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0章牵一发而动全身
1764、蝴蝶效应
这一切的讨论,执念刘浩自然没有兴趣聆听。
他要的也无非是结果而已,也不过是将这个机会赐予所需之人。
鹿丸是其中之一,跟随卡普一直在基地的战国和鹤也同样是得到机会的人员之一。
这样的人员,自然不可能只有他们几个,作为基地长,骆冰手中又怎么可能没有收集这样的名单?
这份名单或许不能将所有智者一网打尽,但也不会落下多少。
那些没有得到这份机会的聪明人,要么是他们以往的日子藏拙了,要么干脆是发现他们当真在这方面没有才能。
可不管对执念刘浩来说,还是对骆冰而言,这不过都是一种尝试。
当然,骆冰考虑的也更多,他将此事上报,很快得到了赞赏,且还有这一个建议,那就是拉上来自洪荒天庭的托塔天王李靖参加这一次的指挥。
拉上李靖,而非拉上洪荒天庭,倘若这数百万天兵天将们也参加这次活动,还真没有其他人什么机会。
人家也多半不可能有这份兴趣,可拉上李靖还是很可能的。
在知晓托塔天王李靖就是大唐帝国李靖之时,龙国高层岂能不知道李靖在兵家一道上的实力?
这样一个军神级别的兵家大神就放在眼前,不去学习一番那才是对资源的最大浪费也。
这就是龙国高层考虑的好处,相对于指挥这次盛大活动带来的经验增加,还不如将机会给李靖使用,其他人在一旁学习反而好处更多一些。
当然,这事也不可能藏着掖着,在拉拢之时,同样也是将所有算计展示给李靖之时,至于对方是否加入,只能看天意。
他们还是低估了刘浩的影响力,当骆冰找到李靖,将这份邀请送上之时,李靖稍微思考一下也就答应了。
没有在洪荒待过的,永远不会知道一个圣人或者混元威慑力有多大。
这里自然不可能包含托塔天王李靖,他可是很清楚如今洪荒的地府、冥土掌控在谁手中。
哪怕明知道他接手了这份邀请,并不会让刘浩就对他另眼相看,可不接受,那是很可能会被惦记的,哪怕这份‘惦记’只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赌。
再说了,他作为昊天派遣进入诸天的领军者之一,这份邀请,不同样也是一个相互接触的机会吗?
人家已经将如此大军直接交给自己手中,这份信任如此沉甸甸,以至于都让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拒绝的话,对方很快会认为他根本没有将对方视作‘自己人’。
一旦对方有了这种想法,对他和洪荒天庭而言都将是致命的。
无论是托塔天王李靖还是大唐帝国的李靖,从来都不是高调的。
在历史之中,李靖可是寿终正寝的,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功高盖主之后依旧寿终正寝,这样的人物在历史之中又有几个?
托塔天王李靖呢?
别看他总是被昊天派遣领军下凡,可实际上,他在天庭之中的活跃度依旧少得可怜,就好似朝九晚五一般,反而是他的儿子哪吒才是天庭大名鼎鼎,无人不知的对象。
这样的人物,天然就十分谨慎,考虑的问题也从来都是众多的,想要面面俱到的,也是因此,当他考虑到利大于弊之时,就一定会接招。
至于其中的弊端,李靖也从来不认为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自己的兵家一道,还不是传承自刘浩?
当初刘浩初进洪荒,在大唐帝国长安落脚之时,他可是上门好几次讨教的,这份因果,不也得偿还?
还有一点,则是任何一个兵法大家,也从来不会藏着掖着,相反,他们每一个都想着自己的兵法能够被更多人学习,如此才能真正奠定他们兵家更高的地位。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在龙国高层是算计之中,可谓阳谋也。
他这些利弊的分析,不说尽数都被龙国高层考虑到,但也不会少上多少。
深渊前线,龙国和炎黄联盟投入的大军何其多也?
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真正能够指挥大规模战斗的将领稀缺?
可这种东西不是说培养就能够培养的,那也是需要有人教导的。
作为现代世界的将领,有一点劣势却也是现代世界高层必须面对的,那就是冷兵器指挥之中,他们不得不从头学习,且一直都会被众多现代作战的思维影响。
在这个过程当中,炎黄联盟之中的众多现代世界成员,都在和朱元璋的大明帝国、神话三国等古代世界将领们学习,也都在从方运的周汉国度众多兵家修行。
就好似徐达、蓝玉、曹操、周瑜、张辽甚至司马懿等人都时常给这些现代世界的将领们开课,有时候也会现场教学。
可效果似乎并不怎么理想,事实就是这样的超大型战场并没有真正的出现过,有些事靠想像是行不通的。
有着这样的机会,高层们又怎么可能会忽视?
他们在得到骆冰上报之时,就考虑到了李靖,也吃定了李靖。
当李靖孤身一人降落云朵,进入龙国澳洲基地指挥中心之时,这些人何尝不是松了口气。
而坐镇其中的执念刘浩也略微惊讶之余,也只是含笑点头。
别看他兵家修为同样不低,可论现场指挥,他更多的还是依靠神识覆盖所有战场细节,做到真正的微操,就好似青龙刘浩在周天星斗大阵之内做到的模样。
这一点,李靖却不需要,人家那才是真正一拳一脚,一兵一卒,一点一滴从战场上收获的经验。
人家那才是一眼看到敌人兵力布置,就能够做到真正的料敌预先,布下埋伏,打人家一个真正的措手不及者。
执念刘浩对李靖的到来同样持欢迎态度,说白了何尝不是他学习兵家之时?
果不其然,当李靖加入,整个龙国澳洲基地的机器一下得到了更好的运转,就好似行进的汽车,平白加了一个档次一般,变得更加迅速且有效起来。
就连执念刘浩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人家李靖才是专业的。
他看到了众多本土将领一一到来,也看到了朱元璋带者帐下将领来趁课,李靖也来者不拒,似乎总能恰到好处的将这些将领的优势发挥出来。
他彷佛对前线各处的变化有着天然的敏锐度,总是能够提前些许发现危机,做出最好的反应。
正当执念刘浩津津有味的体悟之时,小屋之外一个新的来到来,也让他不得不将所有神识收回。
来者,却是方运也。
“莫非你也来围观李靖的指挥?”
执念刘浩对方运的到来依旧有着不小的惊讶,这厮的忙碌,他可是一清二楚,绝非无事就会上门造访之人。
“看来道友还不知你这番推动即将引起更大变故也!”
方运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没有让执念刘浩自己思考的想法,接着就将所遇见之事告知:
“道友不会认为一旦人族和妖族发生大战,就只会控制在一角之地吧?”
方运的反问一下让执念刘浩错愕起来,随即他立马明白了即将引起的蝴蝶效应。
脚下的澳洲大陆妖族清楚其中缘由,不代表其他地区的妖族知晓,他们只会看到人类和妖族又发生了大规模的战斗,而且还是人类在进攻,对他们而言,这就是巨大的威胁,也绝不会在一旁看戏。
想到这里,执念刘浩拍了拍脑门,心中暗叫一声大意了。
他更知道事情已经发生,这个时候解释已经没有了多少意义,妖族也绝对不会相信,他们更不敢轻意相信。
但有一点尚好,那就是西南十万大山之中的妖族,却是能够一言而决,九婴大圣坐镇其中,他们也不会丝毫担心,哪怕出现战况,也无非是小打小闹而已。
西南十万大山的妖族不暴乱,对龙国本土而言,就不是什么大事。
无非是本土诸多山脉之中的妖族高层兴师问罪一番,找上龙国和炎黄联盟要一个说法。
他们也同样能够说服,也不过是带者其中几个妖族高层前来澳洲大陆走上一遭而已。
当然,哪怕如此,这些山脉妖族高层,也依旧乐意让帐下愈发增多的妖兽闹上一闹,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争取从龙国和炎黄联盟之中得到更多的利益,比如更多的丹药、武器购买权限等等。
也是因此,执念刘浩心中没有给出任何预警。
相反,方运可是在中美地区,原本的鸡肉卷地盘之内,其南部方向,可是有着无数妖族妖兽虎视眈眈。
这些妖族一看到澳洲大陆人类进攻妖族,他们可不会选择等待,多半会直接先下手为强,才不会去管那许多。
这也是方运能够提前预感到风雨即将到来,出手测算之下,才发现了源头到底发生在何处,由谁人引起,这不,直接前来‘兴师问罪’了不是?
执念刘浩却直接忽略了方运的兴师问罪,他更知道哪怕整个美洲妖族妖兽尽数冲击方运建立的周汉,也不过是小问题而已,方运一人出手就能够从容镇压。
这厮,直接离开,何尝不是在给已经有些习惯了安逸的周汉人口一个紧张感?
要知道这些年来,儒道至圣世界迁移到刘浩地球的众多人口,真正投入战斗者,确实少了一些,哪怕在深渊前线,实际上更多的也都是自发而来,数量相比于新到来的大秦帝国都不如也。
方运一定是从中看到了这些跟随者的‘惰性’,也想要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故而这才选择离开。
他也知道相比于战斗,百家修士在这方面确实更乐意吸收来自诸天万界的知识;
近来这许多年里,几乎都是如此,方运也知道该到了改变之时,他说是前来问罪,何尝不是在感谢执念刘浩推动了这份蝴蝶效应。
“他们也不错,我可知众多炎黄联盟诸天之中的各大学校,可都有着人员加入其中!”
执念刘浩给方运帐下这些人说了一句好话,也是由衷的一种认可。
这里头散播在众多炎黄联盟诸天之内的儒道至圣人口,几十万可是有的,他们的到来,推动的百家教育这一项,就足以让执念刘浩称赞。
他才不会管这些人在参与教育之中,得到了多少好处,那也是人家该得的。
他更知道儒道至圣有着许多百家修士,并非真正适合的战斗人员,但也没有对方运如今决定说三道四,诸天万界也不会因为你战斗没有天赋就让危险绕过伱个人。
在诸天万界这样的大舞台之中,又有多少人真正拥有自己的选择权?
就连刘浩自己也不敢这么说,他自然不会认为方运的决定有什么不对的。
面对执念刘浩的称赞,方运也只是给了一个微微点头回应,都知道那不过是一句套话而已。
“如今你这地球,妖族可是势大的很,你就不担心南美大明和大汉通道的陷落?”
“不至于,我在其中留下气息,想来你也发觉,这点威慑力还是有的!”
“看来你家伙也就对这些认可之处做了威慑,其他地区,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执念刘浩也只是微微苦笑,他将脚下星球各处回忆一番,也不得不认为这一次妖族掀起的动作,会让龙国之外那些小型的聚集地几乎消失殆尽。
他确实没有出手的想法,这一次救下了,下一次呢?
当妖兽的数量一直剧增,这样的可能就一定会发生,不过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看来你是来说服我的!”
“倒不算说服,而是有些人类,确实该给他们以此机会!”
方运这话,让执念刘浩一下沉默下来,他不得不承认方运所言有理。
哪怕龙国之外众多聚集地之中,残酷性已经到了极端,其中的人性闪光点也依旧是存在的,比如母性的伟大。
而这些人,一旦聚集地被妖兽冲击,他们才是最首当其冲,也是最不可能逃脱者。
“罢了,本就是我引起,由我出手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