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都挖了半个月,再挖下去,就该出水了。”

    小厮脸上从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麻木且疲惫,他挖的是够够的。

    挖宝之风在京中风靡,现在谁家里没个窟窿都算对方定力好。

    这人一干活,就能吃,带着粮价都往上窜了窜,但这么多天还没听说谁挖出了宝贝。

    谢安余蹲在坑洞的边缘脸色一黑。

    别让他再看到茶馆里的家伙,非打断他一条腿不可。

    “公子,公子,出大事啦!”

    下人脚步如飞,满脸兴奋的通红。

    “出了什么事?”

    “太史令史丹历大人家中,刚刚挖出了前朝的青铜鼎啊。

    围了好多的人,听说那鼎比我人都高。

    现在大家都觉得史大人那一片是原来的豪富所在。

    房舍烂院子,从原来的一百两,一路都上到三千两。

    还有人因为此事打了起来,城卫军都赶过去了。”

    “此言当真?!”

    刚刚熄灭的热情再次被点燃,谢安余来回走了几步,再次询问道。

    “挖了多深才挖到的?”

    “小人不知。”

    “不知?不知你不会去看,快些去看看,就按照史大人家中的深度挖。

    本少就不信了,偌大一个丞相府,连个宝贝都挖不出来!”

    事情必须得快一些进行,风声再大些,说不得陛下会下旨严禁深挖。

    谢婷瑶从别的院中走来,已经将对话听了清楚。

    别看她现在是太子妃,前段时间,才暗中给唐朝朝送了两万两黄金。

    整个东宫现在都不富裕,听闻地下有宝贝,谢婷瑶也动了心思。

    但她不可能丧心病狂的将东宫挖了,便寻了个许久未归家中的借口,直接回了相府小住。

    才到家便与大哥谢安余不谋而合。

    若是有宝,趁着拍卖会开始,说不得能赚上一大笔银子。

    所以谢安余便将自己的房子都给拆了。

    下人快步离开,又一个下人跑了进来道。

    “公子!史大人那个鼎已经被拍卖会收了。

    朝安公主给了三千八百两。

    史大人当时还不肯卖,说是低了,朝安公主又给加了两千两才成交。

    共计五千八百两现银。

    那一箱箱的银子,小人看得真真的。”

    拍卖会一事,康健帝下旨由朝安公主负责,这事全京城也是刚刚知晓。

    想来也对,那鲛人珠毕竟是朝安公主所获,来办此事也在情理之中。

    “这么多?就挖一个破鼎?

    那你可看清楚坑有多深?”

    下人一愣,光顾着看一箱箱银子热闹,谁会看坑,再加上那坑可是在史大人家中,他们也进不去。

    “废物,看清楚了再来。”

    谢婷瑶上前蹙眉道。

    “你骂人做甚,心态平和一些,大哥你好歹也是谢府嫡子。

    怎能失了分寸。”

    就在这时坑下的一人一愣,挖出一块陶片。

    “公子,太子妃,有发现,这出了一块陶片。”

    “丢上来看看,本公子就说,咱们谢府的地方更大,宝贝必定更多。

    等挖出值钱的东西,本公子重重有赏!”

    唐朝朝骑着马在京中,四周也没什么人。

    绕城确实在京都下面不假,但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在查阅了记录后,唐朝朝便与康健帝,设下了一个局,以此来缓解朝廷缺银的局。

    但她自己都没想到,本是配合演戏的太史令史丹历,竟然真的从自己家里,挖出了前朝启国的鼎来。

    将鼎先行运回了公主府,唐朝朝便朝着西城门而去。

    拍卖行就打算建立在此地,当然,这依旧只是个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