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63分!审计62分!”曲知遥看到这里,一颗心悬了起来。

    她不敢看财管的成绩。

    因为她知道,财管这只拦路虎,已经困扰她许久。

    去年,税法、经济法、战略三科,她都低空掠过。成绩出来的时候,她甭提有多开心了。查完成绩之后,她就开始投入到剩下三门科目的复习中。

    她每天学习时间能达到五个小时以上。周末更是能达到十个小时,甚至更多。

    连除夕夜也不例外。辛苦倒是不怕,可是在学财管的时候,她真是学不明白。

    从货币时间价值开始,她就晕晕乎乎的。

    第一轮,她听财管的讲义进度就很慢很慢。

    她又听了习题班,做了轻一之后,又开始做模拟题,可还是觉得不行。

    题目完全不会做。

    于是,很是苦恼的她开始去某红书上求助。

    一个好心的小姐姐告诉她,要对付财管这种让N个人陷入大循环的科目,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并建议她做好错题集,一定不要怕麻烦,错误的题要反反复复地去做。而且,那个小姐姐告诉她一定要重视教材的作用。不要只盯着讲义看,还是要紧扣教材。

    曲知遥听劝,就按照这个方法,险些翻烂了教材还不算,并且又弄了五大本错题集。

    她在财管上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在进考场的前一刻还在复盘。出了考场之后,手心都是汗,她觉得自己考得糟糕透顶,险些没答完题。

    本来她除了对审计还有点信心,完全没抱期望,会计和财管能有什么好结果。

    可是,刚刚看到会计居然过线了。她雀跃之余,又有些小激动。

    若是财管也能过线,她的注会专业阶段就告一段落。明年八月去考综合阶段就可以了。

    财管到底能不能如愿通过?!

    是否会有奇迹发生?

    曲知遥纠结好久,又祈祷好久。

    这才敢睁开眼睛,看财管成绩。

    60分!

    她有点不信,又睁开眼睛看了一看,真的是60分。

    天!这份幸运竟然会来的这么突然。

    曲知遥咧开嘴笑了,可随即泪水又禁不住划过眼眶。这两年的时间她实在是过得太辛苦了。她没有追过剧,也没有任何消遣,甚至都没和肖乐外出吃过一顿饭。

    过年的时候,反正已经和父亲决裂的她,买了点速冻饺子,也仍旧和平常一样开始刷题。

    唯一的外出,就是清明时候回川柳给姑姑扫墓。

    如此辛苦,终于也算苦尽甘来。她如何能不激动?

    杭涛的电话如约而至。

    “知遥,考的怎样?”

    “杭哥,我过了!我过了!”曲知遥激动地说。

    “太好了,是这三科都通过了么,恭喜,恭喜。那个财管也通过了吗?”杭涛殷切询问,他记得曲知遥曾说过,财管很难学,她考的也不好。

    “通过了,杭哥,你猜猜是多少分?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曲知遥的情绪,还没有得到平复。

    “那我猜一下,难道是六十分?”

    “就是,六十分,杭哥,你怎么猜出来的?”

    “很简单。”杭涛笑说,“你之前说财管考的不好,我特意上网搜索了一下,这个科目的确很难。但你刚才说已经通过了,而且不可思议,你又那么高兴,我就想到是60分,有时候,60分的快乐,甚至大过70分,80分,这一份不多不少的运气,确实是不可思议。”

    “谢谢,杭哥!”曲知遥真心说道。

    早在两年前,因为要考试,她主动提出了结束糖糖、豆豆的课程,并从杭家搬了出去。

    尽管,杭家人都苦苦挽留,可杭涛还是同意了,他说还是学习、考试更重要一些。他支持曲知遥。可是之前的家教费用是一定要支付的。

    曲知遥听了这话,头摇的像波浪谷。

    这个不行。

    这段时间来,她受到了杭家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特别是杭姑姑,每隔两三日就要做些好吃的送过来,她知道那些东西都不便宜。

    她怎么好意思再收教课的费用。再说,住在杭家之后,她几乎美什么花销。

    也没有什么急用钱的事情。

    时间一长,她看糖糖、豆豆都越来越亲切。她怎么还好意思收钱?

    可是有一天早上,糖糖、豆豆,跑到还没起身的曲知遥身边,说道,“阿姨,爸爸给你买了车,在院子里呢!”

    听见这话,曲知遥压力很大。

    她知道,这是因为她拒不收钱。杭涛才想了这个办法。

    买车。这更不行。

    曲知遥匆忙穿好衣服,洗漱得当。

    就快步下楼,打算拒绝杭涛的馈赠。

    结果,当她看见了那台车时,竟然有些哭笑不得。

    那辆车小白车,看着也太破了些。

    “知遥,这是朋友淘汰下来的车,若是你嫌弃,可以代步,而且这是电车,开起来也比较省费用,若是你嫌弃,算了。反正报废也不值几个钱。”

    曲知遥知道,杭涛这是故意的。他实在太明白她的心思,直到她在乎的点。才搞来这么辆车。

    看着实在是不值什么钱的样子。

    “我不介意,正好来回跑市里不方便。谢谢了,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