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咱们一块去的潘家园,就你和一大爷没有买物件。”
“我们仨可不是给你俩打样咋的。”
“要是我们仨都买着真货了,你肯定得再去潘家园买个物件,没毛病吧。”
傻柱接话说道。
“那说不定,我可能去,也可能不去。”
“我要是去了,可能买,也可能不买。”
“即便我买了,我可能亏,也可能赚,事都没发生,你怎么知道没发生的事怎么走。”
阎阜贵背着手,笑盈盈说道。
看到贾张氏三人都一脸死了妈的表情,阎阜贵心知肚明,这仨肯定是亏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看到别人倒霉,对于阎阜贵而言,也是一件快意的事。
但阎阜贵同样明白,这仨逼故意说的话,似乎在给他下套。
所以他说话滴水不漏。
“你.....你这。”
傻柱不知道说啥好了。
跟阎阜贵一比,他属实嫩了些。
贾张氏和刘海中见占不到便宜,继续往院里走。
三人来到易中海门口。
傻柱脸上满是期盼。
这回他是摔坑里去了,还了刘海中二十块钱,还欠易中海三十块钱呢。
要是易中海把这笔钱给他抹了就好了。
傻柱心里期待着。
“回来了?”
“都回家去呗,来找我干啥?”
易中海瞅着门外三人,说话很不气。
他也是个人精,看到三人一脸死了妈的表情,便知道鉴定结果肯定不会太美妙。
既然如此,他索性不问,就当不知道。
甚至不给仨人说话的机会。
“一大爷,鉴定......”
傻柱开口。
“鉴定结果咋样,跟我没关系。”
“你们买的物件,是真是假你们自己看着办,不用找我。”
易中海一摆手,直接堵住傻柱嘴里的话。
“老易啊,这回我们仨算是给你和老阎填坑了。”
刘海中叹气。
“别,看中了就买,这话是谁说的。”
“我可没有撺掇你们买,赖谁也赖不到我身上。”
易中海嗤笑。
如果说阎阜贵是滑溜溜的耗子,那易中海就是坚硬的石头。
没给仨人一点讨钱的机会。
三人气呼呼的各回各家。
傻柱回到家,热饭都没有一口,眼泪都要流出来。
不大会,易中海过来敲门。
“一大爷。”
傻柱擦了擦眼泪。
“傻柱,你买古玩的时候,跟我说啥来着。”
易中海提点。
那意思是:小子,赶紧把借的钱还我。
“一大爷,还完二大爷的二十块钱,我手里没有三十块钱了。”
傻柱一摊手。
“那你二十块钱总有吧,剩下十块钱,记在总账上。”
“你啊,就是不听劝,让你别买你非要买,这回长记性了吧。”
易中海批评道。
傻柱重重叹气,嘴巴张了张,没说啥话。
缓了一阵,他起身走到衣柜前,摸出自己的积蓄。
点了二十块钱的散票,又来到易中海面前。
“以后别总想着一波发财的好事,傻柱啊,咱就普通人,好事落不到咱们身上。”
易中海收了钱,又磨叽几句。
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傻柱跑到床上,抱着被子哇哇哭。
太惨了。
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惨的吗?
刘海中必须高呼一声:‘还有!’。
此刻刘海中撒腿从刘家跑出来,二大妈拿着平日里刘海中殴打刘光天兄弟的棍子,在他后面撵着。
“媳妇儿,别打了。”
“丢人啊。”
刘海中围着后院绕圈跑。
二大妈锲而不舍。
非得出心里一口怒气。
五十块钱买一个破逼茶杯回来,她平日里蛤蜊油都舍不得买一瓶,三毛五毛攒下来的钱,就被刘海中这么打水漂了。
要是不打刘海中一顿,二大妈怕自己气的憋屈死。
刘光天和刘光福乐呵呵看着。
心里痛快极了。
平日里都是刘海中发威殴打他俩,老妈发威打老爹的机会可不多,必须好好观摩。
“你俩兔崽子,光看着呢,上手把你妈拉住。”
“赶紧的!”
刘海中呼叫救援。
“谁都不准拉我,今天我非得打老刘一顿。”
“你俩要是拉我,以后别想在屋里吃饭。”
二大妈气呼呼嚷嚷。
许大茂推着大门出门,一脸笑意:“二大爷,要不你躲我屋里来吧。”
刘海中看出许大茂故意逗他,说不定前脚他进屋,后脚许大茂就把二大妈放进来。
到时候他在屋里更没有地方躲。
眼看二大妈追的越来越紧,刘海中把心一横,朝着四合院大门跑去。
丢人就丢人吧,总比挨一顿棍子好。
大院好多住户都看到,刘海中被二大妈提着棍棒,追的狼狈逃离的一幕。
个个看的哈哈乐。
贾家。
贾张氏一脸吃了死耗子的表情,坐在餐桌前。
脸色黑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完犊子了。
虽然她心里早有预期,但真看到贾张氏败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秦淮茹还是感觉胸口堵的喘不上来气。
那可是三十九块钱啊。
正巧二大妈追着刘海中,从贾家门口经过。
秦淮茹心里更难受了。
刘海中也买到了假古玩,起码二大妈还能追着他打一顿。
贾张氏买到了假古玩。
自己连问都不敢问。
自己过的这是什么日子。
“赶紧给我倒杯水来,就知道坐着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啊?”
贾张氏一肚子火,没好气道。
“妈,你买的古玩?”
秦淮茹没动。
“我买的古玩咋了?我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你们一个个的都跟大爷似的,小的不干活,大的也不干活,全靠我一个老婆子上班养着。”
“我压力多大你们知道吗?”
“你们知道个屁,你们在家吃好喝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们就是过得太舒服了。”
“我去潘家园买古玩,还不是想挣点钱回来,让家里经济宽裕些,咋的,现在你想要指责我了?”
“你要是真有本事,自己去挣钱啊,你一个月挣几十块钱,换我在家里带孩子享福,你怎么说我都行。”
提到古玩,贾张氏跟炸毛似的,站起身咔咔一顿说。
唾沫星子横飞。
秦淮茹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赶紧倒水,要把我渴死吗?”
“我也是倒了血霉了,丈夫死了,儿子也死了,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
“当年我要是让东旭找个城里媳妇,咱们家也不至于这么困难,你是个乡下媳妇,照理说应该能吃苦才对,可现在呢,你干了啥?”
“这个家啊,全靠我一个人撑着,我太累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过水杯,咕噜噜一顿喝。
解渴之后,非常心累的感慨一句。
陈建业要是能听到这些话,高低得给贾张氏竖起大拇指。
从不内耗自己,一直外耗别人。
这也是一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