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孔晴摇头，“信誉商会毕竟是中立势力，调查信息可以，但干涉别人家族内事就别想了。”
她先是信誉商会孔家大小姐。
其次才是镇渊的学生。
不可能为了小队的一个任务，坏了信誉商会的名声。
苏白没强求，自顾自躺到了床上。
“六点了，睡一会吧，晚上还有事。”
“晚上？干什么？”
“晚上就知道了。”
......
深夜十二点。
人形闹钟张羿，准时敲响苏白的房门。
苏白起来后，将其他人叫醒。
迷迷瞪瞪的几人用凉水洗了把脸，等着苏白下一步指示。
苏白领着他们下楼。
打开手电筒。
“看吧。”
灯光驱散黑暗。
街上游荡的人，映入他们眼中。
或许是感应到灯光，那些人齐齐扭过头，盯着这边。
那一双双血丝密布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第一次见这幅场景的四人，顿感一股凉意自脊椎窜上大脑。
“这...这什么情况？！”
念静儿一想到前两天睡觉的时候，楼下有这些玩意晃荡，顿时吓得小脸煞白。
“呼——呼——”
宋然大口呼吸着，眼下的场景让他感到不安，身体微微颤抖，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苏白一看，扶住宋然就往楼上走。
“小花太累了，先让他睡吧。”
不一会，苏白下来。
他差点忘了宋然遇见危险，主人格会下意识逃避，第二人将会出来。
又不需要战斗，让第二人格出来干嘛。
苏白虽然很好奇，但现在显然不是和第二人格打交道的好时机。
柳汐和孔晴很快定下心神，围着一个在灯光下一动不动的人研究。
“这感觉有点...像丧尸。”
柳汐取出随身小匕首，用尖部戳了戳他，那人没一点反应。
“没有痛觉。”
又掀起他的衣服，捂住他的口鼻等了一会。
“不需要呼吸。”
“小汐，后面！”
苏白刚下楼，便看见有几个身影，向柳汐孔晴走去，连忙出声。
柳汐拿着手电向后一照。
只见有三个人，不知何时走到了身后。
灯光一照，那人就停了下来。
苏白走过来一看，乐了。
“哟，玩木头人呢？”
“正经点。”
柳汐拍了他一下。
孔晴道：“这些东西怕光？见光就不动了？”
“不对。”张羿让他们看过来，在他的手电筒直射下，有一个人又动了起来，“苏白，还记得昨天那个女的吗？光照一会，这些人就恢复成白天的模样了。”
“确实。”
苏白走到那个重新可以活动的人身边，拍了拍他。
那人却不像昨天的女人予以回应。
依旧如行尸走肉一般。
“彻底恶化了，这些人白天晚上，没区别了。”
毫无所获的几人回到201号房。
苏白对安呦呦下令。
“小鹿，接管内尔多星所有监控。”
一个个小窗口在房间展开。
不一会，多如繁星的监控镜头呈现。
“大白，内尔多星有很多监控损坏了，这些是好着的。”
“我知道了。”
苏白随便点向一个。
监控窗口放大。
在监控的夜视功能下，探头下的场景，清晰映入几人眼中。
影像中，一排排营房。
各种训练设施及战车武器。
应该是一个军事基地的内部监控。
他们在监控中看见了许多，穿着单薄的军人，在营地内漫无目的的游荡。
关掉，再换。
这次是车载监控。
一个司机坐在驾驶座，目光呆滞的盯着前方，毫无动作。
再换，一个寄宿学校。
黑暗中，上百名学生盯着监控摄像头，仿佛透过它，能看见苏白等人。
苏白一连切换了几十个。
无一例外，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