还帮着盛爸把家里的瓦片都给捡了一下。

    反正就是没闲着。

    一个下午,他都表现出不是他不走,而是盛家人不让他走的即视感。

    盛菱也拿他无可奈何。

    思忖了好一会儿,她把盛妈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妈,我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盛妈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