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江晨倒是没什么反应。
王苏龙却是一惊。
休息室里的其余歌手,也都齐刷刷看了过来。
这期节目一开场,Lady嘎嘎就来了个世界顶级的Live现场。
这场演出之凶猛,直接让向来都稳如老狗的香缇莫都翻车了。
而江晨,却放出豪言,说要用清唱的方式,直接把Lady嘎嘎压下去。
不管是休息室里的这些歌手,还是直播间里的全球观众,都在等待着江晨上场。
无数的人,都很想知道他到底要唱什么歌,能做到何种程度。
江晨只是点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诶?”沈梦一怔,“江老师你不换一下衣服吗?”
江晨现在,穿着一件白色的纯棉T恤,下面是一条休闲裤。
连正式都算不上。
更别说登台演出了。
江晨却是微微摇头,“唱首歌而已,这次不用考虑什么舞台效果。”
沈梦嘴角扯了扯,下意识看向旁边的Lady嘎嘎。
后者也听到了江晨的话,紧紧皱着眉。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起身走过来。
“江,你们华夏有句古话,叫做胜之不武,我想赢你,但我不想用这种方式。”
“所以,还请你全力以赴。”
作为西方乐坛超一线巨星,又拥有着很高的社会声望和地位,Lady嘎嘎自然有她的骄傲。
如果江晨用清唱输了,她也不会有任何成就感。
所以,思量再三,她还是想要江晨用真实的实力和她比一次。
却不料,听到这话,江晨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没必要,也用不着。”
言外之意很明显,就你的水平,我根本就不需要全力以赴。
Lady嘎嘎一愣,捏紧了拳头,咬紧了后槽牙。
周围的几个歌手,都听的一阵心惊胆战。
华夏京城。
留欢嘴角扯了扯,“这小子,一直都这么勇的吗?”
腾阁尔挠着光溜溜的脑袋:“这洋婆娘也是个挺骄傲的人,为啥江晨就不顺着台阶下呢?”
“那是因为你们不了解他。”谭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Lady嘎嘎很骄傲,小江就不骄傲吗?”
“别看这小子经常怼人,但他心里的那份傲气,比谁都盛。”
“顺着台阶下?不可能的。”
……
草,真他吗霸气
就冲这句话,哪怕江神输了,我也挺他
出国的第一战啊,而且还是在樱花国,要输也要站着输
沃日,都还没唱呢,你们就说这种丧气话
兄弟不是丧,而是事实摆在这里
我就是编曲专业的,对现代歌曲而言,一首歌的编曲,各种乐器的伴奏加持,有时候比歌手本身还重要
这么说吧,如果把歌手的演唱比作灵魂,那么伴奏就是躯体,没有身体,灵魂就没有附着之地
赢Lady嘎嘎本来就很难了,只用清唱,就是把难度直接提升数倍乃至十倍
别说江晨,哪怕是全世界,我也想不出谁有这个本事
……
当江晨确定要用清唱时。
华夏的网友,就没指望他能赢得这场揭榜赛了。
个人的唱功再强,技术再牛逼,也是有限度的。
现代音乐发展了百余年,全球一代又一代的音乐人,都在为其添砖加瓦。
各种乐器、各种理论,已经形成了极其成熟的体系。
而Lady嘎嘎刚才的演出,编曲、灯光、舞蹈、服装、舞台效果,都是顶尖水准。
可以说是现代音乐体系的集大成者。
江晨用清唱挑战这一场Live秀,就相当于用他个人的力量,挑战整个现代音乐体系。
好听点叫堂吉诃德冲向风车。
说难听点,就叫痴人说梦自不量力。
因此,哪怕是最看好他的人,也没觉得他能赢。
很多樱花国的观众,兴致冲冲的,已经在准备看笑话了。
对这些人的心态,江晨自然不知道,当然,他也不屑于知道。
面对快要气的火冒三丈的Lady嘎嘎,江晨只淡淡说道:
“待会儿把眼睛闭上,好好听,好好学。”
Lady嘎嘎直接愣住。
江晨又道:“这句话是对你说的,也是对你背后的那些资本说的。”
说完这句话,江晨转身离开。
休息室里,一片死寂。
众人面面相觑。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让Lady嘎嘎好好听好好学?
全球乐坛,谁有资格说这种话?
Lady嘎嘎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都刺破了手心。
……
另一边。
江晨走出休息室,穿过走廊,来到主舞台上。
三个主持人,齐刷刷看向他。
何囧眼中满是担忧。
弘中凛香眼神里隐藏着一丝嘲讽。
吉米则是疑惑而震惊,这个来自米利坚的脱口秀主持人,没等何囧开口,就上前问道:
“江,你真的要清唱一整首歌吗?”
江晨:“我不想再重复回答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了。”
吉米连忙道:“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了,你是个很厉害的歌手,在米利坚,已经有人称呼你为歌唱艺术家了,所以我才想再次确定一下,毕竟这件事有点离谱,不,应该是很离谱。”
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别的原因,他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何囧连忙接过话语权,“江老师,您这次要演唱的也是一首原创歌曲吗?”
江晨点点头。
何囧:“能给我们讲一讲吗?”
经过这几期的经验,何囧已经养成了询问的习惯。
只要江晨要上台唱歌,他就会下意识的提出这个问题。
江晨想了想,说道:“这首歌的创作素材,是来自滇南民歌,严格来说,属于山歌的一种。”
何囧一愣,显然没想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江晨会拿出一首山歌,好奇问道:“江老师为什么想要唱山歌呢?”
江晨缓缓道:“滇南的山歌,是华夏特有的一种歌唱方式,它很好听,但很少为外界知晓。”
“我选这首歌,就是要它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因为我始终觉得,民族的,才是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