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政深那天答应领证前确实以为季飘摇回来了,他也以为家里人让他娶季飘摇的,但他又很清楚自己和季飘摇的性子,只要他俩不答应,就是长辈把头摁到地上,也没人能管得了他俩。

    去民政局那日,也是为了见季飘摇,问一些事情。

    怎料,直接在门口见到了靠着妈妈肩膀睡的季小绵绵,是她?

    要娶她?

    这小丫头才多大,长开了吗,还是个娃娃一样,就娶她?

    显然,她没有她姐那么横。一听他疑问,就知道季绵绵也不想结婚,欢快的转身要回家,结果被她妈妈揪住命运的咽喉,而他,一时鬼迷心窍,做了一件最冲动的决定。

    事后,他太冲动了,景爷太多次的懊悔,都没和女孩子相处过的她,和季绵绵都不知如何相处。

    平白无故,他多一个媳妇。

    还是……

    计子安那天都看到他跑神,“总裁,你在想事情吗?”

    景政深问了她的年纪,20,豆丁那么丁点大的小人,才20,结婚证还是等她过了20岁生日领的。

    景爷觉得自己,不太是个东西。

    既然是朋友妹妹,还是敬而远之,和谐相处吧。

    谁知道,小时候被吃拐跑,长大被自己的厨艺吸引,又是狗腿子,又是巴结,还给他喊‘姐夫’,那一瞬间,景政深真想拿个炒菜铲对着她脑袋瓜哐哐几下,但又怕把她打坏。

    他不善言辞,结果在她眼中就是沉默认可,于是他平白无故又多了三个‘情人’,以及若干骂名。

    “景政深,你说句话呀,沉默是什么意思,在想借口敷衍我吗?”

    景政深:“到家了。”

    是景家,

    季绵绵回头看起,“你咋回这儿了?”

    那今晚不就又要和景政深同床共枕,同衾而眠了。

    一进门,景家爷爷奶奶最欢喜,“怎么不在秋月台多住些天,今天就回来了,绵绵,晚上政深带你吃的什么啊?”

    季绵绵在厅脱不开身,直到晚上钻到被窝,她才想起那个事儿,“景政深,你觉不觉得你有病?”

    景政深掀开被子坐在一侧,转身看着已经盖被窝的妻子,“今天扣了五分,下次靠本事加,加不回去就挂科。”

    季绵绵气死了,话题再度跑偏。

    吵景政深了半宿,气鼓鼓的把被子都抢走不让他盖,结果自己热的出了一身汗,一脚又把被子给踹地上,打了个滚,又滚到景政深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解热了,抱一会儿又热了,直接一脚踹景政深的身上,似乎要把这个热炉给踹下去。

    睡梦中的季绵绵,是用她受伤的那只脚踹的。

    真的,要不是她用这只脚踹,景政深都怀疑她没有睡着,故意报仇的。

    可是踹完后,她自己脚疼梦里哭的哼唧了两声,直到景政深的大掌落在她的肚脐处,轻轻拍了两下,她又睡安稳了。

    景爷对着自己的天花板,叹了口气,单臂枕在脖颈下,另一只手还在季绵绵的肚子上轻轻拍打,他些许无奈,这真的是娶了个小孩子。

    凌晨两点,景政深下床,将被踹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浅浅的给她搭了一层,才重新躺下睡觉。

    次日,到了校园。

    “绵子,昨晚咋说了?”

    季绵绵嘴巴咬着小吸管,咬呀咬,戳啊戳,“甜儿,景政深手机密码的那个人,不是他小情人。”

    唐甜:“这是不是景爷骗你和你哥的?不是他情人,他能设置成手机密码吗?”

    “那,那就是一个有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