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姝微微一笑，阻止了他的动作：“好了，接下来说一下这个阵法的租金问题。”
寮彧：？还有租金？
雯菠菠答应得非常利索：“多少？”
连姝面不改色：“五五分。”
雯菠菠：“成交。”
双方都很满意，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连姝想。
反正这些晶珠最后都到她的手里。有这么多晶珠，她就不信，瘾这么大的雯菠菠能不和她比赛。
果然，在和雯菠菠分了这些晶珠以后，雯菠菠俏丽的小脸上挂着笑容：“是不是我们筹码该变多一点？”
一个一个比，不过瘾啊。而且她想套出来更多关于物理、生物、化学、数学……
这些前辈们的传承和功法！
连姝非常乐意：“好啊。一次十个怎么样？”
连姝又思索了片刻：“一千个，我可以直接给你编本书，从头开始教你。”
比如说，第一本，小学数学。
雯菠菠斩钉截铁：“成交！”
寮彧看着他分到的几颗晶珠，委屈地瘪瘪嘴。
明明那么多，为什么只给他几个？他是叫花子吗？这么好打发？
他不敢说什么。
主要是怕雯菠菠打他。
……
连姝满载而归。
她看向那一箱子的晶珠，嘴角含笑。
果然是书灵，虽然记住知识，但是不能活用。扶疏前辈可真是帮大忙了，如果不是扶疏，她估计还不知道书灵的存在，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吸收一颗比她看一个时辰的书还有用。
虽然那些只是作为片段从她脑子里擦过，但是积少成多，她需要研究研究怎么发挥它们最大效果，总有一天会从书海中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现在只需要多收集珠子。
书灵的珠子被她赢完了。不过没问题，这都不是事，她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举一反三，现在有办法让他们源源不断生产这种珠子，让他们给她干活。
…
而藏书馆内。
雯菠菠看向自己所剩无几的珠子，她突然笑了，她看向那个委屈巴巴的寮彧拼命地站在那个阵法中转那个梭子，将灵气收集在一起。
雯菠菠说：“笨蛋寮彧，我觉得姜末连姝这个人还挺好的。”
寮彧仰头，手中动作没有停：“……好什么？把我们珠子赢走了，还让我们不断吸收这些书中灵气。”
雯菠菠感叹：“很久都没有这么兴奋过了。”
他们两个从一出生就在藏书馆里面，看见的唯一景色就是藏书里的描绘的众生。一万多年了，根本没办法离开藏书馆。
生活得很是平淡。
雯菠菠看向桌子上的那块小蛋糕，她弯弯眸：“虽然她诈我们的珠子，但是是个特别好的人，每次来都给我们带好吃的，好喝的。”
寮彧：“好吧，那这样我也觉得她是个好人。所以，雯菠菠，你可以……”
换我下来，你来缠这些珠子了吗？
雯菠菠干脆利落，直接打断：“不可以。”
寮彧只能认命去当苦力，越想越委屈。雯菠菠不出力，每次只分给他一点。
他有一个黑心老板——姜末连姝。让他们干活直接拿一半分成，还不断想要让他们花掉这一半的晶珠。
他也有一个黑心同事——雯菠菠。明明他干活，但是好处都是雯菠菠的，一半分成又扣完了，每次打发叫花子一样施舍他几颗。
寮彧泪流满面。
他真是遭老罪了。
……
连姝回到衔月楼已经是深夜。
这两个书灵总是缠着她很长时间，也占了她夜晚修炼的时间。
连姝揉了揉眉心，面上浮现出几分疲惫。推开衔月楼的门，大厅中空无一人。
她走进自己的修炼小屋，拿出一碗药膳慢慢吃掉，紧接着又投入无休止的修炼中。
白迎爬到了床边，看着那个打坐的身影。
它心中酸酸的。
连姝每一天、每一天都这么拼命。
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连姝吐息片刻，睁开眼，看向那个白毛团子。
她笑起来，很是温和：“怎么了白迎？”
白迎跳进来，它说：“白迎想来看看连姝。”
连姝把白迎抱在怀里，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嗯，想我就随时来找我。”
白迎有些犹豫：“……可是会不会打扰你修炼？”
连姝举起白迎，黑眸看向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白迎的话，怎么可能会打扰？”
白迎眨了眨碧绿色的水润眼睛，尾巴轻微摇摆了一下，心中有些许愉悦。
它糯糯道：“……你看起来很累。连姝，要不然休息一下？”
连姝揉了揉那雪白的毛发：“我试过了，睡不着。”
白迎耳朵耷拉了下去，它努力组织语言：“姜末……姜末不是你的原因。”
它其实很想说。姜末毁灭不是连姝的责任，可是它知道，一旦它说出毁灭两个字。
连姝一定特别难过的。
连姝没回答。
她换了个话题：“等放假了，白迎想回家看看吗？”
白迎心脏猛停，它嗫嚅着：“我……我没有家。”
可是绒兽明明是群居动物。
连姝在瞬间就明白了白迎的意思。
她安抚道：“没事的，那白迎最想去哪里呢？”
在这一瞬间，白迎脑子里浮现出的是一个小小的山洞。
那里面住了它和它的娘亲。
……无名兽和莉爱。
白迎摇摇头：“哪里也不想去，我只想陪着连姝。”
连姝声音轻缓，脸上带着些许关怀：“没事的，白迎，如果你想要去哪里，随时可以和我说。我可以带你去的。”
白迎脱口而出：“其实……”
它又瞬间止住。
其实它也想回去看看莉爱娘亲的，但是又很害怕。
害怕莉爱娘亲不认识它了。
害怕莉爱娘亲看见了它真正的模样，同其他兽一样跑掉，因此而惧怕它。
它怕的事情太多了。
连姝眸色温柔：“不着急的，还有两年时间，慢慢想，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白迎看见了连姝眼中它的模样。
纯白色的绒兽，眼中满是怯弱。
这一刻，白迎意识到它还是没有克服自己内心的惧怕。
不能这样的，这是它跨不过去的坎。安露前辈说了，它要接受自己，才能变得强大。
它不想当连姝的累赘。
最终，雪白的小兽鼓起勇气：“……我想找个绒兽。”
“它叫莉爱。”
是小时候最爱它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