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时候,她都忽略了它。

    心里发堵,盛菱早早就躺下了。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听到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盛菱心中一惊,走到门边拿起防身用的棍子。

    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她手里的棍子朝着一个黑影狠狠砸过去。

    黑影身形一动,堪堪躲开棍子,随后棍子便被他握在了手里。

    眼下已经是深夜,江宴川那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别打,阿菱,是我。”

    盛菱一愣:“你怎么来了?”

    “你私闭民宅?”

    江宴川抽走她手里的棍子,摸索着把灯打开了。

    眼前骤然变亮,盛菱眯了眯眼睛,看到江宴川身上的白衬衣沾满了鲜血。

    她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江宴川抖了一下衣服:“没事,你不用担心,回去的时候遇到一个疯子袭击我妈,这血是他身上的,不是我的。”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把衣服都脱干净了让你检查。”

    说着就要动手去解扣子。

    盛菱忙阻止,上下打量他,发现他神色如常,并没有失血过多的样子,心下松了口气。

    “都已经回家了,那你怎么来这儿了?”

    江宴川按了按心口的位置:“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刚才突然感觉到你情绪好像不太对。”

    “就想过来看看你,所以我就开车过来了。”

    盛菱又是一怔:“你能感觉到我的情绪?”

    江宴川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错觉肯定不是错觉,盛菱有时候也能感觉到江宴川的。

    只是她没想到,江宴川居然也能感觉到。

    她摆摆手说:“你想多了,我情绪好得很。”

    江宴川盯着她的脸:“哭过了?”

    盛菱下意识抹了一把脸,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

    的确,刚才她是哭了一会儿的。

    小彩突然走了,她有点猝不及防。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她知道,小彩不属于这里,它应该是回归大自然的。

    可是,她跟小彩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它就走得这么匆忙。

    实在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虽然没有明说,但盛菱心里清楚,她其实不想一个人待着。

    她想有个人陪着她。

    以前都是小彩陪着,现在她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人说。

    别人都听不懂小彩的话,不明白她对小彩的感情。

    都只把它当成一只普通的宠物而已。

    哪怕盛菱说出来,也只会被安慰不过是丢了一只宠物而已。

    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

    江宴川在她房间里打量了一番,随后盯着那空荡荡的鸟架问:“小彩呢?”

    不说还好,一说盛菱就有点受不了了。

    “它今天走了!”盛菱捂着脸倒在床上,整个人都被悲伤笼罩住。

    江宴川感觉到胸腔里传来的阵阵涩意,总算是明白她为什么情绪这么低落了。

    “走吧!”江宴川伸手拉住她。

    盛菱不解:“去哪儿?”

    江宴川不由分说把她拉起来,走到门口关了灯,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干嘛啊?”盛菱不自觉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家里人听到她这里来了一个男人。

    江宴川小声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放心,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盛菱脸一红,跟着他走出虚掩的大门。

    等到了外面,江宴川才把门关严实。

    盛菱一脸郁闷:“你在部队里学到的东西全用在开锁这种事上了。”

    “谁让你大半夜的偷偷开我家门跑我家来的?”

    “要是丢了东西,你说得清楚吗?”

    “你这就是他危险份子。”

    “要是被抓到了,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江宴川带着她走出院子上了车,根本不在意她嘴里嘟囔的这些话。

    其实刚才他进屋是想跳到房顶上,打开瓦片跳下去的。

    不过又担心盛菱害怕,这才选择了开锁。

    等两人上了车,江宴川才说:“那要不,你去举报我吧。”

    盛菱瞪了他一眼:“神经病!”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又担心敲门被你家里人知道了,到时候不好说。”江宴川这解释就跟没解释一样。

    他发动了车子:“我带你去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