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上,人声鼎沸。
“三亿极品仙晶!”
“三亿五千万!”
“三亿八!”
道机妖丹这种材料,可以说是金仙之基石。
而金仙,无论在哪里都算一方巨头了。
放在家族,更是可以创立血脉,传下一个万古世家。
所以当道机妖丹一出,立马被一群人疯抢。
白羽喊了一个五亿,但很快被一群人盖过。
最终,他摇了摇头放弃了。
他倒不是心疼钱财。
如果对手是别人,他就算倾家荡产,也要砸下去。
关键是这妖丹竟然引来了一尊太乙金仙,退休的瘟部左侍郎李守仁。
太乙一出,场中众人都识趣地停止了竞争。
最终,这枚妖丹落入李守仁囊中。
“呵呵,承蒙各位抬爱,老夫就却之不恭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平凡老头,看起来毫无法力,对着四方团团拱手致谢。
他的声音很轻,但却在拍卖场中回荡,清晰无误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众人连忙朝着李守仁还礼,连道应该的应该的。
这种退休的仙官,门生故旧遍天下,千万不能得罪,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坑了
当然,不少人暗骂,这老不死什么时候跑三江郡来了。
白羽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
“为了一枚道机妖丹,和退休的太乙金仙抬价,太引人注目了。”
“宁可去黑石山脉中猎妖,也不能得罪一尊太乙强者。”
他也没有太过失望。
在他的预想中,一枚道机妖丹肯定不够,迟早还是要去黑石山脉中走一遭。
于是,他顺手拍下了十几枚玄箓,以及一瓶花颜丹,从容离场。
花颜丹,道级二阶,滋阴养颜,潜移默化改善坤修容颜。
白羽微微一笑,将花颜丹放在卢思月手心中。
“月儿,这些年你辛苦了。”
卢思月满脸错愕:
“老……老爷,这是给我的?”
这可是道级丹药,就这么给了她区区一个天仙。
关键是,还是改善容颜方面的辅助丹药,对女修来说可望不可求。
她不由得受宠若惊。
本来见白羽给卢秦氏疗伤,心中还有点莫名的吃味,现在都烟消云散。
白羽捏了捏她的琼鼻。
“当然,月儿这么能干,值得最好的丹药。”
卢思月眼中水汽迷蒙,心中更是百感交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虽然已经八千多岁,但实际上一直忙于修炼,少与人接触,本质上还是少女心性。
也就跟了白羽之后,开始多经历事物了。
白羽微微一笑,趁热打铁:
“月儿,老爷今天有空,陪你逛街。”
果然,卢思月被白羽一套组合连招感动得热泪盈眶。
忍不住搂着他的脖子,主动给了他一个香吻。
“老爷,你真好。”
白羽瞥见街道上,有叫卖的,便道:
“月儿,要不要吃糖葫芦?”
“要。”
白羽笑着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
卢思月咬了一颗糖葫芦,眼睛眯成了两弯新月。
“老爷,糖葫芦真甜呀。”
她歪着头,将糖葫芦举到白羽面前:
“老爷你也来一个。”
“好好好。”
……
白羽带着卢思月,在城中漫无目的闲逛,哪里热闹去哪里,哪里好玩去哪里。
卢思月越发活泼,仿佛恢复了昔日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
白羽被她感染,心思也渐渐沉淀下来。
堆积心中的琐事,都随风而去。
仿佛融入了庸庸人潮之中,不再勾心斗角,不再处心积虑。
仿佛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默默生活。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心境,又上了一个台阶。
“如果这个时候冲击金仙,胜算应该又高了些许。”
“不对,这个时候就别想那么多了。”
他晃了晃脑袋,又带着卢思月去看戏。
……
自城中回来后,白羽心思越发宁静。
不知不觉,已经在为冲击金仙做着全方位准备。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数年后,三江郡郡守关慕尧,突然宣布征召兵卒,讨伐黑石山脉群妖。
与之一起行动的,还有隔壁余干郡、洪昌郡等数个郡。
甚至,听说大庚州州牧也动手了。
而白羽,则被征调为五道督粮太岁,负责统率五福商盟一部,为前线打造器械,转运粮草。
这日,白羽身穿一身铁甲,立在一艘飞舟上。
身后,是数百艘巨型飞舟组成的运输队,还有几十艘小型护卫飞舟。
那些艘运输飞舟,大如山岳,里面更有空间法阵,足以装下前世一颗星球的物资。
白羽袖中,数张万寿符蓄势待发。
虽然后方的运输舰队,一般不会遇到敌人,他还是十分小心的戒备。
他心中暗暗道:
“早知道关慕尧不安分,每到一地必定大动干戈,说是造福后世。”
“没想到这次玩得这么大,直接是全郡出击。”
“听说连州牧都惊动了,妈的,不会是想讨伐黑石山脉里的妖国吧。”
“怪不得之前万胜商会,不计代价往黑石山脉里派人探路。”
他心中暗暗腹诽。
而这时,远远看见了一片群山之中,隐藏着着一颗洞天。
对过口令之后,运输舰队缓缓没入洞天之中。
洞天内,早有一个赤甲青年在此等候。
这赤甲青年名叫洪兴武,正五品雷将,统率一营雷部精兵。
他热切地拍了拍白羽的大臂。
“坤兄,你还是那么准时。”
白羽笑道:
“军争大事,岂敢贻误战机,兴武兄你点点这批物资。”
“若是无碍,咱们画押交接。”
洪兴武摆了摆手:
“这种事交给手下人办就好,哪用得着你我交接。”
“放心,损耗上不会卡你的,我还能信不过坤兄吗。”
他压低声音,对白羽道:
“坤兄,上次拖你出手的战利品……”
白羽笑道:
“兴武兄放心,已经按市价全部出手,照例二八分。”
洪兴武喜笑颜开:
“坤兄办事,我放心,来来来,咱们喝两杯。”
二人边谈边往中军营垒飞遁。
白羽眼尖,看见中军营垒的旗杆上,绑着一个胡子拉碴的忧郁中年,浑身满是鞭痕。
“这是俘虏吗?”
洪兴武一脸痛心疾首:
“自己人。”
白羽更惊讶了:
“那为何绑起来,罚得如此重,他犯什么错了。”
洪兴武:
“他违背职业道德,借着职业便利,和病人产生了感情。”
白羽恍然,原来是军医。
“兴武兄治军也太过严厉了吧,虽说有点违法职业道德,也不至于往死里打啊。”
洪兴武:
“他是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