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出口,川岛幸平就意识到自己失言。
首先,社长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其次,公信榜那边,也不可能把榜单搞错。
甚至都不会存在买榜、刷榜这种情况。
所以,他提出质疑,就是在质疑社长的权威。
这樱花国的职场,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川岛幸平吓出一身冷汗,慌忙鞠躬道歉:
“对不起!是我口无遮拦!”
东野雄一冷哼一声,就任由他就这么弓着腰。
对其他主编说道:
“华夏人肯定买了流量推广。”
“但我咨询过业内人士,这几首歌,水准都很高。”
“也就是说,这个华夏人很厉害。”
“当然,乐坛的事,不是我们该关心的。”
“但现在的情况是……”
东野雄一环视众人,表情变得极为严肃。
“就在昨天晚上,这个人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消息。”
他在平板电脑上划了几下。
切换到油管。
进入到江晨的账号下面。
这是个认证账号,只有一条动态。
用日语、中文和英语三种语言写着:
我是华夏歌手江晨,我在《歌手》节目摆下擂台,欢迎樱花国的歌手前来挑战,能赢我的人,我将给他1000000000日元
众人都愣住了。
有人伸长脖子凑近了看。
也有人以为眼花了,取下眼镜擦了又擦,然后戴上。
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个十百千万……
数到最后,身体都是颤了颤。
一个主编声音颤抖:“十,十亿円?”
十亿日元,折合成华夏币,就是将近五千万。
这是他们这些主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
“怎么这么多钱?!”有人感慨。
也有人愤怒的拍桌子:“大言不惭!太不把我樱花国放在眼里了!”
“这人好大的胆子!”
“嚣张,太嚣张了!”
“气死我了,我要去找雅库扎教训他一顿!”
主编们义愤填膺。
啪的一声。
东野雄一拍桌子喝道:
“我叫你们过来,不是说这些屁话的!”
“看看这评论和转发数量,已经引起数十万国人的愤怒了。”
“这是一起社会事件。”
“所以现在,你们都给我回去,从各自的专业角度,写一篇文章,我们做个号外特刊。”
“网上平台也要实时跟进,现在……散会!”
主编们忙不迭的离开会议室。
东野雄一看向川岛幸平,“你就不用写了,带人去TokyoDome(东惊巨蛋)守着。”
川岛幸平:“诶?”
东野雄一冷哼一声:“今晚八点,艾薇儿会在那举办演唱会,江晨作为特邀嘉宾会出席,如果那边发生什么事,你要在第一时间写出稿子。”
……
这样的情况,出现在樱花国各大报社、电视台和流媒体公司。
十亿日元的天价悬赏,实在是太吸人眼球。
而且江晨的态度,已经不能用狂妄两个字来形容了。
他完全就是樱花人的神经上跳舞。
整个樱花国的互联网都炸了。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这个混蛋,不把我们樱花歌手当人吗
我很喜欢他的歌,但我不喜欢这种做事的方式
@江晨,八格牙路,我要把滚球帮塞到你皮演里
唱歌好听就了不起啊?该死的混蛋
这是打上门来了啊,为什么我们的歌手都没反应
@爱缪,老婆,我知道你在看,来给这个家伙一个教训
@滨崎步,@安室奈美惠,@中岛美雪,老家伙们,出来干活了!
樱花网友们,
一边在江晨的账号下面疯狂输出。
一边艾特樱花国有名的歌手过来应战。
不到一天,江晨的这条动态,就被转发超过百万次。
樱花国的各大媒体、博主,蜂拥而来。
无数的视频、图文,直接把话题推到了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榜。
谷歌的搜索指数,也坐了火箭一样飙升。
樱花网民很难不愤怒。
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樱花国受到米利坚的援助,经济迅猛发展,乐坛也开始腾飞。
接下来的数十年,樱花国都引领着压洲文化潮流。
压根就看不上华夏这种土老帽。
而且,樱花国的很多歌曲,都被翻唱到港台和大陆地区。
可以说,对华语乐坛的歌手,樱花人的心里面,有一种前辈、老师的心态的。
但现在,那个被他们鄙视的华语乐坛,居然跑到樱花国来挑事了!
这谁能忍?!
在得知江晨这个挑衅者,要参加艾薇儿的演唱会时,无数的樱花国网友,从西面八方,向东惊巨蛋汇聚。
晚上七点。
王苏龙看着那黑压压的人群,都被吓傻了。
连忙跑到休息室。
“师父,场馆里的人都爆满了!”
“还有扯横幅骂你的。”
江晨没理他,而是对旁边的艾薇儿说道:
“本来只卖出了三分之二的票,现在全都卖出去了,是不是该感谢我?”
艾薇儿满脸担忧:“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江晨笑问:“怕什么?”
艾薇儿道:“樱花国有很多激进分子的,而且这边的黑道是合法的,有很多亡命徒,你这样公然挑衅,就不怕那些人过来……”
江晨:“这个你就别操心了,事情闹的越大,我越安全。一旦我出了事,打的可是樱花政府的脸。”
他指了指外面那些如临大敌的警察。
“放心,樱花的官方会保证的安全的。”
艾薇儿理解不了其中的逻辑关系,但她还是注意到,场馆里多了很多东惊警员,而且有不少都是荷枪实弹的。
“哎,希望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那我先去化妆准备了。”
她刚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身看来。
“江,你真的要唱那首歌吗?”
江晨笑了笑,认真的点点头。
艾薇儿叹了口气,“唱了那首歌,你在樱花国的乐坛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江晨想了想,认真说道: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在樱花乐坛立足。”
“我只想——把它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