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蔡根心急的事情,出来的人,再次转身,面向蔡根,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师傅,好久不见。”
看见小孙已经脱离了危险,皮包骨也不能动了,蔡根放下心来。
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鞠躬的人,布衣布鞋,白发苍苍,满面红光,双瞳四目,这是谁来着?
别说,还真的有点记不清,这四只眼睛很熟悉,谁来着?
突然的记忆,洗刷了蔡根的脑子。
“啊,侯冈颉,呵呵,真的好久不见啊,你这字也没什么改进呢?现在都流行简体字了,你还玩象形文呢?”
眼前的四目老人,叫侯冈颉,当初自己做饭,品类很多,菜谱记录非常麻烦。
这个侯冈颉,做饭天赋很差,只能干点零活。
好在天资聪慧,看到蔡根烦恼于菜谱记录,观天象造文字,解决了菜谱传播的大问题。
慢慢的,侯冈颉造的文字,随着菜谱流传出去,并且延用至今。
看着蔡根被绑住下不来,侯冈颉很有眼力见,用手里的小石刀,在空气中又写了一个字,
“开!”
安全带,瞬间打开了,蔡根恢复了自由。
顾不上和侯冈颉叙旧,蔡根跑到皮包骨身前,抢回了小孙,拉走了小水,这才安心的和侯冈颉说话,
“你咋出来了?
对了,你们出来的顺序是咋样的?
抽签,还是扔鞋?
有没有什么规律?”
侯冈颉温和的一笑,略显尴尬,
“本来轮不到我,但是上次那位大姐,闹情绪把梯子给砍了。
我前面还有几位,没梯子,只能叠罗汉,正好赶上我,我就出来了。”
不自觉的张开了嘴巴,蔡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有点扯吧,就不说科学不科学,道理上也讲不通啊。
“那个,那个,反正你也出来了,那个货好处理吗?”
蔡根决定,先不管原理不原理的,眼前的麻烦必须解决。
侯冈颉对于处理,可能是理解的,也可能是不理解的,或者他自以为理解。
走到皮包骨身前,拿着小石刀,在空气里写了一个字,
“解!”
这个解字,断了刚才的封,断了皮包骨一身的封魔经,断了皮包骨记忆里的那把锁。
斩断封魔经的时候,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但是解开记忆封印的时候,出现了抵抗。
坑下的方向,传过来一道金色的细丝,不断的涌向皮包骨的脑袋,企图弥补被断开的封印。
解字干净利落,细线没完没了,这让侯冈颉有点不耐烦。
当着大师傅的面,就这么点小事,自己还处理不好吗?
自己必须处理好啊,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谁也没卡脸啊?
侯冈颉一瞪眼睛,冲着坑下的方向,用小石刀又写了一个字,
“滚!”
然后,那绵长的细线,就消失不见了,皮包骨记忆里的封印,也被彻底打开了。
皮包骨在身体上的封印被解开的时候,就已经惊呆了。
虽然意识不带太清醒,但是求生的本能,非常恐惧眼前这个四眼的小石刀。
即使没有了封印,也是一动不敢动。
当那封印记忆的细丝和解字争斗得难解难分,皮包骨异常痛苦。
一会清醒,一会迷糊,马上就精神崩溃了。
随后的滚字出口,让皮包骨彻底的脱离了控制,完全的成为了自己,明白了自己是谁。
清醒过后,皮包骨冲着侯冈颉就跪了下去,恭敬的磕了一个头,
“我诃利帝红雷,谢谢大神,重生再造之恩,感激不尽。”
侯冈颉感觉自己处理得很好,轻轻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到蔡根身前,
“大师傅,我处理好了,解除了他的所有封印,恢复了他的记忆。”
不要说蔡根的表情,就是小孙的表情都呆滞了。
处理好,是这个意思吗?
失忆的本能状态,都打不过。
现在好了,完全解除了束缚,那还怎么搞?
蔡根脑子很乱,赶紧组织语言,希望通过更简介的言语,表达自己的意思。
处理,是处理掉,消灭掉,整死。
这你发明的文字,咋还能理解错呢?
怎么能在本专业失误呢?
终于放弃了所有的埋怨,组织好了语言,刚想开口。
侯冈颉看蔡根表情古怪,瞬间了然,冲着在场昏过去的所有人,写了一个字。
“醒!”
一个字传了开去,所有被摔的,被电的,全都醒了过来。
看蔡根表情古怪依旧,难道是舍不得自己?
侯冈颉微笑的摇了摇头,再次弯腰鞠躬,回到了蔡根身体里,消失不见了。
张开嘴,发不出声,蔡根这个悔啊。
关键时刻,嘴咋还不好使了呢?
还不知道这些人的一贯作风吗?
干完活就走,统一培训过的啊。
多说一句话,都是奢望。
随即,蔡根又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就算不处理那个什么红,让侯冈颉在自己胸口写个富字也行啊。
或者再通俗点,写个钱字,那以后的日子就起飞了啊。
结果,自己这张破嘴,说话就是不赶趟,啥事也没整明白。
抬起手掌,就开始拍嘴,什么好事都耽误在这张嘴上了。
小孙直到侯冈颉走了,才用纱布包扎上贞水茵的额头,并且给自己止血,
“三舅,你干啥?嘴疼啊?”
贞水茵醒了,看到了发生的事情,瞬间明白蔡根身体出来人了,赶紧问,
“蔡哥,这个是谁?
等一下,你别说,我猜猜看。
字可通神三界重,炉藏圣迹达诸天。
天啊,这不会是字神仓颉吧?”
蔡根停下了打嘴的动作,
“还一套一套的?字神不字神,我不知道,反正以前我做饭的菜谱,都是他写的。
老天啊,我郁闷死了,耽误大事了。”
小孙肯定不会知道,蔡根说的大事,是没有写钱,以为蔡根在担心那个什么红雷呢。
“三舅,没事,大不了,你再自杀一把,再叫个大神出来呗。”
蔡根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刚才要不是小孙生命垂危,自己也不会用那自杀。
谁知道自杀什么时候失灵?
谁知道自杀需要什么代价?
“算了,还是尝试沟通一下吧,看他刚才对侯冈颉的态度,还有良知吧。”
蔡根走向跪着没有起来的皮包骨,但是没有走太近,远远的就站了下来,
“喂,你叫什么红雷来着?可以沟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