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现在就去找他,即便你们发生关系,哪怕你现在就让我跟你离婚,把蒋总丈夫的位置让给他,我也毫不在意!”
蒋婉的眼神从错愕变成愤怒。
她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她气氛的走出主卧,去了房。
从这一晚开始,他们之间变得更加陌生。
好像这一切就只有蒋婉在努力维持,而晏隋早就已经将她从他的世界剥离。
只是蒋婉还不知道,骆瑜的出现,让原本已经有所好转的晏隋,抑郁症变得更加严重。
他开始想死,想死的念头一次又一次的从脑海里闪过。
坐在窗边,看着落地窗的玻璃,他会想到用玻璃划破喉咙。
看到餐刀,他会想着用餐刀割破手腕。
看到司机开车离开,他甚至想过死于车祸。
一次又一次将她救回来的,是对孤儿院的执念,是对林然和柳青的友情。
晏隋意识到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所以他开始服药。
他每天都要吃下一大把药,连照顾他的阿姨,看到他每次面无表情吞下一把药都会觉得心疼。
可晏隋却让阿姨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蒋婉吃住都在公司,对晏隋许下的誓言、讨好、深情仿佛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被她彻底遗忘。
如果不是别墅的保镖没有被撤走,甚至会有人怀疑,她早已经把晏隋忘了。
或许,她从没忘记晏隋。
但比起晏隋的冷漠和绝情,她更愿意去面对来自年轻男性的炙热与爱慕。
这些,能让她暂时忘却家里的不堪,她轻松不少。
……
临近年关。
别墅的阿姨忙碌起来,打扫整栋别墅,拟定各种节日菜单。
只有我,病的更重了。
我会产生幻觉、幻听,并且严重失眠。
一开始,一颗安眠药就能让我安睡一整晚。
后来,安眠药开始失去作用。
从一颗,到三五颗。
最后,安眠药也无法让我睡着。
稍微有一丁点响动,我都会从睡梦中惊醒。
醒后,黑暗和恐惧如同潮水将我包围,我只能强撑着身体,走到窗边的沙发旁看书。
书里讲了什么,我完全记不住。
但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获取短暂的内心安宁。
知道这些的人不多,我没让阿姨告诉蒋婉。
偶尔蒋婉会回来,她仍旧住在房,并不知道我在深夜辗转反侧,一次又一次掐灭想死的念头。
偶尔的对视,能让我发现蒋婉跟从前没什么变化。
而我,在洗漱时却恐惧面对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男人,消瘦、形容枯槁。
犹如黑夜里,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我不敢承认那是我,那也不应该是我。
纵然我遭遇了一段难以启齿,甚至可以说悲惨的婚姻,我也不应该被折磨至此!
数着日子,我猜蒋氏的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往年,就算蒋婉与我的关系再恶劣,她也会为了面子带我出席。
但这一次,她甚至从没提及此事。
我明白,以我现在的样子,出现在年会上不仅仅不会给她长脸,甚至会让人怀疑蒋氏集团总裁,B市最年轻的女企业家有虐待丈夫的癖好。
不过也好。
我能逐渐与蒋婉、蒋氏集团撇清关系。
等离开她,我不再是蒋氏集团总裁的丈夫,而是独立的晏隋,不攀附任何人的晏隋。
……
年会上,蒋婉没找男伴,程岩作为陪衬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