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重活一次的意义吧,她可以跟家里人好好生活在一起。

    等她工作稳定下来,忙时工作,让自己充实起来。

    闲时约上朋友一起看看电影,逛逛街。

    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大概就是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刻了。

    就在她憧憬着未来生活的时候,收到了江宴川再次寄来的包裹。

    想想也是,江宴川跟顾清禾不可能没有联系的。

    盛菱在哪里,江宴川也是知道的。

    打开包裹,看到的是各种化妆品。

    除了化妆品,还有江宴川写的信。

    现在江宴川基本不单独寄信过来,而是直接寄包裹。

    抖开信,盛菱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信里有一大部分写的是这些化妆品的用法,怎么用能发挥最好的作用。

    还有口红的色号,也不知道这每一支他都没打开过,是怎么试颜色的。

    盛菱打开一个口红包装盒,把口红拧出来在手臂上试了一下。

    还别说,跟江宴川信里写的大差不差。

    江宴川是个顶级直男,这是上辈子盛菱得出来的答案。

    可就是这样的直男,写这些口红色号心得就写了差不多有三页纸。

    比起上辈子,她问他哪种颜色好,他选了个死亡芭比粉好得多。

    不知道为什么,盛菱有点想笑。

    一想到那样的大直男在那里跟口红色号纠结,就感觉很搞笑。

    “什么东西啊?”盛弟走进来,看到盛菱手里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好奇地问。

    盛菱把化妆品一股脑收起来:“没什么,你今天工作怎么样?”

    盛弟果然被带偏:“别提了,姐,我那个师父简直就是个变态。”

    “他让我刨了一天的木头啊。”

    “地上那些刨花都能拿来烧火做饭了,也不教我新东西。”

    “我明明都已经会了,他还让我一直重复。”

    “我都要疯了。”

    “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师啊?”

    一直不出师,每个月就一直只能拿到十几块钱的工资。

    十几块钱能干什么?

    而且他每个月还得孝敬师父,仅是给师父打酒都要花不少钱。

    别人跟着学木工,都学得很快。

    今天学什么,明天学什么,一目了然。

    只有他,一直在那里刨木头,他想看别人在做什么,都会被师父狠狠地骂一顿。

    这个班,他真的不想上了。

    盛菱了解完情况,大概是明白了。

    她见过弟弟刨过的木头,十分平滑,如果不说是学徒的话,老师傅都不一定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新人做的。

    学木工以后还是有出息的,特别是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

    那时候的经济发展迅速,南方家具还没有到北方的时候,基本上家家户户都需要打家具。

    盛弟上辈子就是因为受不了这个师父,学艺也只学了个半调子。

    后来还是靠着自己的聪明,接点小事情做,也顶多只能勉强糊个口而已。

    九十年代后期的时候,经过南方家具的冲击。

    有能力的那时候都下海去厂里当木工了,没能力的就只能留下,有的转行,有的则是一年半载可能都接不到活干。

    盛弟后面就是这种状态。

    盛菱也是过了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当时弟弟赚的钱,都交给了父母,最后由父母转交给了她。

    大家生怕她在江家过得不好,所以每个人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让她过得好一点。

    想让她不受江家人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