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老阎,陈家婶子人没了,咱们得安排她的后事啊。”
易中海说道。
“是得安排,人没了,得下葬啊。”
刘海中点头。
“要不再大办一次?”
贾张氏眼睛一亮,主动插话。
前几天大办那一场,贾家人连吃带拿,还去陈家拿了物件。
赚翻了。
“陈建业躺在医院呢,谁给陈家婶子大办?你啊?”
阎阜贵没好气道。
“阎老西你怎么说话的?你......我贾家也不是不能给陈家人大办一场。”
贾张氏原本怒气腾腾的骂,她忽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话说回来,我要是给陈家人大办,陈家那套房得留给我贾家。”
“可怜我贾家就一套房,我一个老婆子跟着儿子媳妇住一起,现在家里又添了两口人,马上再来一个,根本不够住啊。”
“你可拉倒吧,陈家房子那么大,你想一口吞下,凭啥啊?”
“凭你脸大啊?”
阎阜贵毫不气道。
陈家的房子太让人眼热了,贾家人丁兴旺,阎家难道人少了?
就连刘海中看向贾张氏也目光不善。
刘家仨儿子呢,谁会嫌房子多啊。
“凭我和陈家挨的近,我和陈家关系好,还给陈家嫂子大办送终!”
贾张氏理直气壮的喊。
“可别提了,平日里就你贾家占陈家便宜最多,前两天你带着棒梗上陈家拿物件,以为我没看着啊?”
“你给陈家嫂子大办,你这抠搜的性子,八桌能有半斤肉?”
阎阜贵挖苦。
“阎老西,你......”
贾张氏破防了,正要破口大骂。
“行了,别吵吵了,房子归谁得街道拍板才算数,不是咱们商量给谁就能给谁的。”
“再说了,陈建业现在躺在医院,说不定他明天就回来了呢。”
“咱们当务之急,是商量给陈家嫂子送葬的事。”
易中海劝架。
闻言,阎阜贵和贾张氏停止争吵。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吵架确实有点早。
想要谋陈家的房子,起码得等陈建业挂了再说。
“老易,你的意思是想要从简办理?”
刘海中问道。
“从简吧,连着两场丧事,对咱们大院不是啥好事。”
“你们说呢。”
易中海点点头。
“我同意。”
阎阜贵哼了一声。
“我也同意,那怎么个办法?”
刘海中也表态。
“我的意思嘛,咱们仨身为大院大爷,必须做表率。”
“每人出十块钱,先把陈家嫂子的丧事办了,收的礼金咱们平分。”
易中海心里已经有了章程。
贾张氏往一边挪。
啥好处没有,送钱的事,她不能干。
“啧,老易啊,我记得老陈的抚恤金还在你手里吧?”
“足足有三百块钱呐,你握着这笔钱,给陈家嫂子办丧事还要我们出钱?”
刘海中啧了一声,很是不爽道。
“对啊,老易,这事你做的不讲究。”
阎阜贵也反应过来。
他还以为易中海把这笔钱给了陈家,没想到啊,还掐在易中海手里。
现在陈家留下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送去医院躺着。
要是刘海中不说出来,易中海极有可能把这笔钱昧了。
“哎,三百块钱拿出来办事啊,大办一场还有多的,到时候咱们分了。”
贾张氏往前走几步,眼睛发亮。
易中海脸色更黑了。
谁他妈跟你分,长得丑还想得美,我呸!
“这钱我不能往外拿!”
易中海断然拒绝,目光扫视几人:“三百块钱是厂里给的抚恤,我必须给陈建业留着,谁也别想动。”
“嘁,我看你是想自己收了吧,陈家都要灭门了,你给谁留着。”
贾张氏嘴角一翘,不屑道。
“陈家没有灭门,陈建业在病床上躺着呢,急需用钱。”
“我填了五十块钱医药费,眉头不皱一下,也没有找你们拿一分钱,你们看的明明白白。”
“后续陈建业要是活下来,还得用钱调养身体,所以这笔钱我必须给他留着。”
易中海语气坚决,光明磊落。
“老易,用陈家的钱给陈家人办事,那不是理所应当吗?”
“你揣着钱不肯拿出来,想要我拿钱,那指定行不通。”
刘海中反驳道。
“对,说不定陈建业在医院人都没了,那三百块钱可有我一份,谁都不能独吞。”
贾张氏连忙道。
“关你屁事!”
易中海气的胸膛起伏。
妈的,跟蚂蟥缠上了似的。
“咋不关我事呢,给老陈送葬我可出了不少忙,你们谁能比啊?”
“找我说,这笔钱该我拿大头。”
贾张氏理直气壮。
“不可理喻。”
易中海甩手离开。
“呵呵。”
刘海中干笑两声,背着手离开。
贾张氏看了看阎阜贵,不屑的‘嘁’了一声,甩着膀子回屋。
阎阜贵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目光闪烁。
敢在他算计大王面前算计,嘿嘿,嘿嘿嘿嘿。
红星医院抢救室。
大门打开,一台移动床推出来。
床上的患者上半个脑袋用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下巴处也有纱布做固定,身上挂着吊瓶。
“谁是家属?”
医生大声喊道。
“是陈建业吗?”
傻柱稳了一手,问话。
“对,患者是陈建业,住在南鼓锣巷95号大院的陈建业,今年19岁。”
“你是他的家属?”
医生报出患者的身份信息,确认对应的负责人。
“算,算是吧。”
“医生,患者情况咋样啊?”
傻柱磕磕巴巴问道。
担心医生让自己给陈建业准备后事。
要是陈建业死了,傻子作为杀人凶手,也没啥活头了。
“患者抢救过来了,后续得留院观察,你去补交二十块钱吧。”
“晚上你来看着患者?”
医生吩咐。
“啊?咋还要补交呢?”
傻柱彻底破防了。
神他妈二十块钱。
简直是钝刀子割肉啊。
他本来手里七块多钱,加上找一大爷要的五十块钱,全都让医院一刀一刀割了进去。
“住院费,营养费,医药费都得花钱。”
“你以为你是外宾,住国宾馆呢。”
边上的护士大声嘲讽,嘴很损。
“行行行,我补交钱。”
傻柱连连点头。
先把这阵过去再说。
护士报了住院部房间号,让傻柱交了钱去那边补缴费单。
一群人推着移动车离开。
“妈的,这一板凳砸的,没把你砸死,把我砸出个大窟窿来了。”
傻柱嘟囔一句,过去缴费处缴费。
他兜里还剩十多块钱,全给缴费处了,之后拿着缴费单去住院部。
“不是说让你缴二十块钱么?”
护士看到缴费单,不高兴道。
“手里实在没钱了,晚点我再回院里拿,肯定把钱补够。”
傻柱赔笑。
护士带着傻柱,来到病房前。
里面除了陈建业,还有另外两个病人。
“晚上你就在这里看着病人吧,有啥事喊我们。”
护士吩咐道。
“哎,晚上你们都在,有人值班的是吧?”
傻柱不放心问道。
“必须的。”
护士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大步离开。
傻柱呆了一会,实在是没啥意思,起身摸出了病房。
之后他便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出了医院,傻柱长出一口气。
今天着实让医院刮了一层肉走。
太可怕了。
他怕自己待着,护士又催他缴费。
傻柱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约莫四五分钟,躺在病床上的陈建业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