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威国都——龙威皇城。
皇宫。
祝天锐端坐皇座之上,面对通讯官的汇报,遥遥看向东茂草原方向,神色略显阴沉。
谁都知道屠郫王是他的国丈。
在大威国境内,在旧都茂皓城腹地,到底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只用了一天一夜时间便屠戮大半个东茂草原,直逼屠郫王庭。
屠郫王甚至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少人马,是什么兵种,因为见过那伙凶徒的人都死了。
只能通过先前一个叫马慕斯的将军传递出情报说,根据行军痕迹来看,对方应该是一伙成建制的重骑兵。
战力恐怖,手段残忍,所到之处鸡犬不留。
“究竟是谁干的呢?”
祝天锐坐在皇座,左拳抵着脸颊,默默思考。
毕竟,由于他的存在,即使是来自中域的顶级道统,也不会轻易在大威国境内无端屠戮。
至于内域中的各大势力早已经被他打服了。
就算是其余二十三国,早些年间也被他打得如缩头乌龟般不敢踏出自家国境线一步,何况踏足自己统治的疆域?
“到底谁有这么大胆子呢?”
忽然,祝天锐神色一动,好似想到了什么。
还没来得及多想,一道急切的女声从大殿外传来。
“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娘娘!”
“娘娘!”
“您要先容老奴去禀报陛下。”
殿门推开,一名宫装丽人不顾太监阻拦,急匆匆步入大殿,随后跪倒在地,脸色悲伤,泫然欲泣。
宫装丽人长得很有特色。
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大而明亮的双眼,高而尖的鼻子,皮肤莹白,身材高挑有料,眉目下不失果敢与风情。
“阿启娜,你有些失规矩了。”
祝天锐淡声道。
阿启娜低头,委屈开口
“陛下,臣妾听闻消息,有一伙凶军擅闯东茂草原,仅仅一天一夜时间,屠郫部落所有牧场,育马场,大小宗族皆惨遭屠杀。”
“对方来势汹汹,兵临城下,屠郫王庭岌岌可危,臣妾实在担忧兄长与族人安危,一时间慌了神,所以...”
“所以才冒失了些,请陛下降罪。”
言罢,阿启娜重重叩首,微微抽泣,显得很是卑微。
祝天锐并非一点不讲情理,目视阿启娜楚楚可怜的惹人模样,说道
“算是情有可原,平身吧。”
“谢陛下。”
阿启娜起身后,依旧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抽泣使高耸胸前一跳一跳,很是诱人。
祝天锐饶有兴趣地欣赏着。
他很享受所谓的美人在他面前一副小心谨慎卑躬屈膝的模样。
早些年间,屠郫部落尚在外域时,阿启娜便是外域三百部落远近闻名的大美女。
天姿出众,美貌动人,并且性格骄傲,眼高于顶。
两百年来,没有任何一位部落勇士能够俘获其芳心。
准确来说,她还没有遇到一名真正强大的男人。
直至遇见祝天锐。
谁能想到,在祝天锐到外域游猎,在屠郫部落举行的篝火晚宴遇见阿启娜时。
阿启娜一改往日对男人不假辞色的神态,对其热情似火,震惊了屠郫部落的勇士,最终如愿获得祝天锐的青睐,纳其为妃。
祝天锐最喜欢优秀高傲的美人。
享受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圣女,却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任尔采摘的感觉。
他痴迷于征服的快感,那对于男人来说是最好的春药,能够极大程度满足一个男人的虚荣。
祝天锐妻妾成群,见厌太多美人。
他一直以为在内域,就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直至在外域偶然遇见了那道紫金身影。
阿启娜慢慢抬眉,看了眼有些失神的祝天锐,斟酌一番言辞后,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伙凶徒如此堂而皇之在我大威国境内为非作歹,有备而来,刻意挑准图郫王庭下手。”
“陛下,他们不仅是针对图郫部落,更是在挑战大威国的尊严,在挑衅您的权威啊!”
祝天锐回神看向阿启娜,神色略有变化。
虽然清楚阿启娜在有意拱火,想让他尽快出兵以解娘家燃眉之急。
但对祝天锐这种性格骄傲强势,十分在乎脸面的人来说,无疑是说到了心坎上。
祝天锐脸色微沉,威严道“我已命令茂皓城城主派遣三十万驻军驰援图郫王庭,你尽可放心。”
想了想后,祝天锐唤道
“苏桥。”
刚刚拦着阿启娜的老太监踏入宫殿,“陛下。”
“传旨茂皓城,告诉祝恭,让他再派三万龙皓军支援屠郫王庭,务必尽全功,将来犯之徒全部消灭。”
“另外...”
祝天锐坐直身体,威严四溢。
“尽可能生擒敌酋,如若不能,也要留其全尸送到皇宫。
“是。”
老太监领旨退下。
“这下,你可安心?”
祝天锐再次看向阿启娜。
“臣妾,谢陛下隆恩。”
阿启娜款款一礼,眉眼无尽风情。
待阿启娜退下后,祝天锐大手一挥,殿门缓缓关闭,意识进入狱世之内。
这是一片黑暗冰冷的异空间。
但是在祝天锐眼里却是一片光明。
只有他才能看破这里的黑暗。
“之前在峡谷时,你口中的殿下似乎来了。”
紫萱漂浮在黑色气流当中,缓缓睁开紫金眼眸。
“速度够快的,朕刚到皇城,他们就追来了,还屠了东茂草原,抵达屠郫王庭。”
“哦,你还不知道,屠郫王是朕的国丈。”
“你说,这是报复,还是对朕的示威呢?”
祝天锐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回荡,他注视紫萱毫无波澜的容颜,淡声道
“很快你就可以看见他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祝天锐打个响指,布满异空间的黑色气流缓缓消散。
紫萱终于可以看清这里的一切,包括自己。
纯黑色调的背景,尽头的上空,有一座黑狱虚影,吞吐黑气,给人以莫名的压迫感。
祝天锐的身影出现在黑狱虚影之上,气息缥缈,气质威严,犹如高高在上的神明。
“总有一日你会明白,只有朕才配做你道侣。”
“臣服于朕,做朕皇后,即可赐你光明,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