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2章程咬金
1736、程咬金
程咬金这样的做法,哪怕是白云之上的执念刘浩也有些目瞪口呆。
他不得不承认脸皮厚很多时候就是福气。
换一个其他人,一旦被高顺拒绝几次,早就没脸继续停留,可程咬金却不管这些,哪怕高顺拒绝一万次,他该贴上去还得贴上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高顺踏入了诸天,自然也对炎黄历史阅览无数次,程咬金的大名他又岂能不知?
可真正见到了,才知道这厮的难缠,也明白为何整个大唐程咬金能够历任几个朝堂而不倒的真正原因所在。
碰到这样的滚刀肉,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高顺甚至有一种感觉,哪怕是将眼前的程咬金按在地上暴打一顿,这厮该和你笑嘻嘻还要笑嘻嘻。
这厮的目的就是这么简单纯粹,我就是要加入你的队伍,学习伱的陷阵营,哪怕为你牵马抗旗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人往往比任何心机深重者都难以对付,因为人家根本不和你拐弯抹角,是无论你拒绝无数次都不会罢休的,到最后一定是你自己都感觉到不好意思拒绝。
他倒不怕程咬金将陷阵营学会了之类。
不存在的,否则也不可能陷阵营唯有他高顺独有。
高顺的陷阵营练兵之法,最初的版本,在吕布帐下如今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尝试者也同样不少,可最后,不也只有张辽学会一丝吗?
可张辽最初学会的那一丝,在凡人世界倒也罢了,修行世界里,能够发挥多少作用,高顺最清楚不过。
他如今还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改进着自己的‘陷阵营’?
每一日不也都在提升?
到未来,他手中的‘陷阵营’也永远都是最好的版本,也只有在他手中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来。
故而,高顺并非藏着掖着,从他的角度而言,他根本不在乎其他人学习。
他同样明白无数人的智慧,远比一个人要强大多了。
只是可惜,有些东西就是这么霸道,哪怕手把手教导,也无法真正的推广开来。
这里头最大的原因,高顺自然是明白的,那就是他在这方面的天赋,独有的,特殊的,也根本没有在其他人身上见到过。
程咬金的凑上来,高顺一开始也有些郁闷,可随后他发现这似乎并非坏事。
陷阵营巨大的‘利益’,已然已经公之于众,觊觎者势必会出现无数,今日没有程咬金,也会出现其他人,既然如此,何不干脆接受程咬金?
有这么一个例子摆放在众人面前,也能让所有觊觎看一看真正的难度,总好过自己日后将时间拿来耗费其中好上太多。
高顺不知道程咬金才是真正的老狐狸。
这厮或许性格确实如此,可若说陈咬金单纯,无数人会告诉你那才是傻瓜。
一个可以从大唐开国一直混到老死的家伙,整个过程当中,几代帝王对他依旧没有任何防备,足可见程咬金的大智慧。
但你要说程咬金这人心机有多深,那也不至于。
这厮无非是将自己的‘人设’早早确定,并始终坚持如一。
一开始,你或许会怀疑程咬金的性格是装的,可当你看到这厮一辈子行事都是这般做法,你所有的怀疑都会消除,会认为这才是程咬金真正的性格使然。
这样的‘人设’,这样的性格,哪怕是帝王也会对他放心。
这厮的‘人设’也告诉了所有对他熟知者他的倔强,那是绝对超越野牛。
他根本不在乎所谓的面子,撒泼打滚对他而言根本才是常态。
这一点从程咬金的妻子身份就说明了一切问题。
程咬金,可是瓦岗寨出身,说白了就是一个匪类,可他的正妻,可是大唐鼎鼎有名的七家五姓女。
人家家族的高贵,可是当着李世民的面直接拒绝皇子婚姻,一个匪类出生的程咬金却成功娶到了,这里头若说七家五姓之中的庐陵崔氏是欢欢喜喜的,谁也不会相信。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但程咬金这种人可不会管你许多。
庐陵崔氏,敢拒绝唐太宗李世民,就是知道拒绝了,李世民也必须考虑众多因素;
可程咬金一旦没有达成目的,那可是真的会杀上门来,不做其他,天天堵着你的大门,将所有进进出出的人员暴揍一顿,还长长久久,谁又敢真正的拒绝?
面对这样的人,往往脸皮不够厚的,你就输了。
高顺显然也在此列之中,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白云之上,所有人就这么眼看着程咬金高高兴兴的脱下原本地甲胄,换上陷阵营士卒的装备,接过了‘陷阵营大旗’,成为一个小卒子。
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暗恨自己,比如刘备刘玄德就是最为强烈的一员。
他恨不得取而代之,但脚下迈出一步之后又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整个陷阵营队伍里,似乎也唯有扛旗的才能够替代,其他任何人无不都是需要精力无数锻炼才能形成的默契。
换言之,这似乎真的只有一个名额,如今已经被人捷足先登。
很快他又变得郁闷起来,他发现真的不好派遣人员前去学习,倘若只是士卒,他根本无法保证士卒的聪慧就真能够学会。
可若是派遣将军呢?
且不说这个将军需要多少时间才能锻炼成为陷阵营的一份子,真正成为其中一份子之后,想要学会有需要多少时日?又能够学会多少?
这个将军一开始哪怕愿意,可加入其中之后,一旦时间太长,发现耽误自身修行速度之时,心中难道还能和一开始那样‘欢喜’?
至少刘备不认为自己最信任的二弟三弟可以做到。
自己的三弟张飞也没有那么聪明,而二弟关羽,他刘玄德又不是傻瓜,岂能看不出关羽内心高傲,也根本不会紧随他人行走道路。
另一头,程咬金却是笑歪了嘴,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达成了目的,本来还准备和高顺耗上几个月时间的,又如何不乐?
他扛起了陷阵营大旗之时,也发现了这个位置才是唯一他能够替代的。
哪怕明知道这个位置危险度在整个陷阵营大军之中为最,他也没有丝毫介意,战场上那一个位置是安全的,好歹他也是大将出身,冲锋陷阵这种事早就习以为常。
他已经忘记了武曌和李治交给他的任务,也不认为自己的选择会影响到武唐帝国的布局。
在其他人陆陆续续投入到战场之时,他很快也跟随者高顺陷阵营再次前进。
也只有真正投入了战场,他才明白陷阵营真正的强大之处。
此时,他已经没有信心快速将陷阵营学会,更清楚了这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好在这厮足够倔强,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绝不会放弃。
他同样欢喜在陷阵营队伍之中无时无刻的获益。
特别是他长期以来战场之中留下的暗疾,只不过斩杀了一头怪兽,就已经痊愈,就冲这一点,他也已经大赚特赚,有什么理由不坚持下去?
程咬金还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冲动选择,反而让武唐帝国更快的融入了诸天,融入了整个炎黄联盟之内。
不得不说,礼节很多时候让人舒服,可同样意味着距离感,反而是程咬金这样的没脸没皮,更容易让人接受。
白云之上,执念刘浩在惊讶之后始终保持着笑容,等到其他人都将落云头之后,他才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你不去热热身?”
他转头朝着冯宝宝问了一句,也是武唐帝国到来的整个队伍之中唯一留下者。
“没得意思!”
冯宝宝依旧如初,哪怕去了一趟洪荒天地,其乡音也依旧未改。
她此时盘坐在白云之上,探着脖子四处观看着,很少在某一个位置停留,哪怕高顺陷阵营也是如此。
很快,她的目光停留在卡普身上,这种拳拳到肉的战斗方式,或许才能让她感觉有些意思,不得不说冯宝宝才是异类之中的异类。
“你师父都教了你什么?”
执念刘浩绝对是好奇的,但也仅限于好奇。
“师父就教了我功法,还让我随便改,改到自己舒服为止!”
“舒服了?”
“舒服了,还么得最舒服!”
冯宝宝这话让执念刘浩面上一笑,他内心更多的还在感叹老子的眼光才是真正的高超。
她这话也让执念刘浩知道冯宝宝还无需着急返回一人之下世界,等到她认为功法的运转最舒服之后,也才是冯宝宝证道大罗道果之时。
他不知道老子有没有让冯宝宝选择斩三尸之道;
倘若如此,冯宝宝在一人之下世界时间长河之内了却了执念,说不得还能一举将之斩落,直接踏入准圣境界。
到了那时,冯宝宝就真的成为一人之下第一人了。
老天师张之维也才会感觉到压力吧?
这个一直都碾压了整个一人之下世界的老天师,心里头可骄傲着呢。
下方,程咬金真正意义上明白了扛旗者有多么的首当其冲。
陷阵营方阵,不比那些战场上大军对战之时的行军布阵模式,中军大旗永远都是顶在大军的最前方,在他之前,也唯有高顺一人而已。
换言之,他受到的冲击才是高顺之下最强烈的一个,原本还想着在这个过程之中参悟陷阵营的真意,此时也早就没有了时间,他必须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手中大旗的耸立,也根本不可能分出其他心思。
当高顺斩杀第二个怪兽敌人之时,有一股精纯的能量灌入程咬金体内,其中血气更是浑厚无比,让他原本有些衰老的身体彷佛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巨大的补充,似乎这一瞬间之后,他变得年轻了十岁不止。
他不知道这是否是错觉,也没有时间去体悟这份欢喜,因为下一个怪兽敌人已经抵达高顺面前。
他就这么一直咬牙坚持着,不知道自己已经汗水湿透了几次甲胄,一直到高顺举起手中长枪,给了缓缓退后的命令,他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而后,程咬金看到了高顺传递而来一个小小的赞赏,却也让他心中的喜悦涌现。
很快,他又有些懊恼,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一员大将,怎么能够为这么一个小小的赞赏而喜悦至斯?自己大将的尊严呢?
就这么乱糟糟的心情一直推到战场之外,他这才想起自己该查看一下自身。
这一看,却也让他欢喜更上一层。
他雪白的长发依旧如初,可面上原本的皱纹,却被凭空抹除了不少,整个身体的皮肤似乎被强行补水了一般,变得不再那么松垮了。
这些都还是外表,他最欢喜的,还是自己的修为提升了,哪怕依旧还在原本的境界,可冲击仙阶的进度又上了一层,这样的收获,在原本自己看来,可是需要经年才能做到的。
这样的收获,足以让他抛弃原本的大将尊严,似乎才发现做一个陷阵营的士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很快,他又开始懊恼,自己的目的根本没有丝毫进度,一开始如何,如今依旧如何,那陷阵营的精妙他根本没有发现丝毫,这么下去,更不知道何时才能入门。
他哪里知道哪怕他留有余力参悟,想要入门,其中的艰难也将是地狱级别的。
程咬金可不是什么帅才,换一个角度而言,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高,连张辽如今也不过参悟些许,更别提是他了,哪怕是高顺手把手教导,入门那也需要好些年才能做到。
否则,有何至于只有这么一个陷阵营?
但你若说程咬金了解了这些难度,他如今也不会乐意退却,眼前历历在目的好处就已经让他十分满意;
他心里头想的更多的,还是自己的修为不足,导致了他没有余力参悟陷阵营的精妙,自信对一个将领而言可从来不缺。
他更不知道天罗地网大阵之内的李靖,已经将他视作一个‘实验品’,等着有朝一日在他身上收集数据,从最外围的角度去分析陷阵营的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