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燕宁梦然从睡梦中惊醒,撕心裂肺地喊出了一声“不。”
旁边的男人被吓了一跳,抱住戴燕宁安慰道:“宁宁,我在呢,怎么了。”
戴燕宁慌乱地推开他,“我没事,你先走吧。”
被推开的男人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地离开了。
男人走后,留下戴燕宁一个人回味着刚刚的噩梦,她的女儿死掉了。
梦里她的宝贝女儿李曦吸毒后开车,开车的时候神志不清,直接开进了河里,车毁人亡。
梦里的戴燕宁和丈夫李维得知自己唯一的女儿死后,两个人都疯了,他们都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开始染上了毒瘾。
夫妻俩开始调查,最后发现引诱女儿吸毒的竟然是他们最信任的侄子戴明旭。
显而易见,侄子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能继承戴燕宁和李维共同创办的上市公司。
戴燕宁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自己最爱的女儿竟然被自己最信任的侄子害死了。
戴明旭被李维送进了监狱,送进监狱没两年就死了,死因不明。
因为戴明旭的事,戴燕宁收回了对娘家人的资助,任由他们如何祈求都无动于衷。
戴燕宁的父母也因为戴明旭被活生生气死了,老人家本来就有心脏病、高血压,一刺激就不行了,在一年的时间里先后去世。
短短一年的时间,戴燕宁失去了三个最爱的人,最后戴燕宁实在经受不了这样的痛苦,抛弃一切,遁入空门为女儿祈福。
李维在女儿死后开始大力做慈善,在去世前把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都捐了出去。
戴燕宁的一生实在可以用开挂的人生来形容,出生时是家里的老四,上边有三个哥哥,她作为最小的女儿,可以说是受尽万千宠爱。
在那个贫穷的年代,父母也把她供到了高中,高中毕业后,父母又托关系给她找了一份坐办公室的体面工作。
后面她认识了李维,李维那时候只是一个穷小子,在饭店里打工,在当时两人的条件可以说是十分不相配。
但架不住李维长相帅气,把戴燕宁迷得不行,死活要跟他。
戴父戴母知道李维的家庭环境后直皱眉头,死活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李维小时候家里死了爸,他妈后边改嫁了,带着他一起,之后亲妈和继父又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家里已经没有他的地位,继父也不愿意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李维小小年纪就被赶出来打工了,这些年东奔西跑就为了混口饭吃。
这样的家庭条件,哪个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偏偏戴燕宁鬼迷了心窍,非李维不嫁,戴家父母没办法,借了李维一笔钱,打了欠条,俩人分手也能追回来。
戴父戴母跟戴燕宁和李维说清楚,如果李维能用这笔钱做出点成绩的话,那他们就同意两人在一起。
如果李维依旧还是一事无成的话,他们俩就必须分开。不管戴燕宁怎么闹,都不会同意他俩在一起。
戴燕宁虽然是个恋爱脑,但却是个娇小姐性格。李维创业初期,全是他自己一个人跑前跑后,早出晚归,戴燕宁顶多给他提供一点情绪价值。
李维也是一个很能吃苦的人,创业初期所有的困难都被他一一化解,没有跟戴燕宁抱怨过一句。
经过不懈的努力,李维也做出了一点成绩,不但把当时借戴父戴母的钱还了回去,还挣到钱买了房子车子。
戴父戴母也认可了李维,同意把女儿嫁给他。
两人结婚后,李维的事业也发展得越来越好,戴燕宁也辞去安稳的工作,打算帮李维一起打理生意。
李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人脉,但是他们没有别人引荐,很难结交到有用的人脉。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结交到很多有用的人脉,就是去上大学。
但是夫妻俩总不能两个人都去上大学,总得留下一个人看家。
李维就让戴燕宁去考大学,戴燕宁这个人虽然吃不得苦,但是想做什么事的时候也会拼尽全力去做。
毕竟如果上了大学,不但能对家里的生意有帮助,对戴燕宁自己个人更是有着巨大的益处。
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多珍贵啊,要是上了大学,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喜事。
说句不好听的,等戴燕宁上了大学后,见识了更广阔的天空更好的男人后,把李维一脚踹了都有可能。
备考的那段时间,戴燕宁早上六点起学到晚上十二点才罢休,把戴父戴母心疼得不行,买了不少好东西给戴燕宁进补。
戴燕宁毕竟有读高中的基础,再经过准备充足的备考,顺利地考上了当地最好的大学。
戴燕宁上大学的目的除了学习就是为了拓展人脉,所以大学时交友甚广,但是这些是属于戴燕宁的人脉,不是属于李维的。
大学毕业后,李维的公司面临转型和创新,戴燕宁立马回到公司跟李维一起经营公司。
在这个关键时刻,女儿李曦出生了,俩人都十分疼爱这个女儿,李维抱着刚出生的女儿激动地哭泣,除了他妈妈,女儿是世界上唯一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李维从有意识起就没有见过父亲那边的亲人,听他妈妈说,他爷爷奶奶认为他妈妈克夫,就把他们母子俩赶了出去。
可能是因为得到的爱太少了,所以李维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对戴父戴母也很尊敬,把他们当成亲生父母一样。
李曦出生时正赶上公司发展的重要时期,戴燕宁和李维都没有时间去带女儿,就把女儿托付给娘家人,让他们帮忙照顾,戴燕宁和李维每个月会给他们一笔不菲的生活费。
因为给的生活费太多,戴燕宁的哥哥嫂子干脆都不去工作了,全都留在家里照顾李曦。
李曦就是全家人的小公主,所有人都靠着她的父母过活,没有人敢得罪她,所有人都哄着她,唯一能管教她的只有戴父戴母,可是面对女儿唯一的孩子,戴父戴母哪里舍得管教,疼爱还来不及呢。
女儿出生几年后戴燕宁和李维夫妻俩双双出轨,俩人刚开始都不知道对方出轨了,还小心翼翼地藏着,生怕被发现。
结果没想到后面夫妻俩同时掉马,俩人还同时松了一口气,不愧是夫妻俩,出轨出得都挺默契。
俩人称不上谁欠谁的,离婚更是不可能的事,夫妻俩的利益已经牢牢绑在一起,离婚对双方来说都有弊无利。
为了防止对方哪天不小心整出了一个私生子,夫妻俩手拉手一起去医院做了结扎。
以后他们所有的财产都是属于女儿的,甚至为了避免以后的遗产税,他们购置新资产的时候,干脆直接填了女儿的名字。
夫妻俩说开了之后,就默认各玩各的了,本来有钱人受到的诱惑就很多,在圈子里都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他们这样的关系恰恰是最铁的,没有意外他们俩这辈子都不会离婚。
刚刚的那个男人自然不是李维,而是她最近认识的男伴,比她小20岁,戴燕宁当然知道他是冲着钱来的,但是她最不差的就是钱了,花点钱给自己买快乐还是很值得的。
因为做了噩梦,戴燕宁把男伴赶走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了睡意,一直在回想梦里的内容。
天一亮,戴燕宁就打电话给助理,让她找一个解梦的大师,最好今天就能见到大师。
助理的速度很快,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按响了门铃,不仅把早餐带来了,还把大师也请来了。
戴燕宁不着急吃早餐,但对解梦的事很着急,戴燕宁请大师坐下,跟她说了自己的梦境。
这位大师在圈子里很有名,而且确实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没点本钱还请不起她。
大师听了戴燕宁的描述后,捻起手指算了算,断定这是一个预知梦,要戴燕宁小心身边的小人。
听完大师的话后,戴燕宁心凉了半截,气地把大师送出门后,戴燕宁让助理立马给大师转账,不到十分钟的交谈,花了戴燕宁七位数。
戴燕宁匆忙地吃完早餐后,立马赶去公司开了个会。
开完会后,戴燕宁让秘书把她今天所有的行程都推掉,实在推不掉的就重新约时间,她得回家看看女儿。
戴燕宁让司机开车回她爸妈家,到了地方,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五层楼的大别墅,戴燕宁的父母和哥哥嫂子以及他们的孩子都住在这里。
戴燕宁带着助理走进去,戴父戴母正坐在一楼的厅看电视,看到戴燕宁回来,惊讶道:“阿宁,你怎么回来了?”
戴母站起来关心道:“你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我去叫林嫂做一点。”
戴燕宁摆摆手:“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曦宝在哪?”曦宝是李曦的小名,家里人都这么叫李曦。
“曦宝在四楼呢。”
四楼和五楼是李曦的私人空间,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允许上去。
戴燕宁尊重女儿,自然不会冒冒然地上去,而是打了个电话通知李曦,她等会要上四楼。
李曦当然不会拒绝亲妈的请求,让戴燕宁现在上去,她在楼上等她。
戴燕宁坐电梯来到四楼,李曦知道妈妈要上来,提前给她开好了门。
李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特意等着戴燕宁上来。
戴燕宁走过去,李曦看到她站起来扑到她怀里,撒娇地叫了一声“妈咪。”
戴燕宁抱住女儿,想到怀里乖巧的女儿梦里因为毒驾死去,戴燕宁很心痛,紧紧地抱住了女儿。
李曦发现了妈妈的不对劲,关切道:“妈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戴燕宁松开女儿,假装轻松道:“没事啊,哪有什么事,妈咪只是好久没见到我的宝贝了,想多抱你一会。”
李曦闻言立马又抱住戴燕宁,“妈咪你想抱我多久就抱多久。”
“好了好了,妈咪已经抱的够久了,等下次再抱。”
戴燕宁关心了一下李曦最近的情况,装作不经意问道:“曦宝,你在外婆家里过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啦,有那么多人陪着我,要是有爹地妈咪陪着我,我就更开心了。”
戴燕宁笑道:“真是个贪心的小女孩,等过段时间我跟你爸没那么忙了,就带你去迪士尼玩一下,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去玩吗?”
李曦惊喜道:“真的吗,妈咪,我太爱你了。”随后抱住戴燕宁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
戴燕宁很享受女儿的亲近,但是她这次回来是有正事的,于是接着问道:“舅舅舅妈对你好不好?”
“好啊,舅舅舅妈他们都很宠我,我想要什么他们都会给我。”
“那你明旭哥哥对你好不好?”
“最疼我的就是明旭哥了,他经常带我出去玩,还介绍朋友给我认识。”
戴燕宁冷笑:“是吗,他都带你去哪玩?”
李曦没发现戴燕宁的情绪不对劲,天真地答道:“就去一些娱乐场所啊,比如酒吧会所那些。”
说完之后,李曦才想起来这些地方她去好像不太好,偷偷看了一眼戴燕宁的脸色。
戴燕宁的神色如常,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只是温柔地问道:“都是你明旭哥带你去的吗?他不知道未成年不能去这些地方吗?”
李曦为戴明旭辩解道:“妈咪,都是我想去的,我要求明旭哥带我去,明旭哥不敢拒绝我,才带我去的,你不要怪明旭哥。”
“妈咪当然不会怪明旭哥,妈咪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你这么小去这些地方,妈咪害怕你会被人欺负。”
李曦手舞足蹈道:“才没有人敢欺负我,他们那些人知道我是维宁集团的千金后,都哄着我,个个叫我大小姐,我让他们干嘛他们就干嘛,妈咪,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戴燕宁肯定道:“当然了,没有人比你更厉害,你作为爹地妈咪的孩子,身为维宁集团的继承人,谁能跟你比呢。”
李曦很得意:“我比他们所有人都要有钱,他们都听我的话。”