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云前往靶场观看新式炸药试射效果的时候,黛玉、史湘云和三春姐妹正在一栋小楼里面,察看小学堂的准备情况。
四海帮的孩子们到来,让小学堂的筹备进入倒计时,作为山长,探春的压力很大。
她虽然读的书不少,可给孩子们当先生还是头一次,何况这次她不但是讲郎,还要兼任山长。
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十张桌椅,正对面还有个半高的讲台,上面也摆放着一桌书案。
黛玉手拿着戒尺,站在书案后板着脸道:“都给我认真读书,谁不听话戒尺伺候。”
几个小丫鬟坐在下面扮士子,侍书举手笑问:“先生,我们的书在哪儿呢?没书怎么念呀?”
翠缕:“还有笔墨纸砚,快点发给我们呀,”
黛玉忍住笑道:“这些东西都归二姐姐管,我只负责教书。”
史湘云在一旁问道:“林姐姐,这第一课要教什么呀?”
“我听兄长说过,学童入学最初要学习正衣冠,明事理,然后祭孔庙,行拜师礼,再向先生赠送六礼束脩。”
惜春:“还要送束脩呀?”
探春忙道:“我们这个小学堂是免费的,不收弟子的束脩。”
这时,迎春领着柳五儿从外面走进来,冲探春问道:“三妹妹,我瞧这楼里还有不少空余的房间,咱们能不能同林大哥说说,多招一些小孩子来念书。”
探春:“咱们人手少,多招学童只怕教不过来呢。”
迎春:“咱们可以邀请小宛姑娘做讲郎,她学问也挺好的。还有香菱和芙蓉,她俩也可以做讲郎的。”
探春瞅向黛玉问道:“林姐姐,你说二姐姐这个法子可行吗?”
黛玉:“当然可行,回头再同宝琴妹妹说说,将她也请来做讲郎。”
探春:“那我回头问问林大哥,看他是否支持。”
史湘云冲迎春问道:“二姐姐,新学童有统一的衣服吗?”
迎春:“我正要和你们商议,自古书院的士子都是统一服装,咱们这个学堂虽小。可也不能落下,咱们想法弄些钱,给每位小学童都做两套衣衫。”
惜春:“那可要不少银子呢。”
黛玉:“回头我帮你们向兄长花缘去。”
探春:“谢谢林姐姐。”
话音刚落,就见雪雁快步跑进来,冲众人喊道:“几位姑娘,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暹罗王子又来了。”
惜春:“什么暹罗王子呀?”
雪雁:“就是那次来京城求娶公主,被咱们王爷打了一顿,后来还特地来登门陪礼的暹罗国王子。”
探春:“我想起来了,好像暹罗国离吕宋岛很近的。”
史湘云:“那个暹罗王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惜春笑道:“他会不会又想来求娶公主呀?”
迎春诧异地道:“咱们的小芙儿才那么点大,他怎么求娶吗?”
惜春瞅着黛玉笑道:“这不是还有林姐姐吗。”
“要死了,四丫头竟敢打趣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惜春赶紧躲到讲台下面,连连求饶道:“林姐姐,我错了,你就饶我这一次吧。”
“不行,今儿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真以为我是好惹的。”
黛玉刚想追过去,却见一名婆子快步跑进来,冲几女道:“几位姑娘,外头说暹罗王子送来许多礼物,问礼物放在何处?”
“哦!”
黛玉闻言眼睛一亮,她忙道:“让人将礼物抬到兄长屋里,咱们都去瞧瞧有哪些好东西。”
“是。”
…
众人来到林云居住的宫殿,香菱和鹦哥从里面迎出来,向几位姑娘分别施礼。
礼毕之后,黛玉冲鹦哥问道:“鹦哥,兄长去哪儿了?”
鹦哥:“王爷被丁老爷子叫走了,多半是去了火器作坊。”
“那兄长知不知晓暹罗王子来了?”
“王爷知晓,他还让宁山长代替他前去迎接王子。”
黛玉还想再问几句,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响。
过不多时,就见十几个婆子抬着好几个大箱子走进来。
鹦哥忙问:“这是什么呀?”
一名婆子上前冲鹦哥笑道:“回禀姑娘,这是暹罗王子送给咱们王爷贺礼,庆祝咱们王爷被先帝加封为吕宋国王。”
黛玉:“这里面都是什么呀?”
“回禀玉姑娘,这里有一份礼单,您拿去瞧瞧就知晓了。”
“哦。”
黛玉接过礼单,同几个女孩子凑在一起观瞧。
就见礼单上写着,金叶表一只,孔雀裘一件,红宝石十六颗,蓝宝石十六颗。龙涎香十盒、沉香十盒,降真香十盒,檀香二十盒,白胶香三十盒。樟脑、荜橃、白豆蔻、藤黄、茶叶、大枫子、乌木、桂皮、蜂蜜皮。
几女看得暗自咂舌,暹罗王子这份礼送得可真够重的。
黛玉合上礼单,冲几女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暹罗国只怕是又遇到麻烦了。”
史湘云:“暹罗国有麻烦,他们不去找大楚朝廷求援,来找咱们兄长做什么?”
黛玉:“兄长会打仗呗,你想想看,在咱们大楚,还有谁比兄长打的胜仗多?”
“说的也是。”
说话间,就听见门外有人大声喊道:“王爷回府喽。”
众人闻声朝门外瞧去,就见林云一脸喜气地快步走进来。
黛玉见状好奇地问:“兄长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林云微笑道:“有件大喜事,现在还要保密,不能对你们说。”
说完,他冲鹦哥吩咐道:“取水来给我洗脸,我稍后还要去见暹罗王子。”
“是。”
等鹦哥走后,黛玉将暹罗王子带来的礼单递给林云道:“兄长,这是暹罗王子送的贺礼,你快瞧瞧。”
林云摆手道:“我知晓了,不过是一些俗物,你们谁有想要的东西,就拿点回去好了。”
顿了顿,林云又道:“不够分的就别拿了,免得闹矛盾。”
黛玉不服气地道:“兄长太小瞧人了,我们有那么俗气吗?”
林云乐道:“你是绝俗,可我是俗人呀,俗人想的可不就是俗事。”
众人闻言乐不可吱,惜春笑过之后,冲林云道:“林大哥,我想要两盒檀香。”
“行,你自己找去。”
迎春:“我想要两盒龙涎香。”
探春:“我想要两盒沉香。”
林云打趣地道:“女孩子不都喜欢宝石吗?你们怎么都不要宝石?是不是不好意思要呀?”
史湘云笑道:“大家都怕被林姐姐笑话是俗人呢?”
黛玉:“我才不会呢。”
林云:“你们每人选颗宝石。回头我找工匠帮你们打造首饰,喜欢什么首饰可以订制。”
史湘云忙道:“我想要红宝石。”
惜春:“我想要绿宝石。”
“我想要红的。”
在几女叽叽喳喳的声音中,林云洗了把脸,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冲鹦哥吩咐道:“你将箱子打开,让她们自己挑选礼物。”
鹦哥:“是。”
“你们慢慢挑吧,我去外头见见暹罗国王子。”
“林大哥(兄长)慢走。”
…
林云来到前面厅这边,看到门外守着几个暹罗士兵。
看到他过来,那几个士兵一起朝他躬身施礼,用暹罗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他也没听懂。
林云走进厅内,看到宁玥和赵辰正陪着暹罗王子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他迈步走上前,冲暹罗王子拱手作揖,“不知殿下驾临,本王有失远迎,还请殿下勿怪。”
暹罗王子站起身,双手合十,躬身回礼,“听说林将军被大楚至德先皇册封为吕宋国王,小王特地赶来恭贺。”
林云听完赵辰的翻译后,笑着回礼道:“多谢!”
寒暄过后,宾主各自落坐,宁玥向林云介绍道:“王爷,暹罗王子这次给咱们送来几十根上等柚木,都是陈年阴干的巨木,到是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
“哦!”
林云闻言有点惊讶,相比于先前那些华而不实的礼物,这些柚木自然更合他的心意。
他冲暹罗王子笑道:“殿下送这么厚的礼物,本王该如何回礼?”
暹罗王子听完翻译后,笑着回道:“大王如果想回礼,就请帮我们暹罗打造一支蒸汽机舰队。”
林云略一沉思便道:“打造蒸汽机战舰并不难,可即便本王将蒸汽机舰队交给你们,你们暹罗国的士卒也未必能操纵。”
暹罗王子:“小王来此之前,我父王已有交待,让我带领一支水师官兵跟随你们在一起训练。”
“哦?”
暹罗王子又道:“小王听说韩国国花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向大楚购买一支蒸汽机舰队,我们暹罗国愿意出二百万两银子。”
林云一听就乐开了花,这尼玛就是来白送钱给他呀。
他故作迟疑地道:“按说我们自己的蒸汽机战舰都不够用,可殿下和我投缘,我就破例答应了。”
暹罗王子闻言大喜,他忙站起身,冲林云鞠躬道:“多谢大王。”
林云:“还有一件事,我这边现在极缺粮食,还请殿下帮我从暹罗国购买五十万斛粮食运过来。”
暹罗王子忙道:“没问题,我一定给你最优惠的价钱。”
“多谢!”
宁玥:“王爷,既然正事谈完了,我就回造船厂忙去了。”
林云劝阻道:“还是吃过酒席再走吧,不必急于一时。”
“我对吃酒席没兴趣,你找别人陪王子吧。”
宁玥说完,不给林云再劝机会,径直出门而去。
林云冲暹罗王子尴尬地道:“造船厂人手不足,宁山长急着要赶回去处理公务。”
暹罗王子:“大王,如果你这边缺少工匠,我可以从暹罗调一批工匠过来帮忙。”
林云心道:“你想得挺美呀,派工匠过来偷师学艺吗?不过,就算我敞开造船厂让你们学,只怕你们也学不会。”
“那本王就多谢殿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