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喊着赶人的话,贾张氏伸手掐住叮当手臂上的肉,使劲一拧。
叮当疼的大哭起来,加快逃离睡觉的小屋。
贾张氏躺下没有两分钟。
一记拐杖打在被子上。
“啊!嘶!”
贾张氏吃痛,嘶哈着睁开眼睛。
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谁来,她都要狠狠挠回去。
看清来人,贾张氏心头一震。
妈耶,这人是贾张氏在大院得罪不起的存在。
来人正是大院‘老祖宗’聋老太太。
原来是贾家门外三位大妈见棒梗叮当出来,又见秦淮茹出来,愣是没看到贾张氏的身影。
当即,三人决定把聋老太太请来。
让聋老太太去磨贾张氏。
虽然和陈建业一战,聋老太太被打成死狗。
但面对暴力威胁的陈建业,聋老太太丢了面,终究是活了命。
年龄摆着呢,身份还是够用。
而且由于她实在是太老,特别适合对付贾张氏。
聋老太太听三位大妈讲了前因后果,得知是去折腾贾张氏,双方简直是一拍即合。
上回丢了老脸,聋老太太也需要一些战绩,给自己脸上贴点金边。
此刻。
聋老太太握着拐杖,冷冷看着贾张氏:“张丫头,你到底清不清理你昨晚的印记?”
“啊,是老太太啊。”
“你你不好好待在家,跑出来掺和这事干啥啊。”
贾张氏委屈说道。
“我问你话呢?”
聋老太太杵着拐杖,在地面重重一跺。
“清理,清理行了吧。”
“大早上的连个觉都不让我好好睡,也是没谁了。”
贾张氏嘟嘟囔囔起床,穿好衣服,拿着拖把清理自己的足迹。
那可真是一步一个脚印。
每一步都留下了黄色的印记,非常显着。
倒夜壶的院里人,都捂着鼻子,避让地上的脚印。
贾张氏拖了几下地面,感觉腰酸背痛的。
“还不快点!”
聋老太太重重跺拐杖,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
贾张氏一脸不耐烦,弯着腰继续干活。
聋老太太年纪太大了,贾张氏最拿手的大吵架术,不敢对聋老太太用。
乡下老话有说法:六十不交言,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饭。
意思是啥呢。
别和六十岁的人吵架,那人年纪大了,万一吵架太激动,一口气上不来,死了,跟他吵架的人可不就摊上事了。
不要留宿七十岁的人,以及不请八十岁的人吃饭,也是同样的道理。
贾张氏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
所以她很聪明,不跟聋老太太吵架。
哪怕聋老太太敲她几下,她只会选择跑路,不会正面和聋老太太对着干。
万一聋老太太出了事,瘫了或者死了,贾张氏把自己赔了都不够。
大院大部分都是贾张氏的心理。
聋老太太一把岁数了,说不准哪天就嗝屁了。
跟一个要死的人争一时长短,万一把人送走了咋整。
所以都捏着鼻子认了老太太大院‘老祖宗’的称号。
除了陈建业这个例外。
另外一头,
陈建业吃完早饭,准点上班。
他出门前特意看了一眼,贾张氏站在后院拖地。
‘恶人还需恶人磨。’
看到贾张氏卖力拖地,陈建业嘴角翘起一丝笑容。
来到班组,陈建业和胡南鹏闲扯了几句,穿戴好劳保用品,前往自己的岗位。
钳工技能距离LV3,还有三百多点,这一周要是顺利,妥妥晋级LV3。
陈建业心里充满了盼头。
开完早会之后,陈建业上岗干活。
王立发找到易中海,询问贾张氏咋没来。
“昨晚她上厕所,掉粪坑了,估计今天来不了。”
易中海想了想道。
“那可真倒霉啊。”
王立发脸上满是喜悦,很艰难的板着脸,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可不咋的,点子背。”
易中海附和道。
王立发给贾张氏签了一天事假,到十点钟,贾张氏居然又来上班了。
“张姐,你们院的易中海说你昨晚有点事,今天要请假。”
“你是啥意思啊?”
王立发问话。
“他净扯淡!我要是请假,肯定得让他跟你说啊。”
“我都没说话,他给我请个屁的假。”
贾张氏气的嗷嗷叫,唾沫星子横飞。
王立发感觉一波又一波的臭味气体攻击袭来,差点把他熏晕过去。
“我不请假,你别记错了,发工资要是少了一分钱,我都来找你。”
贾张氏恶狠狠道。
王立发感觉似乎哪里不对。
我他妈才是班组长好吧。
怎么这话听着,你才是我领导似的。
贾张氏甩着膀子,过去找易中海。
王立发换了处位置,大口呼吸。
核算了下时间,给贾张氏记了请假两个小时的事假。
既然贾张氏一副我是天王老子的姿态,那王立发也不会跟她气,按规矩来呗。
易中海正在享受悠闲喝茶的时间,忽然鼻息间闻到一股蹲坑的臭味。
没等他扭头看,耳边传来声音:“易中海,我有让你给我请假了?扣钱你给我啊?”
贾张氏站在易中海侧面,气的胸膛起伏。
我不就是来晚了一会么。
至于吗?!
易中海不说话。
因为在粪水味道的攻击下,他已经丧失了开口说话的能力。
“我已经跟王立发说明白了,以后少给我请假,知道吗?”
“一天天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右手手指甲剔左手手指甲里面的污垢。
手指甲里面的污垢很难剔除。
昨晚她只是简单的冲了个澡,洗了身上。
发毛和指甲这种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都不干净。
呼!
易中海悄然后退了几步,大口呼吸。
“老易,今天要教什么,赶紧说。”
“我忙着呢。”
贾张氏大喇喇道。
“今天先缓缓,你昨晚受苦了,给你放个假,休息一天。”
易中海隔了一段距离说道。
“嗯,这话听着像样。”
贾张氏很满意。
掰了一会手指甲盖,贾张氏实在是闲出屁来了,主动找钳工班的妇女唠嗑。
聊一些日常琐事啥的。
妇女扯这些话题,很容易搭建关系。
没想到贾张氏一开口,对面的妇女就捂着鼻子,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
“干啥呢?我说话有那么臭吗?”
贾张氏很不爽。
妇女连连点头。
边上一个老钳工无奈道:“张姐,你昨晚吃屎了?我站在你下风真遭罪啊。”
“要不你换一处地方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