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反锁着门,脱得只剩下苦茶子,刚想要换上自己的衣服。

    突然!

    听见门外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夏宁的声音传来。

    “史丹康医生,您在吗?”

    秦寻光着身子,微微皱眉,长长叹口气。

    这个宁宁也是的。

    这家医院是你家开的啊?

    到处乱跑。

    总出现在一些不该出现的地方。

    是想把我堵在这里,然后被人发现我才是做手术的人,让人把我抓去切片研究吗?

    秦寻看着门,用史丹康的声音大声喊道。

    “泥有什么事?”

    门外。

    夏宁的声音响起。

    “我来跟您道歉。”

    “刚才没有弄清楚事实,对您多有不敬,言语上有些得罪,我想亲自跟您道歉。”

    秦寻喊道。

    “不拥了!”

    “没事的。”

    紧接着,黄建国带着哭腔的声音也响起。

    “史丹康医生,我……我给您道歉了!”

    “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生!”

    “我给您跪下了。”

    “谢谢啊!”

    秦寻赶紧小跑着躲开,不让门对准自己。

    在他们那边有个风俗。

    长辈跪晚辈会折寿的!

    门外。

    夏宁的声音有些着急。

    “黄师傅,您起来。”

    “您站起来,外国人不兴这一套的。”

    黄建国的哭声响起。

    “可我只会这一套啊!”

    秦寻把从背包里拿出衣服,一边穿,一边叫道。

    “泥们赶紧走吧!”

    “我现在很累很累,需要休息。”

    “如果需要真心道歉,就尊重窝的意思,让窝一个人静一静。”

    门外。

    夏宁立即说道。

    “好的,好的。”

    “等晚上,我为您设宴。”

    说着,示意黄建国一起离开。

    正好在走廊里和急步跑来的院长一行人碰面。

    院长看见夏宁,率先打招呼。

    “夏小姐,我们去找史丹康医生。”

    “有一场记者发布会需要他参加一下。”

    这一场发布会,他没有提前跟史丹康打招呼。

    但是他从来不怀疑史丹康会拒绝。

    第一,史丹康本来就是半个演说家,不会惧怕这种场面。

    第二,这台手术注定在医疗史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谁能够拒绝这种人前显圣的机会呢?

    夏宁看着院长,立即说道。

    “史丹康医生说他很累,需要休息。”

    “让我们不要打扰。”

    院长听了,点点头。

    以刚才那种高度集中的状态去做手术,虽然看似不是剧烈运动,但是承受的精神压力非常大。

    感受到疲倦也情有可原。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院领导,专家们,吩咐道。

    “我们到走廊前面的办公室等着。”

    “一旦史丹康医生走出办公室,我们立即上去,给予最诚挚的感谢。”

    院长他们去了走廊最前面,推开一间办公室等候着。

    夏宁带着黄建国回到黄怀的病房。

    黄建国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沉睡的女儿,嘴角挂着笑容,眼泪却不停地流。

    ……

    办公室里。

    秦寻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到沙发旁,看着沉睡的史丹康,伸手在他身上几个穴位上狠狠按了几下。

    不一会儿,史丹康悠然转醒,睁开迷蒙的眼睛,就看到一个怀表在眼前晃荡。

    一阵轻柔充满魔性的声音响起。

    “孩子,孩子,为何你这么坏”

    “欺负,欺骗,为何你做出来”

    “学会做好小孩,相亲相爱”

    “关怀就在心中,充满色彩”

    ……

    史丹康本就昏昏沉沉的头,变得更加昏沉,脑浆似乎都成了,轻轻的飘在天上。

    一个声音忽远忽近,不断的重复。

    “窝是上帝!”

    “窝是上帝!”

    “窝是上帝!”

    ……

    突然!

    那个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问道。

    “窝是谁?”

    史丹康闭着眼睛,艰难张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