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君回到妖界,直接找到了哥哥妖王。
妖王一看见弟弟,就直接问:“你为什么要把妖界和其他世界联结在一起?妖界从来都是中立的。”
百炼君直言:“我觉得三界毁灭是不可阻挡的。你知道这个过程中,魔界利用各个世界的强大灵魂不断地扩充自己的实力。妖界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和其他世界联结,会让妖界动荡。”
“没有动荡,就不会联合,不会进步。”
妖王眯眼看着弟弟,“你觉得妖界一直都没有进步吗?”
“在兄长的统治下,妖界已经安逸很久了。可是魔界一直在各处挑起争端,为的是有朝一日取代天界。天界一直是选拔最优异的人才,出生在天界的天族也有严苛的等级评介制度。妖界有什么呢?三界存在,妖界一直都是不受天魔所控,正因如此,当平衡被打破时,妖界可能连容身之所都不复存在了。连人族都逐日增强。妖族不能再静处下去了。”
妖王冷笑,“你太看得起现世了。那些凡间的生灵,就算是万物之灵的人族只是蝼蚁而已。无法与我们妖族抗衡。对付他们,我们反倒胜之不武。”
“哥,你太固步自封了。有时候越是被忽视的力量越容易出奇制胜。”
妖王转头,看向宫外,“算了,既然你是这么看的。那我也就不管了。随你去。反正我是不信凡间有天能抗衡妖界的。”
“谢谢。你不管我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
百炼君走出宫外。
妖王看着透明宫顶外的天空,“我倒是想看看人族能强到什么地步。”
姚贝和陈同在大昆寻了一个店铺,经营打铁铺。
陈同和姚贝穿着清凉的布料很少的衣服,姚贝捶打,陈同吹火。
捶打的炙红的铁剑放入凉水中,瞬间蒸腾水汽,红铁变得黝黑。
姚贝和陈同打完一把剑就坐在门口一起饮茶。
“我想现在范溪应该头很大。”陈同笑得很幸灾乐祸的样子。
姚贝笑而不语。
街上人来人往,偶尔有人注意到两人,细看发现两人在汗污下面容十分俊逸。
“好不容易从风汐出来,可得好好玩一场。该让范溪做点事了,他太懒了。”
姚贝笑容变大,心里想起范溪苦着脸瘫在地上的样子。
三人只相差一岁,一起在风汐教学习术法,测评时分别获得了第一、第二、第三的名次。
姚贝和陈同的实力是教中人尽皆知的,只有范溪的实力让人意外。
他们和范溪走得近,知道些范溪的底细。
姚贝甚至觉得范溪隐藏了部分实力。
不过以范溪的懒性子,要这个名次多半是方便指使别人做事。又不想风头太甚,招人嫉恨,不想领头,最后三人比试时,故意放水做第三。
姚贝倒是实至名归的风汐教弟子第一,奇高,术法更是强悍到近乎天人程度的。教中师父师叔们都十分惊异姚贝的功力,尤其他们当年比试才二十上下。
这一届的弟子的确天才辈出,更胜前辈。
教里好多师父师叔都想把族中的好姑娘介绍给姚贝。彡彡訁凊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们只想着给你介绍女孩,没想过给我介绍呢?”陈同真的想不明白,要说范溪懒散不想担责,师父们看不上可以理解,他陈同不仅实力强劲还出身大族陈氏,按理说应该介绍给他才合理吧。
“好像有师父给我算命,说我会生贵子吧。”姚贝听说过教里有人传这个事。
“生贵子的多了,偏偏这么看好你。你的孩子有多贵啊?”陈同知道会生贵子的都有十几个了,能生贵子算什么理由。
“这种事,不用花心思去想,没意义。”
陈同仔细端详姚贝的脸,“我承认你真是有点英俊在的。”
姚贝倒吸口气,玩味地看着陈同:“你才英俊吧。”
陈同弯唇笑得贼兮兮,“我是有些英俊得出众的。”
大易师卢挪茶从自己创立的空间出来时,去了风汐教。
范溪看到卢挪茶拿出的大易师标识,睁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我以为你是神话中编造的人物。”
“差不多。我经历的轮回比你多。”卢挪茶看着主观大堂,心里感叹:真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这种上辈子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竟然真的存在。
卢挪茶转身面对范溪,问道:“我来之前,陈番来过吗?”
“大易师陈番?没有。他也是真人吗?”范溪好奇地问。
卢挪茶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范溪,“你们是怎么宣传我们俩的?”
“就是说你们是风汐教地位最尊崇的人,教中记录中唯一两个能动用阴阳之力的天赋灵者。”
“那也没什么吧?”
范溪惊讶地看着卢挪茶,“阴阳之力是天地经纬之力,可以影响天地元素运转,甚至可以改动三界命运,怎么能说没什么呢?”
“少见多怪。三界中强者层出不穷,我们两只能算人族中排的上号的。真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也很厉害了。”范溪诚挚地说道。
“既然陈番没来,那我先走了。”
“不留下见见其他教中人吗?”
“不必了。那些人不重要。”
卢挪茶走下无支山,就遇到了陈番。
“我刚才还去教里问你的消息,没想到你在这等着我。”
“好久不见了。挪茶。”陈番温和地笑着看着卢挪茶。
这熟悉的样子是卢挪茶记忆中那个人。
“你还想要毁灭阴阳吗?”卢挪茶问道。
“我从来没改变自己的心意。”陈番回道。
“你应该知道毁了一个三界,还有另一个。世上没有不存在不公的地方,就算这个世界是建立在无数苦难和心酸之上,下一个世界还是逃不出这个模型的。”
“那要试试才知道。毁掉旧的才有新的。”陈番淡淡说道。“我没办法漠视世间因果加诸于生灵之间的所谓命运,那只是这个阴阳不愿自毁的懦弱表现而已。无法带给世界进步和幸福,不如归于死寂。”
“你就是有点偏激啊。”卢挪茶无奈地说。
“你和我本就是一体两面,一阴一阳。我喜欢生,我向往死。这是宿命。”
卢挪茶叹气,这么悠长的岁月,他也想到了两人的选择无关对错善恶,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有些东西说再多都无济于事,只有行动能有成效。
夕阳拉长了两人的影子,陈番对卢挪茶说:“走,我请你喝茶。”
“却之不恭了。好好喝一杯。”卢挪茶抿唇笑了。
两人是挚友也是对立阵营,此刻还是可以享受片刻闲暇时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