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包袱打开,唐朝朝拿出墨色冬衣,唐武伸手接过,轻轻摸了两下道。

    “你娘还好吗?

    是不是经常挂念为父。”

    “没。”

    唐武脸色一变,但看到女儿扬起的笑容无奈道。

    “你啊你,来吧,等你到现在,菜一直温着。”

    起身到桌旁将炭火翻了翻,锅里酸菜炖猪肉还在微微冒着泡。

    “正好饿了,阿爹平日就待在这里?

    来前听闻西戎又有动作,今年可还会再来?”

    亲手给女儿添了饭,唐武沉吟片刻道。

    “西戎试探每年皆有,但今年不同往年,为父派人探听得来的消息说,对方已经撤军。

    若无意外,今年应无事。

    不过也不排除对方故布疑阵。

    还有从西戎贩子那得来的小道消息。

    塔塔烈身体不太好。

    那些子嗣都在拉拢部众,为父看来是回不去了。”

    “阿爹坐镇,淮城自然无忧,阿娘说等能动了,我们便带着弟弟一起来淮城。”

    “嗯?你说什么?”

    唐朝朝轻笑道。

    “看阿爹的模样还是喜欢男孩多些,祖母别的不行,求神拜佛倒是猜的准。

    来前我特意为阿娘仔细探了探。

    滑脉有弦,脉涩之象,阴中显阳,应为男丁。”

    “男女都好,都好,都是为父的心肝。”

    唐武额头冒汗,手心手背都是肉,忙给女儿布菜。

    “快多吃些,这味道在京中可吃不到。”

    “看将阿爹你紧张的,快去擦擦吧。”

    “好,你先吃着,为父正好先去将你娘做的冬衣换上。”

    唐武捧着衣服,见女儿的包袱里还有两个锦盒,不由笑道。

    “这是给为父的?”

    唐朝朝看向阿爹,摇头道。

    “那里是很重要的东西,阿爹莫要动。”

    “能看看吗?”

    这孩子,在当爹的面前有啥不能看的,虽然不是带给自己的礼物,但人来了比什么都强。

    “嗯,您看看吧。

    里面是鲛人珠与帕帕拉恰,是用来打开宝库的重要东西。

    我先吃饭,一会跟你说。”

    鲛人珠?!

    唐武面色一怔,这等传说之物从何得来?

    西胜堂处缴获而来的念头,只是一闪便被丢了出去。

    他们若得了鲛人珠,第一时间便会带回西戎,根本不会留在康国。

    将盒子打开,五颗鲛人珠散发出莹莹柔光,唐武仅看了一眼便合上。

    又将另一个盒子打开,一根珠钗却也精美,尤其是上面的粉色宝石。

    还有一封信。

    将信拿起来,唐武看着上面的字,大好的心情全散了个干净。

    慕容斯当自己死了不成。

    “这是慕容斯给你的?”

    将饭咽下,唐朝朝才蹙眉道。

    “不是,是方言立给的,他要在淮北采买药材,这东西是用五百根人参与海外之人换来的。

    女儿心生欢喜便留了下来。”

    “价值多少,咱们可不能乱收东西。”

    “知道了,等回去我就付钱。”

    唐武没再多言,去了别的密室中换上冬衣。

    心里却想着如何对付慕容斯,那个耍狗坨子的风流胚子,还真是贼心不死。

    父女俩边吃边聊,等用完饭,唐武便让女儿回去休息。

    唐朝朝背着剑匣带着包袱出了密室。

    唐武一脚将凳子踹飞。

    “哼,该死的慕容斯!还真是会投其所好!”

    又是送剑匣与名剑,现在还借方言立的手送朱钗,简直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阿嚏!”

    正在工地上的慕容斯,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唐文侧头道。

    “曲安王这是怎么了?”

    “无事,应是有人在想念本王,今夜大家再坚持坚持。

    趁着天还暖和,早日将沟渠再挖的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