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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蜣登阶？”
才仅仅只看到了血色竹筒上的第一个技能，菜月昴就直接懵住了：“这……这是什么鬼技能？”
“你可以理解成一种请神的手段。”
方墨言简意赅的解释道：“在我们所能认知的世界之外，还存在着无数异次元，经过研究，我们玩家发现只要想办法取悦这些异次元的神明……便可以借用祂们的力量。”
“哦哦，也就是说借用神明的力量吗？”
菜月昴一脸恍然的说道：“真是的，东文哥你直接说是神术我不就懂了嘛……那它的具体功效是怎样的？”
“可以召唤强大的异界魔神助你击溃一切敌人。”
方墨简洁的解释道。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菜月昴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刻不禁好奇的问了起来：“所以这东西该怎么发动？是需要信仰吗？”
“不，得自残。”
方墨缓缓的摇了摇头：“需要体验极致的痛苦。”
“这TM是邪术吧！？”菜月昴立即条件反射似的扔掉竹筒：“绝对是吧！！！”
“喂喂，我说你这是什么态度？”
方墨说着，顺手又将竹筒重新吸回到了自己手中：“咱们玩家又不是NPC，你只要把痛觉调整成1%就好了啊……我可没听说过哪个玩家会怕疼的，以前咱们国服有一个叫红中的，敢抽自己脊梁骨跟别人干架呢！”
“我……”
菜月昴闻言直接都无语了。
“还有模型也是。”方墨故意继续说着：“还记得我之前跟猎肠者战斗的时候吗？我就是因为改了分辨率，所以内脏模型直接消失了。”
“内脏模型消失？”
“是啊。”方墨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随即指了下菜月昴的肚子说着：
“你就是把自己的人物模型分辨率调的太高了，有空去游戏设置里面调一下吧，切换成低分辨率的人物模型，到时候内脏就会凭空消失，然后随便献祭内脏都没感觉……”
“这……”
菜月昴听完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也太疯狂了吧？
“怎么？你不会？”
方墨一边说着，也是故意露出了个狐疑的表情：“你到底是不是玩家啊？你该不会是NPC装的……”
“我……我当然是玩家了啊！”
菜月昴心里咯噔一下，他是真害怕方墨一言不合就要杀了自己，于是赶紧信誓旦旦的说道：“只不过我喜欢特效拉满，所以……所以才把分辨率直接调成最高的，痛觉也是一样！”
“那你不是有病吗？”
方墨嘴一歪差点都要笑出声了：“小蔡你该不会是个抖M吧？”
“才不是！”
菜月昴忍不住吼道。
“但你这样我有点怀疑你的身份啊。”方墨摸了摸下巴，表情逐渐开始变得阴沉起来：“虽然我不想怀疑你，但有时候你的表现也确实有些奇怪，你……真的是玩家吗？”
“我……”
菜月昴的冷汗一瞬间就冒出来了：“东文哥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那这样好了。”
方墨故意沉着脸开口说道：“分辨率是你的个人喜好我可以不管，但是痛觉你必须给我调成1%试试，你要是做不到的话……那就说明你根本不是玩家！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了！！！”
“这……好吧。”
菜月昴迟疑了下，随后就装模作样的比划了几下：“我调完了，东文哥。”
“噗嗤！”
方墨突然捏了一根冰锥扎进了他的左臂。
“嘶！！！”
菜月昴表情瞬间就扭曲了起来，那种尖锐的刺痛感让他几乎下意识的想要惨叫：“好……”
可这边话才刚出口，几十次轮回磨砺出的心性让他顿时反应了过来，于是菜月昴当场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强忍着疼痛改口喊道：“好……好冷啊！东文大哥你在干什么？！”
“不痛吗？”
方墨故意问了一句。
“不痛！果然……果然一点都不痛了呢！”菜月昴强忍着嘴硬道：“连区区1%痛感都忍不住，我……我还算是华夏男儿吗！？”
“那你怎么冒汗了？”
方墨问。
“我……我这是冷的啊！”菜月昴赶紧回答道：“这都是冷汗！冷汗！”
“这样啊。”
方墨看到这里，脸上的冰冷犹如冰消雪融般不见了，笑着掏了个金苹果递了过去：“行了，看来你确实是个玩家，赶紧吃个果子提升下基础属性吧……看把你给肾虚的。”
“谢……谢谢东文哥！”
菜月昴眼前一亮，他可知道这东西是个宝贝，赶紧啃了起来。
说来也怪，这金苹果刚咬了一口，菜月昴肩膀上的冰锥就被挤了出去，伤口也在瞬间愈合如初了。
“这……这都是些什么啊？”
旁边的爱蜜莉雅此刻已经完全呆住了，她根本就看不懂两人的修炼，既不是魔法又不是剑术，而且各种术语也非常晦涩难懂，比如分辨率，内脏消失什么的，这不管怎么想人的内脏都不可能消失吧？
“爱蜜莉雅碳，抱歉啊，我们两个吓到你了吗？”
菜月昴注意到了对方的困惑，此刻也是尴尬的笑了下：“不过请务必相信我，回头我会向你解释清楚这一切的。”
“这……好吧。”
爱蜜莉雅叹了口气：“那么我也会尽量相信昴的。”
“行了，先别废话了。”
眼见菜月昴已经吃完了金苹果，方墨也是继续将竹筒递给了他：“先继续研究下技能书吧，当前的首要任务还是提升一下你的实力……不喜欢苍蜣登阶没事，里面记载的技能还有很多，你挑自己喜欢的学吧。”
“哦哦，多谢东文哥了。”
听到方墨并不强迫自己学习那个技能，菜月昴倒是也松了口气。
于是他顺势接过竹筒，仔细阅读了起来，至于方墨则一直耐心的站在他的身旁，为他解释一些技能的具体效果。
“东文哥，这个‘苦难之行’是什么技能啊？”
“哦，这个啊，这个是一种诅咒类的法术，debuff之类的，可以让敌人的双脚患上严重的痛风，限制敌人的位移能力。”
“什么？！”
菜月昴直接都惊了：“你们玩……咱们玩家不是能降低痛觉值吗？那这个技能还有什么用啊？”
“有些技能是针对NPC使用的。”
方墨摊了摊手：“而且别给我小看痛风啊，就算只有1%的痛觉也很恶心人的，毕竟这诅咒是永久生效的，无法解除。”
“这……好吧。”
“那这个‘双重蜜蚀之司马大咒杀’呢？”
“这也是一个诅咒法术，可以让敌人强制患上I型和II型的重度糖尿病，这个世界可没有人造胰岛素，所以被诅咒的人一辈子都不能享受任何美食了，十分恶毒，据说是一位叫做糖加三勺的作……咳咳，玩家自创的技能。”
“这也太缺德了吧？”
菜月昴听到这里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那这个剧毒心脑方又是什么？”
“在敌人大脑之中随机植入一些血栓……”
“那这个小保健之术呢？”
“哦这个是辅助技能，可以控制魔力帮忙捏肩膀，捏脚之类的，精通之后还能做刮痧，拔罐，拉伸，泰式或者精油……”
“……欲望亵渎？”
“针对敌人的欲望所施展的幸福之幻术，能让敌人沉沦其中，极度满足，就比如中年男人幻想自己还清了房贷车贷，又或者女人幻想自己嫁给了肖战，但实际上却是什么都没有的空欢喜……”
“这个番茄图案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叫偷妈头，按照敌人的血脉向上延伸检索，并非取走，而是凭空用血肉制造一颗对方血亲的头颅来扰乱敌人心智……”
“不是你们中……咱们华夏玩家一天天到底都在研究些什么啊！！！”
菜月昴听到这里是真忍不住了，忍不住吼着吐槽道：“那这个猜忌之眼呢？这个技能的名字还算正常，效果应该没有那么缺德了吧？！”
“哦，这个啊。”
方墨看了眼竹筒上的技能名，心平气和的说道：“这个技能是一种精神暗示类的瞳术，可以对敌人施加心理暗示，摧毁敌人的自信心，让敌人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之中……觉得自己出门忘关门，忘关水，或者忘记其他很重要的事情。”
“……”
菜月昴沉默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他翻遍了整卷竹筒。
可经过了询问之后，菜月昴却绝望的发现这些技能无比抽象，且大多代价高昂，必须得取悦什么邪神才行。
而这个邪神也不是那么好取悦的。
抛开自残的手段不谈，剩下几种取悦邪神的方法都非常抽象，比如用上述的技能折磨敌人，向邪神提供自己的技能建议，又或者是献祭美好的东西……菜月昴稍微研究了一下这些，感觉真的办不到。
“那个，我说东文哥啊……”
菜月昴看了半天，只感觉自己的头痛的都快裂开了：“你就没有那种稍微正常一点的技能了吗？火球，冰锥，或者风刃之类的魔法？”
“那些魔法都太普通了啊，不好用的。”
方墨挥了挥手说道：“元素类的魔法普遍走的都是玛那体系，也就是靠大气中的魔力运作的，你等级太低，又没隐藏转职，MP太少，估计两个技能就空蓝了吧？”
“这，可是……”
菜月昴有些绝望的叹了口气，他是真不想学这些抽象的法术啊。
“那这样吧。”
好在这时，方墨似乎‘看出’了菜月昴的纠结，于是又提出了个折中的办法：“我可以把我的装备借给你，只是这东西的威力太大了，你必须先学会几个技能保命外加辅助才行。”
“装备？”
菜月昴好奇道：“什么装备？”
“是这个。”
方墨说着，从右手摘下了一枚通体紫黑色的戒指：“这装备可老厉害了，里面寄宿着能够毁灭世界的漆黑炎龙之力，你看。”
方墨说着，直接激活了匠魂指环。
拜勒岗的死亡之息涌出，犹如地狱业火般在方墨掌心滚滚燃烧，焚灭着周遭的一切事物：“你戴上这枚戒指之后，不仅可以魔抗，物抗会得到提高，还能转职成为隐藏职业，终焉の漆黑炎龙使，司掌灭绝众生之火……”
“哦哦哦！”
听到方墨的这番说词后，菜月昴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这个好，这个好，我就要这个了！东文哥……我必须立刻转职成为漆黑炎龙使！！！”
“那你先挑几个技能先学吧。”
方墨说着，也是直接在血色竹筒上指了几下：“黑炎的攻击力很强，但并没有限制敌人的手段，所以我建议你把痛风脚……不是，苦难之行，剧毒心脑方，欲望亵渎猜忌之眼之类的都学了。”
“行，没问题。”
在这满级神装的巨大诱惑之下，菜月昴立即狂点头。
“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最关键的被动技能。”方墨说着，直接抬手指向了竹筒的一个角落：“嘴硬术必须学满。”
“……嘴硬术？”
菜月昴一呆：“这啥？”
“就是通过嘴硬，强行无视你在其他各方面上的缺陷。”
方墨说着，直接拉住菜月昴的手往竹筒上点了一下，只见白光闪过，菜月昴突然感觉自己大脑似乎响起了什么b动静。
世界之声：你获得了‘嘴硬’的加护。
“啊？？？”
菜月昴整个人都懵住了：“这……加护？嘴硬？这技能怎么用啊？”
“简单。”
方墨说着，直接用刀在菜月昴胳膊上划了一下，雪亮的刀锋立刻切开了他的衣服和皮肉，鲜血不受控制的哗哗往外冒。
“嘶……好痛！！！”
菜月昴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紧接着就想要捂住伤口。
“嗯？！”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菜月昴却感受到了方墨那质疑的目光，于是他一咬牙赶紧改口大喊了起来：“不痛！我一点都不痛！”
而也就在他喊出了这句话的一瞬间……
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菜月昴只感觉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突然一麻，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不疼了，紧接着血液被生生被止住，伤口也开始缓缓的愈合。
甚至就连衣服都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给影响，逐渐的恢复如初了。
“？？？”
菜月昴整个人的眼珠子都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