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在这丧葬一条龙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对着整条街是一顿祸害。

    戴忠康也不急,走了趟衙门,也不要求赔偿,继续开店。

    一连被砸了五六次,衙门都看不下去了,这才派人来看守,并严词道。

    “此乃戴老板花了高价盘下的铺面,谁人还用不上,本分经营何至于此。

    若再敢闹事,通通将你们捕了去。

    不仅要赔银子,还要被下狱!”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戴忠康将这西街包括周边尽数暗中盘到了手底下。

    井中密室内,唐朝朝听着戴忠康汇报的消息摇了摇头。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便收购了如此多的房舍,是打算将云鸾殿的人都安排来不成?”

    “啊?这不是公主您的意思吗?

    属下心想,这人都聚在一块,互相也有个照应,大家本分经营,未必不能过上好日子。

    再说那西街的铺面,属下可是花了高于市价的两倍才拿到手的。

    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么多的银子,总得找地方找补出来。

    属下没过分打压价钱,只是比以前低了三成。”

    “那你以后打算如何安排?”

    戴忠康上前小心给唐朝朝倒上茶水,一脸得意道。

    “地方已经有了,小人还花了高价去饕餮楼学了手艺。

    以后这西街,来日重新改造,到时候的价值,定能节节攀升。

    咱们拿着西胜堂的银子,赚到云鸾殿中,要不了多久,云鸾殿必定做大做强。”

    唐朝朝苦笑端起茶盏道。

    “你不去经商真是屈才了,西胜堂若是给你管辖一地,十几年经营下来,所获之利恐怕难以估量。”

    “都是公主教的好,只有公主您慧眼识珠,属下才能在此为咱们云鸾殿发光发热。”

    “最近西胜堂可有什么异常?”

    戴忠康从怀里拿出书信,唐朝朝见状让他直言。

    “公主,西胜堂察觉朝廷在暗中往闽西加派人手。

    属下也是现在才知道,为何西胜堂急于在京中再次布局。

    应也是因为此事。

    那老狗塔塔烈,没了西胜堂便成了个瞎子,定然是心急了。”

    被西戎看出端倪的事,凌风侯韩老早已告知。

    唐朝朝沉吟道。

    “西胜堂还有几位长老?那总堂堂主好像从来不管事,他到底在做什么你可清楚?”

    “回公主的话,西胜堂共八位长老,现在二长老,三长老,六长老与七长老全部被您杀了。

    您是不知,此事在咱们云鸾殿那是掀起了一股康国必胜的心念。

    区区绝世,公主略微出手,便将其挫骨扬灰。

    但依属下来看,公主您可不能因为成了天下第二便骄傲。

    可得保重身体呀。

    至于堂主,行踪飘忽属下也不知。”

    唐朝朝无奈道。

    “事情做好,有机会介绍你去浙南,认识一下方家家主方言立。

    说不得你俩还是失散多年的亲戚呢。”

    一个比一个会拍马屁,不过世事有时就是如此,为人正直不成事,反而这小人做事干净利索,从来不让人失望。

    “属下若是能与方家主结为兄弟,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公主,这是城西所得的地契,全在里面,还请收下。”

    将桌边的木箱子放在桌上,戴忠康的意思也很明显。

    投靠云鸾殿的串子,都是不想再干掉脑袋的事情,但现在大战未起,不知鹿死谁手。

    便只能在京中苟活,依旧做这双面棋子。

    活着总要赚些银钱,给了地契,便是希望唐朝朝别在他们头上刮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