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服软找靠山的举动,不是玉藻不够豪横,是她有点心虚了。
不是这温忠达有多吓人,恢复了九尾实力的玉藻,还是有硬拼的实力,至少能跑得掉。
但是,由于温忠达的第一次攻击失败,车里的同志们都下来了。
这好几十个,身上亮着天兵保甲的白光,只要不瞎就能分辨,全是上边下来的啊。
而且,看着白光的程度,肯定都是归位的天神啊。
九尾天狐确实牛,无论是在传说里,还是此时此刻,但是也做不到无敌吧?
尤其,这天地灵气枯竭,很多术用不了。
让玉藻对上这么多归位的天神,那不是寿星老喝敌敌畏,找死吗?
即使不死,断几条尾才能跑?
之所以躲了那么多年,不敢回来,就是怕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啊。
本来以为人世间都乱套了,谁能有心思跟自己过不去呢?
偏偏遇上了这个老家伙。
当初在朝歌,有老公护着,他敢怒不敢言,守着本分。
现在自己老公没在身边啊,他还有啥好顾忌的呢。
自己要是被这群人给围殴,就彻底废了。
什么计划,什么报复,什么都没有了。
审时度势对玉藻来说,那是基本技能,用得很溜。
靠上了奎牛,也没有让她心安多少,还要看奎牛的态度。
此时,温忠达看到奎牛干涉,先是驱散了已经围上来的手下,强压着怒火,哀求奎牛。
“奎牛爷爷,您怎么能护着她?
您怎么能让他认祖归宗?
她做过什么您忘了吗?”
玉藻虽然跪着,在奎牛没表态以前,自己必须得把话说到位,谁让人家的关系更近。
“闻仲,这么多年,你的岁数活到狗身上了吗?
你我皆棋子,跟我一个女流之辈较真,你有意思吗?
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要脸不要脸?
你真的强横,去找下棋的人啊?
你是不知道谁下棋,还是找不到啊?
需要我给你指路吗?
还是说你只敢欺负我?”
说破真的无毒吗?
有毒,差点没把温忠达给毒死。
这几句把他怼的啊,差点没吐血。
道理没有错,谁都明白,但是自己敢吗?
别说不敢找,在上面的时候,连提都不敢提。
别说自己不敢提,就连师尊那么强的能人,还不是醉酒当歌,随波逐流?
“你闭嘴”
温忠达除了让玉藻闭嘴,也找不到其他更有力的说辞。
“你也闭嘴”
这就是奎牛的表态。
玉藻心花怒放,温忠达憋屈异常。
“奎牛爷爷,您?”
“小蚊子,是我让她来找我的。
我们这样的人,不多了,你明白吗?”
明白吗?
温忠达神色一怔,开始认真思考这句话。
能跑的都跑了,能死的也都死了,找不到的还是没有找到。
经历了无尽的岁月,他们这样的人,到底还多不多,温忠达心里最清楚。
每年能找到一个两个算万幸,超过五个就算是大年了。
赶上小年的时候,一个也找不到。
适逢人世间刚出了大事,风雨飘摇,他们这样的人当然越多越好。
奎牛这是在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吗?
如果从这一点考虑,自己确实有点狭隘了。
这都多少年了,还沉浸在那陈芝麻烂谷子里不可自拔,真的有点狭隘了。
奎牛对玉藻应该也是心存芥蒂吧。
但是他老人家就能站得高,看得更远,自己为什么不行?
平时经常一开会就说大局观,就说舍小为大。
为什么轮到自己,就迷了眼呢?
无奈的轻叹一声,温忠达也认了。
“奎牛爷爷,我明白了,是我小气了。”
奎牛点了点头,温忠达能这么说,他很满意。
至少还是他印象里的小蚊子,还能听进自己的话。
“赶紧走吧,越是这样的时候,越不能松劲。”
温忠达深施一礼,上车走了。
玉藻看着长长的车队,逐渐消失在视野,这才把心放下。
跪在地上,识趣的没有站起来,跪的笔直,很是谦卑。
奎牛没有看她,率先往屋里走,快到门口才留下一句话。
“进屋说话,你还要跪到什么时候。”
衣服都脏了,一秒钟都不想跪着,玉藻欢天喜地的站起身,就往屋里走。
路过黄三太爷的时候,有点好奇,这个小子,咋不正眼看我呢?
难道和蔡根一个德行,自认为定力不够,有意回避?
算了,别逗他了,自己要谨慎。
黄三太爷被误会了,他是一直在盯着玉藻看,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看着刚才那九条大尾巴,以及他们的对话,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什么人。
哎,这时机还真是恰当,还好奎牛回来了。
如果没有奎牛在,她要是提前来长白三,谁跟谁认祖归宗还不好说。
进了屋里,玉藻没有一点隐瞒,直接就把发信号的地方,恢复灵气的事情给奎牛说了。
并且从口袋里拿出了摘的仙草,当做证明。
奎牛是经历过灵气充盈的时代,看到仙草,哪里会认错。
只是,为什么就那一片小区域,恢复了灵气呢?
难道发信号有什么特殊的功效吗?
这就谁也说不好了。
接下来,玉藻还把自己的小计划说了一遍,希望得到奎牛的支持。
只可惜,奎牛听后,沉默不语很久,很久。
最后只说了一句话。
“大胆的干吧,现在是非常时期,确实需要非常的手段。
我在精神上是支持你的,但是我的身体状况,还不适合离开长白三,心有余力不足。
只能靠你自己去支撑了,万事小心一些,不要逞强,不要伤及无辜。
如果你真的成功了,也算是为我们一脉,增加了实力。
如果遇到什么其他阻力,你可以联系小三子,到时候我们再做计较。
去吧,好好准备,周全一些,我也累了。”
逐客令就是那么突兀的发了出来,玉藻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出了度假村。
这些含糊话,说跟没说,有啥区别吗?
自己这趟来与没来,有啥区别?
不,有区别。
奎牛的本意很明确,两头堵。
失败了,就不要逞强,我帮不上忙。
成功了,要想着集体,大家都有好处。
哎,替自己出头果然是有代价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啊。
玉藻把事情,看得又清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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